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活捉的殺手被關進了駐地最隱蔽的審訊室。
劉主任親自負責審訊,小陳輔助。裡麵不時傳來壓抑的嘶吼和咆哮,偶爾是痛苦的悶哼,但始終沒有求饒或者開口招供的聲音。那顯然是個硬骨頭。
鐘清清和薑國棟待在宿舍裡,能隱約聽到那邊的動靜,心情都有些沉重。這個殺手的頑強,恰恰說明了其背後組織的嚴密和可怕。
直到第二天中午,審訊室的門才再次打開。劉主任走出來,臉上帶著徹夜未眠的疲憊,但眼神深處卻有一絲銳利的光芒。小陳跟在他身後,手裡拿著記錄本。
“招了。”劉主任言簡意賅,聲音沙啞,“是‘禿鷲’的人。”
“禿鷲?”薑國棟眉頭緊鎖,他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代號。
“一個活躍在緬北一帶,認錢不認人的雇傭兵小隊,手段殘忍,隻要錢給夠,什麼臟活都接。”劉主任解釋道,“這次他們是受一個中間人委托,目標是……”他看向鐘清清,“帶走你,或者……滅口。”
鐘清清的心一緊。
“中間人是誰?”薑國棟急問。
“他不知道。接頭拿定金都是在指定地點,不見麵。但他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委托來自境內,而且,對方似乎很著急,加價要求儘快動手。”劉主任目光沉凝,“另外,他確認,上次山坳伏擊,遠處確實還有一個觀察員,負責評估和……拍照。但那不屬於他們小隊,是委托方另外派的人。”
拍照!鐘清清的心再次沉了下去。那個神秘觀察者果然存在!
“看來,對方內部也並非鐵板一塊。”劉主任冷聲道,“有人想直接粗暴地解決問題,有人卻還想更謹慎地收集情報。這或許是我們的機會。”
雖然沒能直接挖出幕後黑手,但“禿鷲”小隊這條線以及委托來自境內且著集的信息,無疑是重大突破。劉主任立刻安排人手,順著“禿鷲”和中間人的線索繼續追查。
危機暫時緩解,但警報遠未解除。
經過這次夜間驚魂,鐘清清更加意識到積累資本的重要性。不僅僅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更是為了在危機來臨時有更多的應對手段和選擇空間——比如,必要時可以迅速購買情報、雇傭保護、或者遠走他鄉。
她拿出那個寶貝賬本,再次仔細盤算。
現有資產清單:
現金:79.57元原有56.37+手套利潤23.2)
票據:全國糧票28.5斤,地方布票3尺,工業券2張,零星票證若乾。
黃金:約2克估值約160元,但無法輕易變現)
固定資產:奶奶玉佩一枚情感價值高,市場估值不明,暫不計入)
隱形資產:開墾菜地一片未來可節省部分菜金)、微型代購渠道持續微利)。
“還是太少了。”鐘清清用筆尖點著紙麵,若有所思,“而且流動性差。大部分是票據和難以變現的黃金。真正能隨時動用的活錢,不到八十塊。”
薑國棟坐在她對麵,安靜地看著她認真規劃的模樣。他不太懂這些數字遊戲,但他相信她的腦子。
“我想……或許可以試試膽子再大一點。”鐘清清抬起頭,眼神裡閃爍著計算和冒險的光芒,“阿玉姐那邊,偶爾會有些從對麵流過來的稀罕小東西,比如尼龍襪、電子表芯、甚至是一些便宜的化妝品。如果我能想辦法弄一點過來,不在駐地賣,而是……拿到更遠一點的縣城或者周邊大廠礦的家屬區去……”
風險無疑更大,需要外出,接觸生人,但利潤也絕對比在駐地小打小鬨高得多。
薑國棟眉頭皺起,第一反應是安全風險。
但看著鐘清清眼中那簇熟悉的、不甘於現狀的火苗,他到嘴邊的反對又咽了回去。他沉吟片刻,道:“要去,我陪你。規劃好路線,速去速回。”
這就是他的支持方式——不阻攔她的想法,而是確保她的安全。
鐘清清心中一暖,用力點頭:“嗯!我們一起!”
她立刻開始埋頭規劃:計算成本、預估利潤、篩選可能受歡迎的貨品、設計路線和說辭……
薑國棟則拿起她的小本子,看著上麵娟秀卻有力的字跡和清晰的條目。他的目光最終落在“固定資產”那一欄後麵的空白處。
他拿起筆,在那後麵,笨拙卻認真地添上了一行字:
最重要資產:清清。
然後,他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般,放下筆,耳朵微微泛紅,目光轉向窗外,仿佛那行字不是他寫的一樣。
鐘清清恰好抬頭,看到了他添加的那行字。
她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隨即一股洶湧的熱流衝上眼眶和臉頰。她看著他那副故作鎮定的側臉,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她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輕輕覆蓋在他放在桌麵的大手上。
薑國棟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隨即反手,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
陽光透過小窗,照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也照在那本寫著他們全部家當和未來計劃的賬本上。
數字依然微薄,前路依舊凶險。
但此刻,他們擁有彼此,便擁有了最大的資本和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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