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被唐梨這番“火力全開”的話震得腦子發懵,看著門口越聚越多的人,甚至還有幾個頭發花白的老教授探頭進來,他心裡急得直冒汗——這丫頭怎麼還把其他老教授都卷進來了?但事到如今,隻能硬著頭皮接戲,他猛地一拍桌子,指著唐梨的手都在抖:“你!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我們這些老家夥關心慕均,是把他當自己孩子看,你這是把我們的心意都當驢肝肺!”
唐梨立刻梗著脖子反駁,眼眶故意憋得通紅,聲音帶著哭腔卻依舊鋒利:“當孩子看?當孩子看會處處挑我毛病?當孩子看會質疑我彆有用心?我看你們就是覺得我配不上寧慕均,覺得我一個‘外人’占了你們的‘寶貝學生’!”她說著,突然轉向寧慕均,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說!他們是不是這麼想的?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說清楚,這日子沒法過了!”
寧慕均被推得一個趔趄,順勢露出“左右為難”的窘迫模樣,一邊拉著唐梨的手哄,一邊勸李老:“老師,您彆跟她置氣,她最近情緒不好,說話沒過腦子;梨梨,你彆鬨了,老師他們真沒有惡意,就是關心則亂。”他一邊說,一邊用眼角餘光瞥向門口——果然,保衛科的人已經來了,為首的正是護衛隊王隊長,正皺著眉往裡麵擠。
王隊長剛擠進人群,就被這劍拔弩張的場麵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攔住兩人:“彆吵了彆吵了!都是基地的人,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像什麼樣子!”
寧慕均趁機上前,假裝要跟王隊長“單獨溝通”,拉著他往走廊角落走,壓低聲音急道:“王隊長,情況緊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說著,趁周圍人不注意,飛快地把寫好的紙條塞進王隊長手心,眼神裡遞了個“事關重大”的信號。
王隊長指尖一觸到紙條,立刻明白過來,不動聲色地把紙條揣進褲兜,轉身對著眾人揚聲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寧工,李老,你們跟我去辦公室,有什麼矛盾咱們慢慢調解,在這裡吵影響不好,還耽誤大家工作!”
李老卻借機說道:“不去,我去什麼辦公室,我頭子我臉麵都丟儘了。我跟你說寧慕均,這個基地有她沒我,哼!”
說著李老直接甩袖離開了。
走出去的李老在外人看來臉色十分難看,但隻有他內心卻鬆了口氣,終於,終於結束了,也幸虧他沒有真的跟唐梨那丫頭吵起來,要不然,他怕是真的會被那丫頭氣死。
看著李老拂袖而去,王隊長一臉為難:“這,要不寧工你跟我去辦公室做個登記?”
寧慕均歎了口氣:“也隻能這樣了。唉,老師為什麼就不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
唐梨差點沒笑出來,隻能“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寧慕均見狀對王隊長說道:“稍等一下。”
然後再眾目睽睽之下,來到唐梨麵前:“媳婦,你彆生氣了,我知道你委屈,你明明都是為了我好,是他們不理解你。你放心,以後他們要是再這樣,我準站在你這頭。”
唐梨背對著大家,正對著寧慕均。所以大家看不見唐梨的表情,並不知道此時唐梨正用眼睛瞪著他,讓他彆亂加戲,跟著王隊長去辦公室就好了,現在鬨這一出做什麼?
寧慕均卻又說道:“你不說話還是不原諒我嗎?那我......”
唐梨立馬打斷他:“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做大事,做正事的,可則一而再二再三的,我實在受不了。”
寧慕均接到:“不會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唐梨瞪了寧慕均一眼,陪著著繼續說道:‘真的,你不會騙我?’
寧慕均用力點頭:“不會。你乖乖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寧慕均跟王隊長離開的時候,就讓周圍看熱鬨的人都散了。沒過多久,他就回來說已經交代好了。
一直到寧慕均下班,唐梨開車帶著他去了火車站接上李老,又去縣裡農藥廠把車子開走,這件事終於算是完成了。
兩輛車回到唐梨家,李老跟他的警衛員被安置在後院一樓的客房,唐梨的家裡有不少吃的,李老跟警衛員在這裡住幾天我安全沒問題。
接下來,李老在唐梨家住著他,唐梨跟寧慕均第二天就回到了基地家屬院,有幾個人來找寧慕均,大致都是咋勸寧慕均給李老道個歉,把人請回來,但寧慕均就當沒看見,依舊讓唐梨給自己當警衛員。
大家看寧慕均這麼“一意孤行”,心裡都歎了口氣,覺得曾經那個眼裡隻有實驗數據的小男孩是真的變了。
一直到第三天,王隊長帶人抓捕了王夏國,事情終於被揭開。
原來,王春來很聰明,所以,儘管他供自己弟弟讀書之外,還被牛棚的老教授們發現他的聰明,教給他不少東西。
王春來以前隻是個很憨厚的孩子,因為牛棚的老教授以他不跟著學就不吃東西威脅他,所以他就無奈的學了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