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袁大可親自把薑時玥送到紅旗屯村的村口,千叮嚀萬囑咐:
“小薑同誌,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村子了,等這件事過去了,我來通知你,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謝謝,我會注意的,也請袁公安不要忘了我的獎勵,地形圖路線畫給你們了,需要我帶路的話隨時找我,我非常樂意奉獻我的一點綿薄之力。”
袁大可苦笑道:“小薑同誌,你這樣說,真是讓我一個大男人臊得慌,你放心,不僅僅是獎狀,獎金也是能申請下來的。”
這個小薑同誌,送來這麼重要的情報,竟然隻是要一個蓋上市局紅戳的獎狀,隻字未提獎金的事情。
如此高風亮節,無私奉獻的優秀女同誌,讓袁大可汗顏。
更讓袁大可沒臉的是,經過這一個多小時,對薑時玥的多方調查,他們這個個年輕公安,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同誌,優秀到他們這些男同誌都比不上。
不僅僅個人能力優秀,家庭背景更是無可挑剔,三代貧農,祖父更是抗···日老兵,父親是連續三年公社評選的優秀大隊長,三個哥哥,每一個單拎出來都是人傑。
“那就謝謝袁同誌和大家夥了,這沙果和肉罐頭我就不推辭了,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在家吃飯了,下次再見。”薑時玥推著自行車,朝著袁大可擺擺手,騎上朝著家裡趕。
這一趟出來的時間還是長了一點點,大中午的,地裡邊都沒有人乾活了,今個中午,老媽可是說了給她做爆炒大腸,耽誤了吃飯事情就大了。
還沒到家,隔著院門薑時玥就聽見裡麵叮叮當當的好不熱鬨,聽著好像不止自己家的人,還有彆的人在。
這大中午的,咋?
要在自家蹭飯吃?
不是薑時玥小氣,而是現在的口糧都是定量的,薑家雖然掙的工分多,分的糧食也多,但是家裡飯量大的男同誌就有四個,平日裡填飽肚子還要算上經常上山狩獵,獵回來的野雞野兔添補。
前兩年,三哥正長身體的時候,家裡還需要悄悄的從黑市買高價糧回來,才能夠吃。
“咦?這是在做什麼啊?”薑時玥進門之後,才發現院子裡站著的是住在村西頭的木匠父子,他們也姓薑,算是同族的叔伯。
“沒啥,回來了,去幫你媽做飯,今個中午,留你叔他們在家吃飯。”薑山這話說的,相當於沒回答薑時玥的問題。
薑時玥叫了人之後,聽話的把自行車停到屋簷底下,在外人麵前,必須給足老爸麵子,她又把網兜裡的裝著的沙果倒出來,放在盆裡洗乾淨,讓三哥端了過去。
“誒?”薑時玥拉住薑午,又問了一遍:“老爸把薑立戰叔喊過來做什麼?剛才我問他,他還不告訴我。”
薑午朝著老爸那邊瞧了好幾眼,發現老頭子沒注意到自己,悄咪咪的捂著嘴巴和薑時玥咬耳朵:“咱爸要給你打兩個箱籠,木材都選好了,後山林場那邊,一棵百年紅杉樹,取百年好合之意,老妹,你就乖乖等著就好,你的婚事就是咱家的頭等大事。”
百年紅杉嗎?
上輩子老爸好像也提過一嘴,這一棵紅杉樹,從自己出生的那一年起,就被刻上了自己的名字,是老爸找了關係花了錢,給自己預定的。
隻可惜,上輩子,父親的良苦用心,始終沒有實現。
“三哥,一整棵百年紅杉樹,隻怕不是打一兩個箱籠,而是整套家具吧?”薑時玥一語中的,讓薑午著急的去捂她的嘴巴,老爸三令五申,要給老妹兒一個驚喜,要是知道自己提前泄密了,不得打斷他的狗腿?
“噓····”薑午是真的怕,在老妹的問題上,老爸向來都是下死手的,麵對大病初愈的老爸,他是連跑都不敢跑,萬一給氣著了,抹脖子助興都不好使。
被捂著嘴巴的薑時玥,點點頭,全是答應了,她轉身的功夫,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盒雪花膏,蹦蹦跳跳的就朝著廚房裡麵跑。
廚房裡,大哥薑辰坐在灶前負責燒火,二哥薑巳站在菜板前,揮舞著菜刀正在備菜,薑時玥把手裡裝著兩個肉罐頭的網兜,放在飯桌上麵。
朝著薑巳努努嘴巴:“二哥,添菜。”
扭頭又抱上了老媽,把手裡的雪花膏拿在老媽的眼前晃悠,撒嬌道:“老媽你看,我給你買的雪花膏,供銷社新進的一批貨,說是上海那邊來的,高級貨,晚上你就抹臉上,我倒要看看高價貨和蛤蜊油,有啥不一樣的。”
劉春草肉疼直吸溜:“哎呦嗬,你這孩子,不年不節的,買啥雪花膏啊?我抹蛤蜊油就挺好,這雪花膏你自己留著抹,媽這把歲數了,抹啥都一樣。”
村裡大多數婦女,一年四季也就是冬天,手腳開裂的時候,才舍得抹蛤蜊油,劉春草想著自己手裡的蛤蜊油就沒有斷過,想抹就抹,男人從來不多說什麼,家裡孩子也孝順,經常這瓶還沒使完,孩子們就給添了新的。
她還有啥不滿足的,日子過成自己這樣,不知道多少人都羨慕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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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叫抹啥都一樣?”薑時玥不樂意了,她直接擰開了就給老媽臉上抹:“我媽天生麗質,長得漂亮,四十也是一朵花,憑啥要虧待了自己。
媽,你要知道,咱家現在生活不差這點,以後的生活隻能更好,最好,特彆好,你千萬彆在自己身上省吃省喝省用,我們這些做子女的,看不得!”
前世,老媽舍不得吃穿,身體不舒服了也舍不得去醫院,硬生生把自己的身體拖垮了,隻因為她有四個子女,婚嫁都要用錢,所以她把這些錢全都省了下來,卻在後來,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積勞成疾的身體,一旦出現一點裂痕,就像是登天的高樓轟然倒塌,那個時候,想要做什麼都是無力的。
薑辰也點點頭,勸說道:“老妹兒說的沒錯,媽,兒女都長大了,有能力孝順您了,不管買什麼,您就隻管用,我們小的時候,您和我爸還不是什麼好的都緊著我們幾個小的,也沒見我們跟您推辭。”
“就是,彆說雪花膏了,就是貂皮大氅,隻要老媽想要,我們都能整來。”薑巳也特彆的認同,他悄悄的觀察過,老爸老媽已經好幾年沒添置過新衣服了。
就連秋衣,秋褲都是縫縫補補又三年,滿滿的補丁,爸媽節省的背後,還不是他們四個要結婚,三個兒子都要備彩禮,閨女要準備嫁妝。
兄弟倆暗暗懊惱,想著過兩天去黑市的時候,也給老媽淘換點稀奇玩意,孝心他們兄弟也不差。
“去去去,啥貂皮大氅,這話你也敢說,要是被人聽見了,該說咱們鋪張浪費不節儉了,生活奢靡可是要被批鬥的,你爸還是大隊長,影響不好。”
劉春草知道孩子們孝順,那什麼貂皮大氅她不稀罕,冬日裡,能穿著黑熊皮子縫在裡麵的小棉襖,就已經很暖和了,還要啥貂皮大氅。
與此同時,沈市武裝軍區。
家屬院裡,沸沸揚揚,多數婦女全都圍在一處人家門口,跳著腳的朝著裡頭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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