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玥手裡拿著老媽牌,熱乎乎的大肉包子,心裡剛要暖暖的,瞬間就變得涼涼的。
我親愛的老媽,您難道不是專門來給我送飯的嗎?
她蹲在地頭,背對著所有人,默默的咬下一口大肉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劉春草自從上次跟元寶單獨的在一塊之後,再麵對元寶的時候,膽子也大了很多,,這小家夥多好啊,不僅能保護她,唬人的很,還很溫順,那碩大的虎頭,都讓她摸。
滿屯子,打聽打聽,誰能摸老虎的頭,也就是她劉春草了,想咋摸就咋摸,就連老薑都還沒摸過虎頭呢!
“哎呦呦,我的個乖乖哦,這好幾天了,你自己在山上,害怕了沒有啊?有沒有吃飽肚子啊?”
劉春草突然轉頭問自家閨女:“玥玥啊,這小元寶,,現在還吃奶不?用不用再給它找頭奶山羊回家來啊?”
她現在是一點都記不起,元寶這小家夥上次回家來的時候,臨走把那借來的奶山羊脖子給啃了的事情,隻關心小家夥沒有奶吃,肚子會不會餓。
吃著鹿肉包子的薑時玥,這一刻,感覺嘴巴裡的肉都噎挺的不香了。
她囫圇著開口:“這家夥啥都能吃,媽你要是怕它吃不飽,就把它轟到山上去,它自己會捕獵。”
元寶一聽薑時玥要把自己轟山上去,那碩大的虎頭立刻就低垂了下去,傷心的嗚嗚咽咽的往薑時玥的懷裡鑽,委屈巴巴的小模樣,,逗笑了薑時玥。
也成功的引來了劉春草兩個清脆的巴掌,巴巴的拍在薑時玥的後背,說教道:“好端端的,你嚇唬元寶做什麼?瞧瞧,把虎給嚇的,趕緊吃你的包子吧,說不準啊,今天早上這鹿啊,就是咱們元寶叼回來,扔下來的呢!”
最後,這句,劉春草是壓著聲音,湊到薑時玥的身前,悄悄的咬著耳朵說的。
薑時玥默默的抬眼望天,原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很無語,她趕緊把手裡的肉包子消滅掉,噎的她直捶自己的胸口,趕緊拿起身上背著的軍綠色水壺,灌上好幾口水。
他們正在割的這塊地,位於整片地的邊緣,她背對著身後勞作的村民吃的包子,但是這肉味實在是太紮眼了,就怕一陣風吹過去,被彆人聞到了,不好交代。
事實證明,即便她的嘴巴塞的再快,也有人聞到了味道。
隔壁那塊九號地頭的大嬸子,從棒子堆裡頭,直起腰,聳動著鼻子左顧右看的大喊著:“哪來的肉味?誰?誰家吃肉呢?
我聞到肉味了?誰家日子這麼好,還有肉票買肉吃?”
對麵八號地的大嬸子,扒拉著苞米棒子,大聲的笑話起來:“大白天的你做夢呢吧?就算家裡有肉,誰敢拿地頭吃來,不怕你上去搶啊?”
“彆說,我剛才就好像聞到味了,好像是白麵肉包子的香味,這滋味我吃過····”
斜對麵的小媳婦,也是邊咽口水,邊說起來。
鬨得好些人哈哈大笑,都揶揄著她:“你還能聞出白麵肉包子的味?你這鼻子沒白長,比狗可靈多了,狗都不見起能聞出來····”
“還你吃過,咋滴啊?你以為我們都沒吃過啊?”
“行了,行了,趕緊乾活吧,全都累蒙圈了吧,還肉包子,你以為打狗的呢?”
眾人聞了好一會兒,聞不見味了,笑轟轟的散開乾活去了。
隻剩下,薑時玥家隔壁住著的陳家光一家子,那為首站著的老頭子,看向薑時玥跟劉春草的背影,眼眸微動。
他家的兒媳婦,小聲的問:“爸,您說,咱們今早上聞到的肉包子味,就是薑家傳出來的對不?他家上哪整來的肉,還包白麵的肉包子吃?
說不準,就是薑山做大隊長貪的,您說,咱們要不要去公社舉報他去。
以公謀私,那公家的肉票,給自己家買肉吃,他家咋那麼不要臉呢?”
陳家光的兒子陳繼業,這時候,也是憤恨的瞪著眼睛道:“就是,爸,我去公社舉報他,前天,他家裡還燉雞吃來著,我都聞著了,他家後院現在也得有雞骨頭,一告一個準!”
憑啥,大家夥,吃窩窩頭都不敢吃飽,薑山這個大隊長家裡,一會燉雞肉榛蘑,一會又是肉包子的?
還尼瑪,白麵的?
那精白麵,現在賣的可貴了,糧站要賣一毛八分一斤,還要同等的糧票,可是金貴的東西。
他們村裡人,每年分公糧,根本就沒有糧票,想吃白麵,要麼用小麥自己磨,要麼就得去黑市換高價的糧票。
或者找知青們換,但是現在的知青,自從村裡出了馮景浩的事情之後,大隊長就不讓知青跟村民們過多的來往了,平時乾農活,都是把知青分在一起。
美其名曰是,分開之後,知青們勞動會更加積極,增加集體利益的參與感,實際上,那不就是分幫分派。
就這事,要是捅到上頭去,陳繼業敢用腦袋擔保,薑山肯定夠喝一壺的。
倒是要看看,薑山不做大隊長了,薑家的生活,還能天天這麼大魚大肉的吃不?
越想越生氣,陳繼業的牙都控製不住的呲了起來。
正當他心裡逼逼賴賴的罵著的時候,一個大逼兜,惡狠狠的扇到他的後腦勺上。
陳繼業不解的大喊:“爸,您打我做什麼啊?我也沒說錯什麼啊?”
“那早上,您不是也聞到了嗎?您還問來著,說誰家大早上的吃那麼好?咱家三摻的窩窩頭,平時您一個人能吃仨,今早上,您就吃了一個,還不是也被這味饞的吃不進去了嗎?”陳繼業的媳婦,伸手揉著陳繼業的後腦勺,心疼的嘀嘀咕咕的。
家裡頭,一直都是公婆做主,她早就不想跟這兩個老家夥過了,但是陳繼業膽子小,怕事,不敢反駁老頭子。
日子是越過越憋屈,乾什麼要天天委屈自己個兒,今天這事,明明能去公社告狀,實在不行,拿著把柄威脅薑山,自己家裡也能好過的多。
彆的不說,就是分糧的時候,多分點一等糧,也成啊!
殺年豬的時候,多給兩根骨頭,裡頭全都是油水,這全都是利益,偏偏自家老公公,這個老古板,整天壓著他們,什麼都不讓他們做。
整天,就知道死乾活,累死累活的,一年到頭也吃不好。
圖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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