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悅幾人到的時候,陳家已經有很多人,但都是一些上了年齡的女眷,再就是一些與陳家交好的晚輩,手握實權的當家人一個也不在。
目光掃了一圈,聽夏輕聲道:“陳家老爺子和當家的男人都不在。”
“聽夏姐,藝薇姐”,陳千宇迎了上來,小年輕的眼圈紅紅的。
“我大姐.....我大姐沒了......。”帶著哭腔的聲音很是委屈。
聽夏安慰:“千宇你已經成年了,你大姐沒了,你更要打起精神,我們這樣的人家可沒有軟蛋。後麵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
“嗯,聽夏姐,我隻是不敢相信,就一個晚上。她昨天還說等我大學畢業了,就讓我去部隊好好體驗一下什麼是人民子弟兵。
她還在籌備與宇湛哥的婚禮,禮服都選好了,還說要讓陸哥的媳婦給她配一下頭飾......”。
前麵的話大家都信,最後這一句話都不信。
秦思悅又不是生意人,她的東西可以送人,但彆人找她要.....沒幾個人敢,陸維寧的身份擺在那裡,就連陸聽夏都不會說這種話,頂多讓她幫忙參考參考選哪一種更好。
和陳知秋也不過幾麵之緣,若論交情恐怕要楊宇湛從陸維寧那邊論起,且陳知秋是及有分寸,萬不會提這樣的要求,即便她要送隻怕也不容易收。
這個陳小弟這般說話意在沛公,秦思悅再看他眼神就不一樣,陸聽夏要介紹的手停下了。
“千宇,我媽還有你媽她們在哪裡。”
“哦!我媽和陸伯母都在二樓,我大姐的房間。”
“那我們先上去,千宇,今天人多,你彆太傷心了,不要讓你大姐失望。”
“嗯,我知道的,聽夏姐。這位姐姐我還沒有見過,是....”。
“是我嫂子,我們來看有沒有可幫忙的地方。”
陳千宇就有些呆愣了,一臉手足無措的樣子,整個人顯的極為青澀。
上樓的秦思悅回頭看了一眼,權利貴富之家長大的孩子,哪裡有青澀可言,他們的起點就是彆人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的高度,不光是財富地位,還有教育與心性。
陳知秋在陳家房間,怎麼說呢!不像是大家小姐的閨房,更像是部隊的宿舍。
除了固定硬裝,軟裝幾乎沒有,床上的用品居然是墨綠色的,被子被疊成了豆腐塊,角落裡放著兩上啞鈴,書桌上放著各種電子用品,還有一張麵膜是品牌的。
陸母看到她們進來就招呼:“來,思悅這是你陳阿姨,知秋這孩子和你們差不多大,實在是可惜了,還突然......”,說著還掉下了眼淚。
同樣坐在床上的陳母和陸母差不多年齡,黑色印花的連衣裙,頭發沒有梳,雙眼紅腫,還在不停的抽噎。
“陳阿姨,節哀,知秋姐她在天靈,肯定也不會願意您為她傷心的。”
“你是.....維寧媳婦,聽說你能.....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幫幫她.......”。
陳母拉著言語磕磕絆絆,眼神卻很是急切,整個人的傷心不是假的。
“陳阿姨,我知道您傷心,我見過她,是非常好的人,像是個知心大姐姐,我能幫的一定不會推托,可有人力終究有窮時。知秋這種情況......”。
正說著,門口又有人進來了,秦思悅三人就退了出來,房間裡傳來陣陣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