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霜道:“怎麼他還騙了彆人的銀子。”
康嫣兒將情緒收了收道:“也不能算騙吧!
在範陽大家都知道我們是夫妻,他同窗也沒提防,他們在路上各有花費都還算正常,隻是快到長安的時候,遇到了小偷。
王郎……就說他的銀子被偷了,所有開銷就成了他同窗的。
會試王郎中了,他同窗落了榜,他同窗想謀個差事,兩個就分開了一段時間。
再見麵王郎就是在置辦聘禮,娶官吏之女。他同窗問他是停妻再娶還是納妾。
王郎不肯說,被逼急了才說娶平妻。
他同窗信了,問他要花用的銀子好回範陽,他卻說手頭不湊緊,讓回來給找我拿,又拿了一幅字畫做抵押。
可這幅字畫卻差點要了他同窗的命,九死一生回到範陽,卻是我拿著休書問他可知情。
他同窗受不了這打擊病了,我也病了。他同窗的妻子同我說王郎這人不可靠,讓我早做打算,被休未必是壞事。
我不甘啊!憑什麼我無錯要受此番羞辱,王郎又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要知道他就是個窮書生,連父母都沒有。
我滿心的怨念,快要瘋魔,外祖父親自帶著王郎嬌妻美妾的消息來見我。
告知我命運的走向,還有外祖父一家與康家的未來,小人得誌的王郎會對兩家進行打擊,兩家恐有滅族之禍。
那個時候太子換了一個又一個,立武氏還是立李氏朝堂上吵的不可開交,稍有牽連就是滅族之禍,外祖父來範陽本就是為了避禍,誰知因為我…還是避不過。
外祖父說讓我放下,不要鬨他護我周全,可那個時候我哪裡能聽。
纏綿病榻是我娘在照顧我,外祖母與祖母也常來看我,可我除了幼時承歡膝下,並沒有儘過一日孝心。
彌留之際,祖父問我:“可有怨。”
我點頭。
祖父又問我:“怨誰!”
我說:“我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我要問一問王承安,為何如此對我。”
“孩子,你不能有冤,你與那王承安緣結如此,再見麵的緣份是在千年之後,你一腔怨念,死後若化為鬼物,為禍一方,根本等不到那個時候啊!”外祖父急道。
“外祖父,我知道你有辦法的,以我為陣眼,設大陣,護康陳兩家平安度過此劫,讓我千年後見王郎問個清楚。”
遊俠問:“此處的隱形陣是你外祖父設下的。”
康嫣兒點頭:“我不通此道,做不來這些。
我死後他們將我葬在此處,外祖父將進出的方法教給了我,並告誡我不可有怨,怨起神智消,不能傷人命,傷人雷劫至,便再也沒有來過。
我那時是新鬼,離不開此地。
兩年後,族兄與我大哥帶族人前來避禍。
我才知道,外祖父與祖父已經去了。
陳康兩家因我而遭劫,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大哥怕我失了神智,臨走的時候給我培了墳,還在上麵種了兩棵清靈草。
大師、殿下,千年時間已過,我以後定聽殿下差遣,但我.....我想了一了之前的夙願與執念。
還想將屍骨遺骸留在這裡,等一等陳康兩家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