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怎麼這麼自私,你就不能為了我們全家出個頭嗎?你今天要是不站出去,你就是縮頭烏龜,我可不要做縮頭烏龜的孫子,我沒有你這樣的爺爺!”
吳慶溢一個八歲的小胖子,像個小炮彈似的,伸手就把單薄的吳陳貴推倒在地,直到尾巴骨戳到石頭上,疼的冷汗直冒,吳陳貴都不敢相信。
他疼愛了八年,嗬護著長大視為吳家希望的大孫子,會這般對他。
就在他怔愣之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吳家人周圍的民兵,上前把吳陳貴直接綁了起來,押向前麵的台子。
吳家興跟吳家旺,看見老爸被民兵帶走,兄弟倆瞬間鬆了一口氣,隻要老頭子把罪名全都認下,不牽連到他們兄弟,以後的日子,且好著呢!
沒有老頭子管著他們,兄弟倆更自由自在,家裡麵他們說了算,這一刻,兄弟倆都有一種翻身農奴做主人的感覺。
“好耶,好耶,爺爺被抓走了,咱家沒有壞老頭了,再也沒有人罵我不刷牙了,真好,真好!!!”
吳慶溢追著吳陳貴拍巴掌,開開心心的朝著吳陳貴吐口水,做鬼臉,那模樣,好像吳陳貴不是他爺爺,反倒是他的仇人似的。
被壓到台上的吳陳貴,這一刻,精神頭瞬間就萎靡了,他心中僅有的希望,這一刻也破滅了,不僅家裡的錢財被抄了一個乾淨。
他老吳家的繼承人,也被養歪了,這樣的孩子,即便長大了又能怎麼樣?
就像他那個不成器的二弟,打小就混蛋,長大了更是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唯一的用處,也就是替他頂了個罪,替他給彆人償命。
“抓,抓我們乾什麼?放,放開啊!”
“你們不是都抓了老頭子了嗎?怎麼還抓我們,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一切都是吳陳貴一個人乾的,我們不相乾啊,跟我們沒關係····”
吳家興跟吳家旺焦急的喊了起來,他們的聲音也成功的把吳陳貴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他就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也被民兵按在地上。
拇指粗的麻繩,將這兩個人捆的結實,直接押著就按到了吳陳貴的身邊,父子三人一同被押在台上,看著兩個兒子麵色漲紅的依舊叫嚷著,想要狡辯。
“不是我,你們抓錯人了,我什麼都沒乾,你們抓吳陳貴就得了,抓我做什麼?”
“我都跟你們說了,我是老實人,吳陳貴是壞蛋,你們抓了他就被抓我了,他認罪,他全都認!”
······
奇怪的是,吳陳貴此時沒有怒火,也沒有不甘,更沒有了精心的算計,他的心態竟然出奇的平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倆個癟犢子,該!活該,死吧,都死,全都死,老吳家,沒有一個好玩意,全都不是人,全都是畜生!
大畜生,小畜生,長大了又能怎麼樣,就憑你們,我死了,你們全都活不下去!
乾脆,全都死了算了!”
吳陳貴突兀的笑聲,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在吳家興跟吳家旺驚懼的眼神中,吳陳貴陡然站起身,大喝一聲:
“後山的煤礦就是我們父子三人挖的,那是我吳陳貴年輕時候就創下的產業!這些年,你們鬥地主,打土壕,我怕啊!我哪敢露出財來!
老子好不容易熬走了小日子的掃蕩,好不容易攢點家底,剛要過上好日子,就被你們這些窮人給嚇唬住了,好日子我是沒過上一天。
老子憑本事挖煤,賣煤,賺來的錢,憑什麼我不能花!
吃個白麵饅頭我都得背著人,就因為你們吃不上?你們吃不上,你們那是活該!
一個兩個,腦子都是傻的,靠土地裡扒拉食兒,餓不死你們都是好的!”
此時,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吳陳貴乾脆把在心裡想說的,全都吼出來,死也要死個痛快。
薑時玥那邊,她莫名其妙的就被祖姥爺擺到了黑乎乎的房間門口,在她的正對麵,老太太那泛著精光的眼眸,就那麼直勾勾的跟她對視上了。
“不是,這對嗎?”薑時玥朝著身後的祖姥爺,驚懼出聲,雖說她死過一次,但是也不代表她不怕鬼,眼前這老太太身上的東西,怕是比鬼好不到什麼地方去。
她···害怕·啊!
“祖姥爺,你確定,我進去?不是你進去?”
到底是誰大包大攬的給彆人家來解決事的,合著你前頭說的,今天有我在熱鬨,是這麼個熱鬨啊?
你覺得熱鬨了,我是一點都沒覺得!
在黃飛宏堅定的眼神中,薑時玥深吸一口氣,抬腳就把門給踹開了,剛才念念都敢進去,她有什麼不敢的。
見光死是吧,那我就讓你通天大亮!
踹開門,直接把那老太太猝不及防的頂到了門後,薑時玥快步朝著窗戶走過去,直接就把窗戶前麵的簾子拉開,卻不想,意料之中的陽光非但沒有透進來,反而是看到了一堵被木板密封住的木板牆。
“叮咣”的聲音不絕於耳,聽得鄧局長夫妻那是心驚肉跳的,控製不住的跑到門口,站在那裡勸著:“彆,小同誌,你彆激動,彆激動·····”
好家夥,就這麼一會兒,簾子沒了,封窗子的木板也被著姑娘,徒手給掰開了,鄧局長心驚肉跳的請求著:“輕點,真的,小同誌,你輕點,我媽也快七十歲的人了,真的禁不住折騰,要不你讓她從你腳底下先站起來,你就算綁住她我都沒有意見。就是····就是······”
就是,你能不能不踩著我媽!
可是這話,鄧局長是卡在喉嚨裡麵,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因為就在他出聲勸道的一瞬間,被小同誌踩住後背,趴在地上的老太太,陡然回頭,看向他的那雙眼睛。
竟然完全都看不見黑色的眼球,好像全都是眼白一樣,看的他心驚肉跳的。
封建迷信不能宣傳,都是假的,是人為編造出來的,在今天之前,鄧局長都寧願相信老媽是生了什麼不一樣的,特殊一點的病症。
可現在,他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他媽這段時間,就像是活在黑暗中的怪物一樣,每到夜晚,房間中都能聽到老媽的嘶吼聲。
他害怕,媳婦也害怕,每到晚上,房間都被他用鎖,在外麵鎖上,整個夜晚,他都不敢睡,睜著眼,聽著老媽的嘶吼聲,指甲撓門的聲音,警醒著,挺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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