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弘看著那掉下來的冰淩愣了一會神,便開始往後退,一直退到能看到高高的懸崖上一個姑娘穿著裙子,扳著冰淩一根一根的往下扔,那神態焦急又無助。
他同樣也看到崖頂的那個白影,白發飛揚幾乎與這白茫茫的一片溶為一體。
想了想,謝知弘看著那焦急的人影還是心軟了,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條紅圍巾:“恬恬......恬恬.....恬恬.....看這裡......”。
朱恬恬看到那抹飄揚的紅色,那挺拔身影,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揮了揮手,手揮了又揮。
直到那身影再次走到崖下,開始往上攀爬,謝知弘是海軍並是陸戰隊的,平時訓練並沒有這個項目。
這如果是叫張嘉勳吳承澤李佑宣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嘎嘎的,輕而易舉,但謝知弘就弱了一些。
朱恬恬心驚膽戰的看著他一點點的往上爬,那身影雖不笨拙,但絕不熟練,更談不上瀟灑。
擦了擦眼淚,她貼心的想回去拿自己喝的水,那水裡不知道被放了什麼,很甜淨喝完了整個人也很舒服的,可又舍不得離開,她怕她離開的,近在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隻見攀崖的人隨手摸了一把雪塞進口裡,她那蠢蠢欲動的心終是歇了下來,知弘他是軍人,不是什麼文弱之人,這對他來說應該不難吧!
她不知崖頂的奚方低下了頭,眼中悔暗不明。
“恬恬.....恬恬.....”,離得很近了,謝知弘笑的燦若春花。
“知弘.....知弘.....,你小心些。”
“沒事,我馬上就上來了。”
最後一步跨上來,兩人相隔半年再見,頗有些小情侶見麵兩眼淚汪汪的感覺。
終是沒有抱在一起,一個羅敷有夫,且夫正在頭頂上看著。
沉默了一會:“恬恬,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了,穿這樣少不冷嗎?”
帶著男人體溫的衣服一如多年前,可她卻不是當初的樣子了。
“我不冷,不知道為什麼來這裡後我並不怕冷,有時候還覺得有一些熱。”
“你.....你還好嗎?”
朱恬恬邊搖頭邊擦淚:“.....知弘,我的情況,你們知道嗎?”
謝知弘沉默了好一會才點頭:“知道一些。”
“什麼時候知道的。”
“退婚前,聽夏他們約不上你,讓人去查了,當時隻發現了不對勁,去找你你和奚方早上一起從公寓一起出來.....,再後來事太多了......。”
朱恬恬淚如雨下:“那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聽嗎?信嗎?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懷孕了。”
朱恬恬......
“你那時就知道了。”
“嗯。”
“對不起知弘,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嗚嗚....嗚嗚....”。
“恬恬你彆哭,你的身體要緊,你還懷著孩子,不管怎麼樣將孩子生了再說。”
“我不.....我不要在這裡生孩子,我怕.....知弘你帶我離開,我不要在這裡,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