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瞎的胡瞎子介紹的,二爺可相的中我的貨物?”
山珍野味,自是要去黑市上麵去賣,可是像是鹿茸,人參一類的珍貴藥材,就需要找像景二這樣的倒爺,才能收獲到最大的利益。
薑時玥裝作不認識一樣,就看著這位昔日的好友,在她的麵前裝大尾巴狼,明明滿眼都是歡喜,卻非要裝作波瀾不驚的死樣子。
到現在,她都還記得,那年的長白山上,落魄受難的景二,被她從熊瞎子的爪子底下救下來時候,那滿臉驚懼的表情。
也正是因為那一次,後來,她跟景二和他夫人,成了至交好友,她手裡的東西才能換取最大的價值,幫助那些無家可歸的可憐孩子們。
“一千塊,不二價,能接受,交易就能成。”景二伸出一根手指頭,給出自己能給的最合理的價位,既然是胡瞎子介紹來的人,看著也不像是新手,以後說不定還能合作。
這鹿頭割的手法刁鑽,鹿皮也非常乾淨,唯一有礙觀瞻的就是鹿頭眉心的傷痕,一箭嵌入傷,一擊斃命,很明顯,射殺這頭鹿的人,箭法了得。
“可以,我要五百的現金,二百的票據,不拘是什麼,糧票,肉票,油票,煤球票都可以,隻要生活用票,不要工業券,剩下的三百塊,煩請景二爺幫我尋幾枚救命的老藥,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可否和二爺做長期的合作。
不瞞二爺,出嫁前我也是小有名氣的獵頭,身上帶著跑山的本事,吃的就是跑山的飯,以後的東西隻會更多,您有興趣嗎?”
聞言,景二的眼神都變了,他打量著麵前的女同誌,覺得自己很荒謬,他為什麼,直覺告訴他,要相信麵前的女人?
年紀那麼小的獵頭?他闖蕩東省這些年,從未聽聞,但是這姑娘,說的又十分的有把握,一時間,景二陷入了沉思。
“你說你是獵頭?有什麼證據?”
薑時玥把竹筐撤出來之後,抬頭看向景二的眼睛,反問:“景二爺不相信?儘管去找胡瞎子打聽就是了,你跟他說,紅旗屯的薑時玥,他一準就能給你一個準信。”
景二沒說話,隻是喊米大叔去取錢和票。
不多時,米大叔拿著五百塊錢和五十斤的全國糧票,十斤肉票,三十斤煤球票······,當著薑時玥的麵,一一清點之後,交到薑時玥的手裡。
“同誌,五百元錢,和二百塊的票據,你清點一下。”米大叔特意沒有裝進信封裡麵,而是連帶著空信封一起交給薑時玥。
後者,接過錢票之後,看都沒看,直接塞進挎包裡麵,看的米大叔驚訝不已。
彆說是一般人,就算是長期和二爺有合作的二道販子,每一次都是自己點一遍錢,對方還要過一遍,主打一個當麵清點乾淨。
“你,你不點一下?”
薑時玥已經背上了竹筐,她聞言攤手道:“大叔,你當著我的麵,點過了,我還清點什麼?而且,景二爺的口碑我知曉,以後長期合作,咱們都是爽快人,沒必要。”
“我的底細,二爺儘管去問胡瞎子,過些日子,手裡有了好貨,我再來叨擾二爺。”
算算時間,景二的夫人雲初,過段時間就要生產了,這一次生產,危險異常,孕期進補太盛,胎兒個頭過大,想到這,薑時玥的眼睛中,裝滿了擔憂。
雲初就是因為這一次生產,傷了根本,險些喪命,最後雖然保全了性命,卻也徹底失去了生育能力,沒能給景二生下一個男丁,是雲初一輩子的痛。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產生的陰霾,害的雲初不到三十歲便鬱鬱而終,景二也因為夫人的離世,變得更加的偏執,陰鬱,脾氣古怪,常年將自己隔絕於世間。
之所以,要報自己的名頭,一方麵是要取得景二的信任,這個男人最是多疑,日後要讓雲初用自己的藥,還是需要景二的信任。
再加上,她已經報了胡瞎子的名頭,景二有心打聽的話,自己那點底細也不禁查,不如換一個好印象。
上一世,雲初幾次向自己施加援手,她是好人,好人不能沒有好報。
有時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她怕自己趕不及,因為她隻知道大概生產的時間,不想把時間放在互相猜忌身上。
“什麼意思?感覺這人話裡有話似的?”景二目送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頭也不回的離開的背影。
總覺得莫名其妙的怪異,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打探這個女人,明明對方已經自報家門了,為什麼他還是覺得這不是全部呢?
“二爺,剛才是誰來了?”
臥房裡麵,傳出一道十分溫柔的女人聲音,景二收斂身上的氣勢,起身朝著臥房裡麵走,邊走邊說:“沒什麼,普通的買賣人罷了,雲初你睡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
離開景二的宅院
薑時玥直奔郵局,把自行車停在郵局的門口之後,她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坐在台階上麵,拿出挎包裡麵的兩封信。
一封是大哥寄來的,信中寫著已經去報到了,工農兵大學裡麵的人文風采之類的,最後留了地址,讓薑時玥有事情,一定要給他發電報。
第二封是二哥代寫的,爸媽喊他寄來的,說了一下家裡麵的近況,房子翻修的情況,另外跟她說,把廂房給她清理出來了一間,重新刷過大白之後,讓她想家了就回來住。
她起身,進入郵局,給大哥彙了兩百元錢,又把手上的票據分一半給大哥郵寄過去,順便寫了一封回信。
家裡麵彙款三百元錢,同樣回信,彙款,和票據。
因為家裡麵還要照顧牛棚那些爺爺奶奶,所以薑時玥特意多寄了一百塊,這是她自己主動攬下的責任,她就要負責到底。
踏著落日,回到軍區的薑時玥,隻在國營飯店買了十個肉包子回來,她騎車進入家屬院的時候,嘴巴上還叼著一個肉包。
“張嬸子,我回來了,辛苦您了,家裡今天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我家門口,禍害我的大門?”
薑時玥將車子停在家門口,她發現門上多了不少像是人為的劃痕,還有幾處被砸出來的坑點,讓她眉心微蹙,這可是賀臨州為了娶自己進門,新粉刷過油漆的新門。
不過一日的功夫,怎麼就成了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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