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沒想到,這竟然隻是開始,接下來的兩天,天天有人給她送見麵禮。一時間,唐梨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寧慕均的老師都是不差錢的,而且,就這個基地竟然就有五六個寧慕均的老師,唐梨光收見麵禮紅包就收了六百塊。
原本唐梨還很開心,甚至開玩笑跟寧慕均說,他以前怎麼不當一些老師。
寧慕均開玩笑說道:“你當這紅包是白拿的?你這收了人家的見麵禮,以後可就真是人家晚輩了。到時候人家要是在說你什麼,你還好意思正麵跟彆人鬨?”
唐梨一聽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對啊,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你這麼多長輩,人家給見麵禮,我們是不是也得去拜訪一下人家?以後是不是過年也得去拜訪?虧了虧了。”
寧慕均好笑:“你忘了你這肚子裡有三個呢,今年過去要是拜訪他們,雖然我們是去年結的婚,但你是第一次上門,按照禮儀他們也會給你紅包。明年,你直接帶三個孩子上門,到時候收的更多。不過,你還在意這點小錢?問題不應該在他們對你說教上嗎?”
唐梨一聽不虧又開心了,至於寧慕均後麵說的,唐梨不在意的道:“那怕什麼,他們要是說的在理我就當沒聽見,要是不再理,我那是改正他們的錯誤思想。”
寧慕均一下子就笑起來了:“合著你是一點都不委屈自己啊。”
唐梨理所當然:“那是,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吃虧是福的話,那我就祝你福如東海。反正我是一點都不想要這個福。”
寧慕均無奈的搖頭。
時隔十五天,唐梨接到了蘇省那邊鄧建平打來的電話,李軍已經安全的到達了蘇省,把藥方交給了鄧建平。
他這次打電話一個是說藥方安全到達的事情,另一個就是,電擊上麵果然出了問題,唐梨隻能把自己用的電擊的儀器大概的樣式描述給他,讓他找人去製作。
也是在這時候,因為唐梨是在家屬院接的電話,當時旁邊有其他人在。她們聽到了唐梨跟對方講的電話內容,雖然不清楚講的是什麼,但她們卻第一次這麼清楚的明白,唐梨是真的跟她們不一樣。
人家隻打幾個電話,就能掙了錢,也多虧唐梨一直跟著寧慕均上班,要不然家裡怕是又有不少串門的。
接到鄧建平的電話,也就意味著李軍快要回來了。
不過,唐梨沒想到,比李軍先回來的是田貴先那邊的電話,而且,對方是直接打到了基地。
當時唐梨還在帳篷裡逗狗跟狼崽子玩,之後,寧慕均過來讓她過去回電話。
唐梨剛把電話接通,那邊接電話的並不是田貴先,而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請問是唐梨唐醫生嗎?”
唐梨挑眉,竟然稱呼她是唐醫生,而不是唐同誌:“我是唐梨。”
聽到唐梨這回答,又聽對方聲音這麼年輕,對方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自己的目的:“你好,是這樣的,電話裡不太方便說,請問你認識一個叫做李銳的嗎?”
唐梨周圍:“李銳?我確實認識一個,隻不過跟你說的是不是一個就不確定了。”
對方也沒說是或者不是,隻是說道:“李銳現在受了嚴重的傷,他的主治醫師的意思是,他的腿能到現在沒有壞死,多虧了你給的藥,可如果不截肢,怕是沒辦法康複。
可他還那麼年輕,如果截肢他的人生怕是真的要毀了。”
唐梨聞言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對方為什麼知道她是誰的問題上,隻問了一個問題:“他現在在哪?”
“烏市的軍區醫院。如果唐醫生願意前往,我們會安排今天晚上的火車票。”
掛掉電話,寧慕均看向唐梨:“去吧,不過,照顧好你自己跟孩子。”
唐梨看向寧慕均:“那你呢?”
寧慕均說道:“放心,這兩天我坐部隊的卡車他們一起回去。”
唐梨點頭,車上有好幾個警衛員,寧慕均身上也有保命的武器,自保應該是沒問題的。
唐梨開車直接去了火車站,來到進站口,就看見三個身穿軍裝的男人,其中還有一個四個口袋的,站在那裡。
而其中一個人她也認識,正是跟李銳同一個偵察排的張建國。這下倒是不用唐梨費勁找人,就知道應該是他們。
唐梨剛走到進站口,張建國就一眼認出了她,立刻快步迎了上來,身後的兩個軍人也緊隨其後,目光裡帶著明顯的急切與敬重。張建國穿著筆挺的軍裝,肩上的軍銜在陽光下格外清晰,他走到唐梨麵前,鄭重地敬了個軍禮,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唐醫生,辛苦您了!我們已經等您很久了。”
唐梨連忙擺手,目光掃過他身後的兩人——一個看起來像是警衛員,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另一個則是之前電話裡提到的“四個口袋”軍官,肩上的軍銜比張建國高一級,神情嚴肅卻難掩對唐梨的期待。
“張同誌,不用這麼客氣。”唐梨的語氣帶著幾分急切,“李銳現在情況怎麼樣?截肢的風險真的沒辦法避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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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國歎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沉重:“唐醫生,實不相瞞,李銳的腿傷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子彈擊穿了他的小腿骨,還引發了感染,雖然用了您給的藥控製住了壞死,但醫生說,如果再找不到更好的治療辦法,最多隻能再拖三天,否則感染擴散到大腿,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旁邊的軍官也上前一步,語氣誠懇:“唐醫生,我是他們的政委,剛剛也是我跟你通的電話,姓秦。這次請你來,是我們真的想不到其他辦法了,也是巧合知道你的厲害之處,才不得已打擾你。李銳是我們軍區最優秀的偵察兵,我們實在不忍心看著他這麼年輕就失去一條腿。”
唐梨點頭,沒有絲毫猶豫:“秦政委,您不用跟我道歉,我跟李銳他們也算熟悉,能幫上忙,我自會不推脫。現在彆說這些了,我們趕緊上車,路上再詳細說李銳的情況。”
“好!”秦政委立刻點頭,示意警衛員拎起唐梨帶來的小行李箱,“火車已經檢票了,我們的座位在軟臥車廂,環境比較安靜。”
幾人快步走進火車站,站內人來人往,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幾個穿著軍裝的人,尤其是看到他們對唐梨格外恭敬的態度,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唐梨沒有在意這些目光,心裡滿是對李銳傷情的擔憂——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李銳時,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小夥子,眼神裡滿是對軍營的熱愛,要是真的失去一條腿,對他來說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
上了火車,軟臥車廂果然安靜整潔,一個包廂裡隻有四個鋪位,秦政委特意讓警衛員和張建國睡下鋪,把兩個上鋪留給唐梨和自己,還貼心地讓警衛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水果和點心,放在小桌上:“唐醫生,您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火車要走八個小時才能到烏市,路上要是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跟我們說。”
唐梨道謝後,拿起一個蘋果,卻沒有胃口吃,而是看向張建國:“張同誌,你跟我詳細說說李銳受傷的經過吧,還有他這幾天的用藥情況,越詳細越好。”
張建國立刻坐直身體,認真地回憶起來:“李銳是在上次執行偵察任務時受傷的。當時他潛伏在敵人的據點附近,不小心被巡邏的敵人發現,交火時被流彈擊中了小腿。他強忍著疼痛,拖著傷腿完成了偵察任務,等我們找到他時,他已經昏迷了,腿上的傷口都開始流膿了。”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些:“也幸虧那時候李同誌已經送來了特效金瘡藥,傷口的流膿情況確實好轉了,但醫生說,子彈打碎的骨頭碎片還在裡麵,壓迫著神經和血管,要是不儘快取出來,就算控製住感染,腿也會失去知覺,最後還是得截肢。”
唐梨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蘋果,在心裡快速盤算著——子彈碎片壓迫神經血管,確實是棘手的問題,普通的手術很難精準取出碎片,還容易損傷周圍的組織。不過她之前在老夫子那裡學過一套“針灸導血”的手法,或許能通過針灸暫時緩解血管壓迫,再配合特製的藥膏促進骨頭愈合,說不定能避免截肢。
“秦政委,”唐梨看向對麵的秦政委,語氣堅定,“到了醫院後,我需要先給李銳做一次詳細的檢查,一個安靜的治療室,還要準備一些針灸用的銀針和中藥材,這些你們能幫忙準備嗎?”
秦政委立刻點頭:“唐醫生,您放心!我們已經跟醫院打好招呼了,所有檢查報告都已經準備好了,治療室也已經消毒完畢,到時候他們會配合你的工作。”
唐梨鬆了口氣,心裡的石頭稍微落下一些。她知道,這次治療的難度很大,不僅要麵對複雜的傷情,還要跟時間賽跑,但她沒有退路——李銳的人生不能就這麼毀了,她必須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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