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的京城，雪後初晴，西城區那套帶菜園的四合院裡，鐘清清正蹲在菜畦邊翻土。
她穿著件灰布罩衣，褲腳挽到膝蓋，手上沾了層薄泥，身邊放著個竹編籃子，裡麵裝著剛從靈泉空間拔出來的菠菜、香菜，還有幾棵番茄苗，是她特意種的，是為日後有吃不完的蔬菜做鋪墊。
“輕點翻，彆把土塊弄太大，不然不好發芽。”
薑國棟從屋裡出來，手裡拿著把新磨的小鋤頭，蹲在她旁邊幫忙，“剛跟鵬城總廠通了電話，
張嬸說這個月產能已經到十五萬瓶了，歐洲的追加訂單一到，估計就不夠用了。”
鐘清清直起身，捶了捶腰，接過鋤頭：“我也是琢磨這事呢。健力寶現在北方賣得火，歐洲又加單，鵬城總廠就那麼點地，擴產也有限。
我想在京城周邊再開個分廠，離港口近，發貨方便，還能輻射北方市場，省得來回運。”
正說著，院門外傳來拐杖拄地的“篤篤”聲，接著是個洪亮的聲音：“小姑娘，這院子收拾得不錯啊，菜畦整得比老街坊還規整。”
鐘清清抬頭一看，是上次看房時遇到的陳老，他還是穿著那件中山裝，手裡拄著紅木拐杖，身後跟著個穿西裝的年輕人，像是秘書。
“陳老！您怎麼來了？快進屋坐！”
鐘清清趕緊拍掉手上的泥，拉著薑國棟迎上去。
陳老笑著走進院，目光落在菜畦上：“我家就在附近胡同，散步過來看看。
你這菜種得好，開春肯定能收不少。
對了，上次跟你說的外貿朋友，最近跟我念叨，說想再跟你聊聊健力寶的歐洲渠道，你這邊產能跟得上嗎？”
鐘清清心裡一動，把陳老讓進正屋，泡上靈泉茶：“正想跟您說這事呢。
鵬城總廠現在滿負荷生產，還是有點緊，我計劃在京城周邊開個分廠，您要是懂行，能不能給提提建議？
比如哪個區政策好，離港口近。”
陳老喝了口茶，放下茶杯：“你這想法好！
京城順義那邊剛劃了工業區，離天津港近，運輸方便，而且管委會最近在招實業項目，能給土地優惠，還能幫忙協調貸款。
我認識那邊的李主任，為人實在，明天我帶你去見見，保準能給你爭取個好地塊。”
薑國棟在旁邊聽著，眼睛一亮：“那太謝謝您了，陳老！
我們正愁找不到合適的地呢。”
“不用謝，”陳老擺擺手，“我就喜歡你們年輕人實乾，不搞虛的。
健力寶是咱們國家自己的飲料，能賣到歐洲，是好事，我肯定幫襯。”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明天見李主任，你把健力寶的產能、銷售數據都帶上，再說說新廠能解決多少就業，管委會就喜歡聽實在的。”
送走陳老，鐘清清趕緊給秦婉宜打了個電話，說開新廠的事：“婉宜，我跟陳老搭上了，他說明天帶我們去順義見管委會主任，爭取新廠的地！
等你回來，咱們的古董珠寶部也能借借陳老的人脈，說不定能收到更多好東西。”
電話那頭，秦婉宜的聲音滿是興奮：“太好了！
清清，我這邊交接得差不多了，小林現在能單獨管店，阿娟也能自己進貨，我下周就回京城！
對了，石師傅雕了個玉牌，說是給新廠開工當賀禮的，我給你帶回去。”
掛了電話，周偉騎著二八大杠衝進院子，車筐裡裝著張順義區的地圖，滿頭大汗：“嫂子！我聽薑哥說要開新廠，
趕緊去供銷社買了張地圖，你看順義這邊，離天津港近，還有公路，運輸肯定方便！”
鐘清清接過地圖，鋪在八仙桌上，薑國棟湊過來，指著地圖上的紅點：“這裡就是陳老說的工業區，
旁邊有火車站，還有倉庫，正好能當新廠的原料庫和成品庫。”
周偉蹲在旁邊，手指在地圖上劃來劃去：“嫂子，要是新廠定在這兒，我去幫你找員工宿舍！
附近有不少老廠房改造的宿舍，便宜又近，工人上下班方便！”
鐘清清看著眼前的兩人，心裡滿是踏實。
她拿起鋤頭，又走到菜畦邊：“先把菜種上，新廠的事咱們一步步來。
有陳老幫忙，有你們搭手，肯定能成。”
夕陽落在院子裡，把菜畦的土染成金色。
薑國棟幫她種上菜苗，周偉在旁邊搭架子。
鐘清清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這四合院不僅是家，更是他們事業的新起點——
新廠開起來，健力寶就能紮根北方，他們的日子，也會像這菜苗一樣，慢慢生根發芽，長得越來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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