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冬月的羊城。
東南亞客商的冰糖訂單順利交付，首批玉器也借著船運發往香港，吳先生特意寄來燙金感謝信，說玉器在香港的小商戶裡“一搶而空”，還想追加三倍訂單。
鐘清清擺了桌慶功宴，徐廠長、周偉、秦婉宜圍坐八仙桌，連玄墨都蹲在桌角，尾巴繞著桌腿，等著分一口靈泉燉的鮮魚。
“來，敬咱們的‘甜源’冰糖！這月製糖廠純利破兩千，比去年翻一倍，全靠鐘小姐的好眼光！”
徐廠長舉起粗瓷酒杯，酒液晃出細密的泡沫，臉上滿是紅光。
周偉嘴裡塞滿燒鵝，含糊著接話：“嫂子，我這月中介也賺了一百五，還在製糖廠附近租了小門麵，工友們都說找我買房‘放心、劃算’！”秦婉宜也笑著推過個布包：“我的布料店開在西湖路老宅旁，老主顧們都來照顧，這月純利八十塊，還進了些香港花布，下次給你做件新衫。”
鐘清清笑著回敬，指尖卻無意識摩挲著茶杯——
杯裡是稀釋的靈泉，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開，比桌上的米酒更潤喉。
她看著眾人的笑臉，心裡卻在盤算：冰糖、玉器穩了，深圳的地也囤了，該找新的增長點了。
最近去羊城碼頭、鵬城工地，總見工人攥著一元一瓶的橘子水，擰開時滿是香精味，喝兩口就皺眉頭，要是能用靈泉做款天然飲料，既解渴又帶點滋養，肯定能打開市場。
“鐘小姐，您這茶真好喝！”徐廠長放下酒杯，又倒了杯靈泉茶，“比工地賣的橘子水強十倍，甜得清爽，還解膩。上次去深圳工地，工人都抱怨橘子水‘像喝糖水’，要是有您這茶賣，就算貴點也搶著買。”
這話正好撞進鐘清清心坎，她順勢放下茶杯，語氣輕快：“是吧，我也覺得不錯，我打算辦飲料廠。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健力寶’——‘健’是健康，‘力’是有活力，正合工人、商戶的需求。
用製糖廠的甘蔗汁當基底，加陳皮、檸檬調口味，再添點其他秘方，肯定受歡迎。”
薑國棟卻沒立刻附和，伸手幫鐘清清添了點靈泉，低聲道：“辦廠得先找靠譜的建設隊，鵬城本地的隊伍熟悉政策，手續辦得快，還得提個信得過的人管日常，你專心管配方。”
他知道鐘清清的“秘方”是靈泉，必須把核心攥在手裡。
鐘清清點頭：“明天我先去鵬城找建設隊，再去蛇口管委會問政策。
徐廠長，製糖廠的張嬸做事細心，嘴又嚴，我想提拔她當飲料廠主管，管工人考勤、原料登記這些日常事，您看行不行？”
張嬸在製糖廠榨了一年多甘蔗，從沒出過差錯，上次鐘清清讓她幫忙清點原料，賬本記得比會計還細，確實是合適人選。
徐廠長立刻點頭：“張嬸合適！她在廠裡威望高，工人都服她，您儘管提拔！”
第二天清晨，鐘清清和薑國棟先去了鵬城福田村——
這裡有支建設隊，隊長姓王，去年幫村裡蓋過廠房，口碑好，還熟悉蛇口的基建政策。
王隊正帶著工人卸鋼筋，見他們來，連忙放下手裡的活：“鐘小姐，您想蓋飲料廠？我知道蛇口有塊地，離您的倉庫近，還能享基建補貼，二十天就能完工！”
在接到鐘清清的電話時，他已經打聽了蛇口附近的閒置空地。
鐘清清跟著王隊去看場地，見地塊平整，離蛇口港也近，滿意地點頭：“廠房要留個單獨的小房間，帶鎖，用來放‘原料’，其他區域按榨甘蔗、調配、裝瓶的流程來，牆麵要刷白，方便清潔。”
王隊立刻掏出紙筆記錄：“您放心，單獨房間留十平米，裝最結實的銅鎖，保證隻有您能打開。”
下午去蛇口管委會，李同誌聽說她找了王建設隊，笑著說：“王隊靠譜，我幫您走加急流程，下周就能批下地皮。
飲料廠屬於‘民生輕工業’，還能申請兩千塊的設備補貼，您要是需要，我再幫您聯係玻璃瓶廠。”
回到羊城，鐘清清特意去製糖廠找張嬸。
張嬸正蹲在榨糖機旁，仔細清理機器裡的甘蔗渣，見鐘清清來，連忙擦了擦手：“鐘小姐，您找我有事？”
“張嬸，我想在鵬城開個飲料廠，提拔您當飲料廠的主管，每月工資40塊，管日常事務，配方的事我自己來。”鐘清清遞過瓶靈泉茶，“您要是願意，明天就跟我去鵬城看看廠房，咱們一起招工人。”
張嬸又驚又喜，手裡的抹布都掉了：“我……我能行嗎？”
“您肯定行！”鐘清清笑著說，“您在製糖廠的本事，大家都看在眼裡，有您管日常，我才能放心調配方。”
當晚，鐘清清把自己關在小院的儲物間——這
裡是她的“秘密調配室”，隻有薑國棟知道。
她從空間裡取出靈泉，倒進帶刻度的瓷瓶，按比例加了點陳皮煮的水，又兌了些甘蔗汁，慢慢攪拌。月
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液體泛著淡淡的琥珀色，聞著有股清甜的果香。
她嘗了一口——甘蔗的甜、陳皮的香，混著靈泉的潤，不膩不齁，咽下去後喉嚨裡還留著回甘。
薑國棟靠在儲物間門口，幫她守著門：“要不要我幫您把樣品裝瓶？”
“不用，我自己來。”鐘清清小心翼翼地把樣品倒進三個玻璃瓶，貼上“健力寶陳皮味）”的標簽，“這些樣品明天帶給張嬸他們嘗嘗，讓他們知道我們的飲料是什麼樣子的。”
玄墨蹲在薑國棟腳邊，蹭著他的褲腿，像是在為他們的新計劃高興。
鐘清清看著手裡的玻璃瓶，心裡滿是期待：健力寶要是成了，肯定火爆，不僅多了個賺錢的路子，還能讓更多人喝到靈泉的好處。
當然，這秘密，她得守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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