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泡帶著味道的童子尿從天而降,直接呲到了胡青青的臉上,身上,直呲的她抱頭鼠竄,嗷嗷叫。
“非常好!”薑時玥把一毛錢拍在小黑蛋,黝黑的小手裡頭:“呲的好,姐姐再獎勵一毛!”
隨後,她站在田埂上麵,雙手掐腰,居高臨下的瞧著被孤立的胡青青,譏諷道:“你腦子不好,我不跟你計較,那個馮景浩你喜歡拿去便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趁著我這半個月不在大隊上,你想勾引我三哥?”
提起這茬事,薑時玥就來氣,這事要不是娘發現了,三哥還想瞞著呢,雖說三哥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但好在三哥沒看上胡青青。
“我三哥是誰啊?那是一身正氣,一顆紅心,報效祖國,就憑你滿身騷氣,你還妄圖染指了?鏡子沒有,尿總有吧,你也不照照你傻德行,想讓我三哥做接盤俠,免費給你肚子裡的孩子當爹?
你可真敢想,那啥,咱大隊婦女主任程大娘咋還沒來,胡青青肚子裡有沒有貨,去醫院檢查一下子不就知道了嗎?
我可不想擔上汙蔑女知青名聲的罪名,老薑家辦事,向來坦蕩,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的起良心和正義!”
群情憤慨,胡青青哭唧唧的求情,求饒一點用都沒有,不等程大娘上手,那個山棒子的媳婦,膀大腰圓的婦女,先一步扯住胡青青的頭發。
喊破嗓子的尖叫著:“破鞋,你敢睡老娘的男人,亂搞男女關係,遊街,剃陰陽頭,老娘給你這破爛貨薅禿嘍算!”
好一出大戲,那山棒子的媳婦,是大隊裡出名的母老虎,那名聲就是和薑時玥比,也就是稍遜一籌,更何況現在收拾的是浪蹄子,大隊上的訛嬸子大娘們恨不得上手幫忙一起薅,沒有一個人去偏幫胡青青。
而,那些個平日裡抬頭挺胸的知青,無論男女,那是紛紛遠離,臉上替胡青青臊的慌。
場麵一度無比混亂,一直等到婦女主任程大娘被人從大隊部喊過來,才堪堪分開山棒子媳婦和胡青青,前者雄赳赳的挺著腰板,毫發無傷。
後者,腦袋都快被薅禿了,鼻血亂竄,渾身都疼,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布滿了抓痕。
胡青青就感覺壓在她身上的那一座大山,終於挪走了,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嘴巴裡麵,不斷的重複著一句話:“我不是,我沒有,我真不認識山棒子是誰啊!你打錯人了,打錯人了·····”
打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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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時玥搖搖頭,打錯了嗎?
沒打錯,不可能打錯,就算你沒跟山棒子鑽草垛子,你也和王大棒鑽小樹林了,最最重要的是,你現在肚子裡頭有貨,前世,我找到你和馮景浩的時候,你們的兒子都三十二歲了,算算時間,可不就是現在已經懷上了嗎?
怪不得,馮景浩走了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你就辦了病退回城,什麼病退,不過就是肚子要瞞不住了,迫不及待的離開而已。
薑家三兄弟匆匆趕來的時候,胡青青正被程大娘和帶著紅袖箍的婦女們,押著往鎮上走,薑午瞧了好一會,才認出來被押著的女人是誰。
“她咋被打成這個熊樣了?這也太慘了點,大哥,二哥,我跟你們說,就那個胡青青,前幾天整天在我附近蹦躂,說話她還捏著嗓子,就比咱家後院的鴨子叫都難聽。”
“還有,還有,她還老是扭腰,撅屁股的,你們說她是不是吃多了,拉不出屎,拉不出屎她吃巴豆去啊,上趕著惡心我乾啥?她一個女知青,我也不好動手揍她,你們說她今天又是因為啥啊?”
薑辰無語的瞧瞧傻弟弟,拍拍薑午的肩膀,歎口氣:“老三啊,你還小,不懂,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你那時候,想起今天自己說的話,會不會抽自己的嘴巴,尼瑪,那女知青勾引你,你說人家閒的拉不出屎,嗬···嗬嗬嗬·····
啥意思啊?薑午被大哥拍了肩膀,又對上二哥的嘲笑,莫名其妙的生氣了:“你們倆啥意思?你們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們倒是說說咋回事啊?”
深藏功與名的薑時玥,等哥哥們全都到齊了之後,突然朝著林家兄弟發問:“大林叔,小林叔?我剛才好像聽你倆說,我爸德不配位,想頂了我爸大隊長的職務?有沒有這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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