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鐘清清是在一陣暖意中醒來的。
她發現自己幾乎整個人都蜷縮在薑國棟的懷裡,他的手臂依舊牢牢地環著她,將她嚴嚴實實地護在胸前,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住了從縫隙裡鑽進來的所有寒風。而他似乎一直保持著清醒,在她動的時候立刻低頭看來,眼神在黑暗中依舊清亮警惕。
“吵醒你了?”他低聲問,聲音帶著熬夜後的沙啞。
“沒……”鐘清清搖搖頭,臉還貼著他溫熱的胸膛,有些不好意思,卻又舍不得離開這片溫暖安全的港灣,“你一直沒睡?”
“嗯。得守著。”他言簡意賅,仿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鐘清清心裡一酸,抬起手,輕輕碰了碰他受傷的那邊胳膊:“傷口疼嗎?冷不冷?”他幾乎把所有的保暖物都給了她。
她的指尖微涼,觸碰在他手臂的皮膚上,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薑國棟的身體繃緊了一瞬,喉結滾動,聲音更啞了:“不疼。不冷。”
沉默再次降臨,卻比之前更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親昵和曖昧。狹小的空間裡,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清晰可聞。
“薑國棟。”鐘清清忽然小聲叫他。
“嗯?”
“謝謝你。”她輕聲說,不僅僅是謝此刻的守護,更是謝他從始至終的相信和不離不棄。
薑國棟沒有立刻回答,環著她的手臂卻微微收緊了些。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低地開口,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是我媳婦。”
理所當然,不容置疑。
鐘清清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軟。在這個陌生而危險的時代,是他一次次將她從絕境中拉起,用他沉默卻堅實的方式護著她。
一種衝動湧上心頭。她忽然在他的懷裡轉過身,仰起臉看向他。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感受到他驟然變得急促的呼吸和瞬間僵硬的身體。
她伸出手,摸索著撫上他的臉頰。他的臉頰線條硬朗,帶著胡茬的粗糙感,卻異常滾燙。
薑國棟似乎完全愣住了,一動不動,隻有胸腔裡的心跳聲砰砰作響,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鐘清清憑著感覺,慢慢湊近,然後,一個輕柔而帶著些許顫抖的吻,落在了他的下巴上。
如同一個無聲的誓言和回應。
薑國棟的呼吸猛地一滯!環抱著她的手臂瞬間收得死緊,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一般。黑暗中,他的眼眸亮得驚人,如同被點燃的黑色火焰。
他低下頭,準確地捕捉到了她的唇。
這個吻起初帶著些笨拙和試探,隨即變得急切而熱烈,充滿了壓抑已久的情感和爆發力。仿佛要將所有的擔憂、後怕、以及此刻失而複得的安心,都傾注其中。
唇齒交纏,氣息交融。冰冷的寒夜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熱度點燃。
鐘清清生澀地回應著,感受著他強硬的掠奪和偶爾流露出的、小心翼翼的溫柔,整個人如同漂浮在雲端,又像是沉溺在溫暖的深海。手臂不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脖頸。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薑國棟才艱難地鬆開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粗重地喘息著,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不行……你的身體……還沒好……”
他指的是她連日奔波勞累,又受了驚嚇。
鐘清清把滾燙的臉埋在他頸窩裡,輕輕“嗯”了一聲,心裡卻像灌了蜜一樣甜。他的克製,恰恰是對她最深的珍視。
薑國棟抱著她,努力平複著翻湧的氣血,將她更緊地摟在懷裡,拉好蓋在她身上的外套,啞聲道:“天快亮了,再睡會兒。”
這一次,鐘清清在他懷裡安心地睡去了,嘴角還帶著一絲淺淺的、安心的笑意。
而薑國棟,抱著懷中失而複得的珍寶,感受著她均勻的呼吸和溫軟的身體,目光投向窗外漸褪的夜色,眼神變得更加堅定無比。
無論前路有多少迷霧和危險,他絕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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