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梨學的是純中醫,但對於外傷縫合她還是知道西醫更適合一些,要不然,也沒有那麼多什麼筋脈斷裂從而導致一個人從習武天才變成廢人武林中人了。為此,她專門學習了縫合技術,也是因為她是習武之人,再加上唐家擅長用針,所以,她的縫合技術學的最快,也最好。
唐梨的指尖穩如磐石,持著特製的顯微縫合針,在李銳腿上的傷口處精準穿梭。手術燈的冷光聚焦在創麵,能清晰看到被子彈損傷的細小血管與神經末梢——這些都是影響後續行走功能的關鍵,容不得半點差錯。
唐梨在取子彈時就悄悄用了空間水調配的局部麻醉劑,既能止痛,又能加速組織修複,比普通麻藥效果好上數倍。再加上因為此時李銳的上半身被遮擋,所以他根本不清楚唐梨在做什麼。
聽到“軍犬戰友”的問題,李銳原本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些聲音帶著幾分懷念:“你說的是老周,他跟我同期入伍,專門負責軍犬訓練,手裡有隻叫‘黑豹’的德牧,那家夥機靈得很,比咱們不少戰士都靠譜。”
他頓了頓,想起一次任務中的場景,嘴角不自覺上揚:“它身上的軍功比我都多,老周把它當親兒子養呢。”
唐梨此時已經完成了血管縫合,完成這一步,唐梨把止血的銀針拔掉,確定血液流通正常,沒有血液滲出,開始處理受損的神經。她一邊小心地將斷裂的神經纖維對齊,一邊問道:“這次烏市的任務,他們有沒有參與?”
“參與了!”李銳的聲音瞬間提高了些,“這次聯合行動,軍部特意調了老周和黑豹過來,負責搜查隱蔽據點和排查爆炸物。黑豹的鼻子比探測儀還靈,上次我們在老城區排查,它隔著三層磚牆都聞到了敵人藏的炸藥,幫我們避免了傷亡。”
烏市老城區地形複雜,敵人很可能利用狹窄巷道和廢棄建築設置埋伏,軍犬的嗅覺和機動性恰好能彌補人力搜查的不足。如果後續需要支援趙剛他們,老周和黑豹或許能成為關鍵助力。
“你們跟老周的聯絡順暢嗎?有沒有遇到過黑豹無法應對的情況?”唐梨繼續追問,同時完成了最後一針神經縫合,開始完成外皮縫合,接著噴上特殊金瘡藥。
李銳回憶道:“聯絡挺順暢的,每天早晚都會通一次話。黑豹唯一的‘弱點’就是怕火,上次遇到敵人扔燃燒瓶,它嚇得往後退了幾步,還好老周及時安撫住它,不然我們可能會被敵人趁機突圍。”
唐梨點點頭,將用過的手術器械全部收回係統實驗室,又從裡麵出一支特製的斷續膏抹在紗布上,做成膏藥,敷在傷口上。
這一下,李銳終於感覺到了刺骨的疼,甚至還有些癢,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嚴重,讓他不知道是該痛的叫出聲,還是癢的來回蛄蛹。
唐梨擔心他碰到傷口,乾脆直接一下子把人弄暈了,這才開始繼續的工作。早知道這樣,她剛剛就應該把人弄暈的,這人太弱了,一點都不能抗傷。
宿主以為是你之前遇到的那些病患?他們可都是江湖中人,每天打打殺殺,自然不一樣。李銳隻是個通訊兵,本身戰鬥力就弱一些。忍耐力差也正常。
唐梨沒說話,而是繼續手裡的工作。藥膏貼上了,接著就是開始包紮。等腿上包紮好後,唐梨把李銳身上的其他的針取了下來,伸了個懶腰,確定沒有遺漏不該出現在實驗室的東西後,淡定的打開手術室的門,走了出去。
看見唐梨出來,外麵等待的人急忙走了過來。
“唐醫生,李銳的腿能治好嗎?”這是張建國。
“我剛剛似乎聽到病人在痛苦的呻吟,是你說的方法沒效果嗎?”這是劉主任。
“唐醫生,現在什麼情況?”這是秦政委。
唐梨直接全部回答道:“手術完成了,子彈碎片取出來了,因為敷的藥有些疼,他有些受不了,所以我給他敲暈了。等他醒來,藥勁兒過去了就好了。
包紮的傷口二十四小時後再拆了,之後觀察傷口愈合情況,在考慮需不需要噴金瘡藥就好。當然,為了防止傷口裂開,可以繼續包紮上,外傷養好後,就能出院了。”
劉主任不可置信的重複著唐梨的話:“取,取出來了?不是說先控製傷情,等傷口穩定住之後在做手術的嗎?”
唐梨淡定開口:“哦,我看了一下傷口,覺得難度不大,就順手都做了。”
劉主任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表達了:“等等,什麼叫外傷養好就能出院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外傷養好了,那裡麵的傷呢?”
“外傷好了,裡麵的傷也就差不多了。”唐梨想這麼說,但她也知道對方不會相信,於是說道:“出院後養上一段時間,不要乾重活。慢慢恢複就好了。”
劉主任的眼睛瞪得溜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白大褂下擺,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唐醫生,你這話未免太兒戲了!子彈打穿腿部,必然傷及血管神經,就算子彈取出來了,後續的神經修複、肌肉恢複哪一樣不需要數月時間?你說‘外傷養好就能出院’,難道裡麵的損傷能自己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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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的幾名醫護人員也紛紛點頭附和——在他們的認知裡,腿部貫通傷屬於重度創傷,尤其是涉及神經損傷,術後恢複期至少需要三個月,稍有不慎還可能留下跛行的後遺症,唐梨口中的“短期康複”,完全超出了常規醫學認知。
唐梨麵色平靜,沒有被眾人的質疑打亂節奏,反而從容地說道:“劉主任若是不放心,二十四小時後,拆了藥可以重新檢查。當然,現在你門也可以進去看情況,但不能拆開紗布,反正,到時候最壞也隻是截肢不是嗎?”
秦政委率先站出來打圓場:“劉主任,既然唐醫生都這麼說了,咱們不妨先按她說的來,等二十四小時後看傷口情況再做定論。李銳是通訊兵,任務緊急,若真能短期康複,對咱們後續行動也是好事。”
張建國也跟著點頭:“秦政委說得對,咱們先觀察。唐醫生,辛苦你後續多盯著點李銳的情況,有任何異常及時跟我們說。”
劉主任見兩位領導都表態,雖仍有疑慮,卻也不好再反駁,隻能悻悻地說道:“行,就按你們說的來。但我必須提醒大家,一旦出現傷口感染、神經壞死等情況,必須立刻轉入常規治療,不能拿戰士的身體開玩笑!”
唐梨點頭應下:“放心,我會全程跟進。”
李銳的病情控製住了,唐梨也有心思問一些其他問題了:“你們怎麼會想著來找我的?”她雖然提供了藥物,但這也不代表她會看病吧?
秦政委的回答讓唐梨又不覺得太驚訝:“錢師長說的,聽他的意思是,鄧師長之前跟他提過一嘴關於你給一個警察看病的事情。”
這下唐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過也幸好鄧建平跟錢東來說過這件事,要不然,李銳的腿怕是已經保不住了。
二十四小時的等待,在眾人複雜的心情中悄然流逝。
劉主任幾乎每隔一小時就會往病房方向走一趟,嘴裡時不時念叨著“不可能”“太違背常理”,卻又忍不住好奇——他從業二十多年,見過無數腿部創傷患者,從未聽說過貫通傷能在一天內好轉,更彆說達到“出院標準”。
秦政委和張建國則相對沉穩,卻也在私下裡交流過多次。“你說唐醫生真能創造奇跡嗎?”張建國望著窗外的訓練場地,語氣裡帶著幾分期待,“李銳是咱們通訊組的骨乾,要是他能儘快歸隊,對後續任務的幫助太大了。”秦政委輕輕點頭:“再等等看吧,唐醫生敢立下‘二十四小時之約’,想必是有十足把握,咱們暫且信她一次。”
病房裡的李銳則比所有人都要忐忑。他時不時活動一下右腿,雖然沒有明顯疼痛,甚至能感受到傷口在慢慢“長好”的細微癢意,但一想到劉主任說的“神經壞死”“跛行後遺症”,心裡還是忍不住發慌。直到唐梨端著換藥盤走進來,他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連忙坐起身:“唐醫生,時間到了嗎?我的腿……真的沒事嗎?”
唐梨笑著點頭,將換藥盤放在床頭櫃上:“彆緊張,拆了紗布就知道了。”
她的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推開——劉主任、秦政委、張建國,還有幾名醫護人員全都走了進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李銳的腿上,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劉主任率先開口,語氣帶著幾分審視:“唐醫生,現在可以拆紗布了吧?我倒要看看,這‘特殊治療’到底有什麼效果。”
唐梨沒有反駁,拿起無菌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纏繞在李銳腿上的紗布。一層、兩層、三層……當最後一層紗布被揭開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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