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說完,老爺子也說道:“你們媽說的,就是我的意思。”
老兩口說完這話,原本已經準備離開的寧老三瞬間猛地轉身,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兩口。
寧老三的聲音帶著哭腔,雙手死死攥著拳頭,眼睛通紅地盯著老兩口:“媽!爸!你們怎麼能這麼偏心?大哥在部隊當司令,吃穿不愁,房子車子都有,我呢?我在城裡我們一家人擠在一個房子裡,你們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老太太看著他激動的樣子,眼神裡滿是疲憊,卻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你總是說我們偏心,你大哥從他去了部隊,每個月都給家裡打錢,你二哥,結婚之前,錢都交給了家裡。結婚後,是我們老兩口堅持不要他們的錢,他們才自己拿著。可,無論是你二哥還是你二嫂,隻要看見我們這邊有活,他們每次都來,家裡有點好吃的也給這邊送來。
我跟你爸有點發熱難受,也是你二哥帶著我們去鎮上的診所看病。
那你呢?從小到大,你為這個家坐了什麼?可你是這個家花錢最多的,你不止花我們的錢,花你大哥的錢,就連現在,你們缺糧食了,也得從你二哥那邊拿。你們給這個家都付出了什麼?”
寧老三卻不可置信的看著寧老太太:“媽,難道你生下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給家裡當牛做馬的嗎?”
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看著老三,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唐梨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寧天成,很顯然,她這公公是故意的,故意讓老太太兩口子對這個兒子失望的。
看樣子,這老三怕是早就做過很多讓寧天成難以接受的事情,但因為老兩口偏心這個小兒子,讓寧天成沒辦法教訓這個弟弟。
要不然,寧天成可是司令,他有的是手段教訓寧天來。之所以在一旁當個旁觀者,就是希望老兩口看清寧天來的本性。
寧天成能看著老太太傷心,唐梨不願意。寧三嬸即便是說再難聽的話,老太太也不會太驚訝,但寧天來作為老太太的孩子,她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這麼想著,唐梨乾脆直接走到了寧老三兩口子跟前,兩根針下去,兩人就動彈不得了。
之後,她就一手拎著一個,有眼力見的村民已經把路給唐梨讓出來了。唐梨把人扔出去之前,他們身上的針也拔了下來。
“你們之間的雞毛蒜皮我不樂意聽,你可以不要父母,淨說一些讓他們傷心的話,但我還要我爺奶。從今天起,如果你們來孝敬老人,可以來看看。如果再來鬨一些有的沒的,我就直接把你們扔出來。”
寧老三夫妻剛被解開銀針,還想反駁就聽唐梨又說道:“要是再叭叭,我就揍你們!”
說完,唐梨就當著他們的麵,從門口拿了一塊磚,用手就直接掰開了。
這是唐梨總結的家庭倫理最好的辦法。能動手就彆吵吵!
因為每個人的道德底線不一樣,每個人的價值觀也不同。而寧老三的這種思想早就根深蒂固,與其跟他講道理,不如直接武力碾壓。
紅磚在唐梨手中“哢嚓”一聲脆響,硬生生被掰成兩半,碎渣順著她的指縫落在地上。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這個看著纖細的孕婦,力氣竟然這麼大!
看著地上的半截磚頭,寧老三夫妻兩人臉色瞬間慘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唐梨不僅敢對長輩動手,還這麼能打,這哪裡是嬌滴滴的城裡媳婦,分明是個不好惹的硬茬!
周圍的村民也炸開了鍋,小聲議論著:“我的天,唐梨同誌這力氣也太大了吧?這磚我都搬不動,她竟然能掰開!”
“難怪之前能一個人抓三個小偷,原來這麼厲害!”
“寧老三也是活該,惹誰不好,惹到唐梨頭上了!”
唐梨扔掉手裡的半截磚頭,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神冷冷地掃過寧老三夫妻:“現在,你們還想吵嗎?想吵的話,咱們換個地方,彆在這兒氣我爺奶。要是不想吵,就趕緊走,以後沒事彆來煩他們。”
寧三嬸拉了拉寧老三的胳膊,聲音都在打顫:“走、走,咱們趕緊走!”她是真怕了,唐梨連磚頭都能掰開,要是真動手揍他們,他們根本扛不住。
寧老三也沒了之前的囂張,看著唐梨的眼神滿是恐懼,嘴裡囁嚅著:“我、我們走,以後不來了。”說完,拉著寧三嬸,頭也不回地往外跑,那速度,比來時快了好幾倍,生怕唐梨再對他們動手。
看著他們狼狽逃竄的背影,村民們忍不住笑了起來,院子裡的氣氛也輕鬆了不少。唐梨轉身走到老太太身邊,伸手給她順了順氣:“奶,彆跟他們生氣,不值得。您要是氣壞了身子,我跟慕均該擔心了。”
老太太這才緩過勁來,拉著唐梨的手,眼眶紅紅的:“梨梨,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今天真要被他們氣暈過去了。”她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兒子氣成這樣,要不是唐梨及時站出來,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