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卻暗流湧動。
劉主任似乎在全力追查金屬片和神秘觀察者的線索,小陳也經常不見人影。駐地的氣氛依舊緊張,但對鐘清清和薑國棟的看護似乎鬆動了一些,允許他們在限定區域內活動。
不能坐以待斃,更不能真的“坐吃山空”。鐘清清開始琢磨如何利用現有條件,創造一點微薄的收入。
她注意到駐地食堂後麵有一小片廢棄的荒地,土質尚可。於是,她找食堂大師傅軟磨硬泡,借來了幾樣簡單的農具,又用幾塊水果糖“賄賂”了後勤的小戰士,弄來了一些白菜和蘿卜的種子。
每天清晨和傍晚,她就拉著薑國棟一起去開墾那片荒地。薑國棟力氣大,負責翻地刨坑,鐘清清則細心地下種、澆水、除草。
這活計並不輕鬆,汗水常常濕透衣背,手上也磨出了新的水泡。但看著原本荒蕪的土地漸漸冒出嫩綠的芽尖,一種實實在在的、孕育生命的喜悅衝淡了心中的不安。
薑國棟話依舊不多,卻總是默默承擔最累的活。他會提前幫鐘清清把地裡的石頭撿乾淨,會在太陽毒辣時,不由分說地摘下自己的草帽扣在她頭上,會在她蹲久了腿麻時,伸手將她拉起來,動作自然而然。
兩人並肩勞作,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長,交織在一起,竟有種尋常夫妻煙火人生的寧靜感。
除了種菜,鐘清清還重操舊業。她發現駐地人員偶爾也會有些私下的小交換或需求,比如用富餘的糧票換點肥皂,或者需要縫補個衣服扣子之類。
她便用那點微薄的本錢,通過阿玉姐的渠道,換了些針頭線腦、肥皂、火柴等小物件,在自己的小宿舍裡搞了個“微型代購點”。她不賺錢,隻收取極低的“跑腿費”或者以物易物。
憑借著她的好記性、清晰的賬本和公道的作風,這個小營生慢慢有了點口碑,雖然每次隻能賺個幾分幾毛,但細水長流,總算有了點活錢進項。她把每一筆微小的收支都記得清清楚楚,小本子上的數字緩慢但堅定地增長著。
薑國棟看著她像隻忙碌的小鬆鼠一樣精打細算、努力攢家當的樣子,眼神越來越柔和。他有時會默默幫她搬東西,有時會在她算賬算得頭暈時,遞上一杯溫水。
這天傍晚,鐘清清清點完這個月的“利潤”——竟然有整整三塊兩毛錢!她興奮地抬起頭,想跟薑國棟分享這份喜悅,卻見他正坐在床邊,就著油燈微弱的光,笨拙地……縫補她白天勞作時刮破的衣袖!
他粗大的手指捏著那根細小的針,顯得格外彆扭,眉頭緊緊皺著,神情專注得如同在完成一項極其重要的任務,額角甚至冒出了細小的汗珠。
燈光柔和地勾勒出他冷硬側臉上罕見的、近乎笨拙的溫柔。
鐘清清的心瞬間被一種巨大的、酸澀而甜蜜的情緒填滿,漲得發疼。她悄悄走過去,從他手中接過針線,聲音輕柔:“還是我來吧。”
薑國棟抬起頭,看到是她,緊繃的神情鬆弛下來,耳根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鐘清清坐在他身邊,手指靈巧地穿梭縫補。兩人靠得很近,肩膀挨著肩膀,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縫好最後一針,她低頭咬斷線頭。抬起頭時,卻發現薑國棟正深深地看著她,眼神幽深如潭,裡麵翻滾著她看不太分明卻讓她心跳加速的情緒。
“清清……”他低聲喚她的名字,聲音沙啞。
“嗯?”她輕聲回應。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伸出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指腹帶著常年握槍磨出的厚繭,粗糙卻溫熱。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眼神暗沉。
空氣瞬間變得粘稠而曖昧。
鐘清清的心跳如擂鼓,臉頰在他的掌心下迅速升溫。她沒有躲閃,反而微微仰起臉,閉上了眼睛,長睫如同蝶翼般輕輕顫抖。
一個灼熱而溫柔的吻,如期落下。
不同於之前的任何一次,這個吻緩慢而深入,充滿了珍視和探索的意味。他小心翼翼地吮吸著她的唇瓣,仿佛在品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鐘清清生澀卻積極地回應著,手臂不知不覺環上了他的脖頸。
油燈劈啪作響,火光跳躍,將兩人緊密相擁的身影投在牆壁上,搖曳生姿。
許久,唇分。兩人額頭相抵,呼吸交織,都有些氣息不穩。
薑國棟的手臂環著她的腰,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低沉而滿足:“以後……會好的。”
鐘清清把滾燙的臉埋在他堅實的胸膛,聽著他有力而急促的心跳,輕輕“嗯”了一聲。
外麵夜色深沉,危機四伏,但這間簡陋的小屋裡,卻溫暖如春。資產清單上的數字依然微不足道,但某種更為珍貴的東西,正在悄然豐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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