暮色裹住舊水廠時,沈知意攥著手機裡的匿名短信,指腹反複蹭過“葉梟還有同夥”這幾個字。實驗室的台燈下,母親的“治愈計劃”筆記攤在桌上,最後一頁空白處,她忽然發現一行極淡的鉛筆痕跡——是母親的字跡,寫著“祭壇暗格,需雙血啟”,末尾還畫了個小小的“林”字圖騰。
“雙血?”蘇沐辰湊過來,白色實驗服袖口沾著試劑殘留的淡藍印子,他捏著放大鏡仔細看那行字,“我爸筆記裡提過‘雙血聯動’,是早年實驗室的加密方式,需要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的血才能觸發機關。你母親寫這個,難道是指……需要你和她的血?”
沈知意指尖顫了顫——母親已經不在了,哪裡來的血?陸沉走到她身邊:“或許不是字麵意思,林晚女士可能把自己的血封存在了什麼地方。你小時候戴的長命鎖,是不是母親給的?”
他一句話點醒了沈知意。她從首飾盒裡翻出那枚銀質長命鎖,鎖芯裡果然藏著一小管琥珀色的液體,貼著張極小的標簽:“晚之血,備急”。傅子恒拿起長命鎖,指尖在鎖身紋路裡摸了摸,深灰色西裝襯得他眼神銳利:“這鎖是傅氏早年定製的銀器,能隔絕空氣保存液體三十年。現在可以確定,祭壇暗格的鑰匙就是你和你母親的血,我們今晚就去舊水廠。”
顧言澤的視頻電話在這時彈開,鏡片後的眼睛熬得發紅,屏幕上是舊水廠的三維建模圖:“我重新梳理了祭壇的結構,暗格在祭壇底座下方三米處,周圍有三道紅外感應機關,觸發會釋放麻痹氣體。我已經把破解程序傳到你們的平板上,另外,我發現最近有個匿名賬號一直在追蹤‘治愈計劃’的信息,ip地址在江城老城區,和葉梟早年的落腳點重合——很可能就是他的同夥。”
沈知意把長命鎖放進貼身口袋,又拿起蘇沐辰遞來的應急解毒劑:“兵分兩路,陸沉跟我去祭壇開暗格,蘇沐辰帶設備在入口處接應,一旦觸發機關就噴解毒劑;傅子恒安排安保守住舊水廠外圍,防止同夥偷襲;顧言澤實時監控那個匿名賬號的動向,有異常立刻通知我們。”
夜裡十點,舊水廠的鐵門在風裡吱呀作響。陸沉走在前麵,黑色休閒裝便於行動,他手裡的紅外探測儀滴滴輕響,避開牆上隱藏的感應點:“還有五十米到祭壇,周圍沒發現熱源,應該暫時安全。”
沈知意跟著他走到祭壇前,月光透過通風口落在底座上,正好照出母親畫的“林”字圖騰。她按照筆記裡的提示,將自己的指尖劃破,滴了滴血在圖騰上,又擰開長命鎖,把母親的血滴在旁邊——兩道血痕慢慢融合,祭壇底座突然發出“哢嗒”一聲,側麵彈出個半米寬的暗格。
暗格裡鋪著深藍色絲絨,放著個青銅盒子,盒蓋上刻著和“治愈計劃”筆記封麵一樣的紋路。沈知意剛要伸手去拿,顧言澤的聲音突然從耳機裡炸響:“小心!匿名賬號的信號出現在舊水廠附近,正在快速靠近!”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突然從通風口躍下,手裡的短刀直刺向青銅盒子!陸沉反應極快,一把將沈知意護在身後,右手抓住黑影的手腕,兩人扭打在一起。黑影身手利落,顯然受過專業訓練,他見奪盒不成,突然從口袋裡掏出個燃燒瓶,往暗格方向扔去——蘇沐辰剛好衝進來,手裡的滅火器對著燃燒瓶噴出白霧,火焰瞬間被壓滅。
“想跑?”傅子恒帶著兩個安保從門外衝進來,堵住黑影的退路。可那黑影卻突然從懷裡掏出個煙霧彈,“砰”的一聲,實驗室裡瞬間彌漫起刺鼻的白煙。等煙霧散去,黑影已經沒了蹤影,隻在地上留下一枚銀色徽章——徽章上刻著個“陳”字,邊緣還有磨損的痕跡,像是多年前的舊物。
蘇沐辰撿起徽章,放在檢測儀上掃了掃:“上麵有微量的‘銠’元素,這種金屬早年隻用在軍工實驗室,江城隻有一家‘陳氏實驗室’用過,二十年前因為非法研究被查封了。”
顧言澤的聲音帶著急促:“我查到了!陳氏實驗室的創始人叫陳景明,是你母親和葉梟當年的大學同學!當年‘治愈計劃’初期,他也參與過,後來因為理念不合退出,之後就沒了消息——這個徽章,應該是他的!”
沈知意握著青銅盒子,指腹蹭過盒蓋的紋路。母親的筆記裡從未提過陳景明,可他不僅知道祭壇暗格的存在,還對青銅盒子誌在必得,顯然和葉梟的陰謀脫不了乾係。陸沉幫她擦掉嘴角沾到的煙塵,語氣帶著凝重:“陳景明突然出現,肯定是為了‘治愈計劃’的另一半。我們得儘快打開青銅盒子,看看裡麵藏著什麼,才能搶在他前麵。”
實驗室的窗外,夜色更濃,那枚“陳”字徽章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像一顆藏在暗處的眼睛,盯著他們手裡的青銅盒子——一場關於“治愈計劃”的爭奪戰,才剛剛露出真正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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