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州笑了,笑的十分的真誠,十分的沒心沒肺。
哈哈哈,終於啊,有人跟自己一樣,被八個大舅哥震驚之餘,覺得自己的的飯碗哆嗦,這一下,家裡的親大舅哥們,應該是跟自己戰同一個陣線的吧。
他是真怕啊,真怕這是十一個大舅哥見麵,同仇敵愾的對付自己,想想腿肚子都轉筋。
“都是當兵的啊!”
薑時玥仔細想想,反正她見過的都穿軍裝,沒見過的,應該也是穿軍裝的吧。
她不確定的將疑問的眸光投向丁奶奶,丁秀珍慈愛的點點頭,輕輕的拍著薑時玥的手背:“是是是,我們玥玥說的都對,你那些不成器的哥哥啊,彆的也不會,就會傻當兵。”
薑巳:······
八個乾哥哥,全都是當兵的,妹夫也是當兵的,就隻剩下他們哥三個,大哥去上工農兵大學了,以後還能有個好點的出路。
他這個月,倒是混成了縣派出所的編外人員,但是,那玩意不穩定,不能作為長期發展,臨時賺點錢還湊合著。
薑午更彆提了,現在還在家裡掙工分呢!
以他們哥三個,現在的情況,還真比不過那八個乾哥哥。
啥也不說了,薑巳老老實實的聽從安排,當晚就住到了招待所裡麵,連同薑時玥跟賀臨州,他們兩個也是住的招待所。
賀斌今天也沒有跟孫誌剛一起住,也住到招待所裡頭,給孫誌剛他們爺孫兩個,留足了獨處的時間。
入夜
招待所的木床上麵,咯吱··咯吱···咯吱·····響個不停,薑時玥昏昏沉沉的宛如漂浮在海麵上的一葉浮舟,任憑海浪不斷地拍打,衝鋒。
戰況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外麵的夜已經黑透了,伸手不見五指,隻剩下三兩隻蟬騷動著翅膀。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一起去食堂吃過早飯,賀臨州親自送她們坐上火車,一南一北的分彆。
隔著火車的車窗,薑時玥親眼看著賀臨州上了一輛整裝待發的軍車,一連三輛解放車,坐在車廂裡麵的戰士,手握著荷槍實彈,麵露剛毅。
她的心裡,立刻就咯噔了一下,就連平時嬉笑的神情,現在也變得嚴肅異常。
薑巳靠在獨立的包廂裡麵,坐在地上摸著小老虎的皮毛,誰能想到,跟著老妹不僅做了包廂,還能擼老虎。
老話都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薑巳現在好奇極了,這小老虎看著人畜無害的,也不知道摸摸屁股的小鈴鐺,能不能急眼。
“老妹,你在家屬院人緣不錯啊,是因為妹夫是團長的原因嗎?這來送你的人不少,給的東西也不少,回頭等你回來的時候,是不是要回禮啊,回頭二哥給你弄點好玩意,咱們也彆小家子氣。”
火車哐當哐當的出了車站,沿著鐵道,越走越遠,遠到她已經看不見賀臨州坐的軍車。
“二哥,我先告訴你,等咱們屯秋收完,我就回來,不管賀臨州這次任務要執行多久,我那個家還是要顧的,我也需要準備過冬的東西,再說了,我還跟家屬院的張嬸子,一起種了菜。”
她走隻是給賀臨州吃上一顆定心丸,她回去,也是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不能做逃跑的叛徒,在她的眼中,賀臨州去執行危險的任務,而自己回娘家躲著,就是逃跑,是不可取的行為。
等秋收完,她回去,正好儲備過冬的菜和乾柴,糧食,她得跟老媽說一下,讓老媽教一下自己,過冬的粘豆包怎麼包,她一向做不好,現在有了賀臨州,便想做的更好一點點。
“啥?妹夫不是說,讓你等著他接你嗎?”薑巳不樂意,好不容易妹妹回家了,這還沒到家,就計劃著走的事情,他不高興,更不開心。
嫁出去的閨女,難不成就不能住在娘家嗎?那妹夫想玥玥了,自己過來轉一圈不就得了,非要把妹妹帶走管啥玩意。
察覺到二哥不高興了,薑時玥趕緊哄著:“我回去又不是不回來了,等我把東西準備的差不多了了,賀臨州沒回來,我就再還回家住一段日子,現在交通便利,一來一回連一天功夫都用不了,二哥你要不放心,你就再跟著我來唄,反正介紹信是咱爸給開。”
薑巳想想也是,全屯子出門,就沒有比自己家更方便的了,介紹信在家就能開,抬腳就能走。
妹妹這話說的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