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先天死寂之氣，而是……某種後天的、帶著探索與……掠奪痕跡的殘餘力量？
有極其微弱的佛門渡化之力？有冰冷的數據掃描殘留？甚至還有……一絲熟悉的、屬於狩星盟的掠奪印記？！
難道……除了他，早已有彆人來過這裡？！係統？彌勒？還是狩星盟的餘孽？！
他們來這被觀測係統廢棄的“垃圾場”做什麼？尋找什麼？！
就在悟空心中警兆乍起之時——
“嗖——！”
一道極其隱蔽、色澤灰暗、仿佛由墓地的死寂氣息凝聚而成的能量觸須，如同潛伏的毒蛇，猛地自下方一塊巨大的法則碎片陰影中射出，悄無聲息地刺向悟空這縷脆弱的意識體！
攻擊？！這裡還有彆的“東西”？！
悟空亡魂大冒，想要閃避，卻根本無力移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鐺！”
一聲輕微卻清脆的震響傳來。
一枚同樣由墓地死氣凝聚而成、卻更加凝練、帶著某種守護意味的灰色小盾，突兀地出現在悟空意識體前方，精準地擋住了那道偷襲的觸須！
“哼！又是你們這些該死的‘清道夫’！陰魂不散！”一個沙啞、低沉、充滿了厭惡與疲憊的聲音，突兀地在悟空意識中響起。
下一刻，悟空感覺自己的意識被一股溫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包裹、拉扯，瞬間脫離了原地，沒入了那塊巨大的法則碎片深處的一個極其隱蔽的裂縫之中。
眼前的景象驟然變化。
法則碎片內部，竟被開辟出了一個極其狹小、簡陋、卻相對穩定的意識空間。空間中央，漂浮著一團極其微弱、仿佛隨時會熄滅的蒼白色火焰。火焰中，隱約可見一個模糊的、殘缺的人形輪廓。
剛才出手救下他、並開口說話的，正是這團火焰！
“多……多謝閣下出手相救！”悟空驚魂未定，連忙以意念道謝，同時警惕地感知著對方。這團火焰的氣息十分奇特，微弱不堪，卻帶著一種極其古老的滄桑感，以及一種……仿佛與這片墓地同源共生的契合感。
“謝就不必了。”那蒼白色火焰中的身影發出疲憊的冷笑，“隻是看不慣‘觀測者’的那些走狗，在我家門口肆意妄為罷了。”
觀測者的走狗？清道夫？悟空心中一動：“閣下是？”
“一個早就該死的‘老古董’，僥幸躲過了幾次‘大掃除’，苟延殘喘罷了。”火焰身影似乎不願多談自身，反而將“目光”投向悟空，“倒是你……古怪，實在古怪。一縷新生的殘魂，弱得可憐，身上卻帶著……‘觀測判定’的抹殺痕跡，還有媧皇那小丫頭的微弱祝福……你是怎麼被扔進這‘古墓’的？又怎麼會惹上‘清道夫’？”
悟空心中劇震！對方竟然能看出這麼多東西！而且稱呼媧皇為“小丫頭”？！
他略一沉吟，決定坦誠部分真相，換取信息：“俺被觀測係統判定為‘異常’，險些被抹殺，僥幸被當做……冗餘數據，歸檔於此。”他省略了“源噬之種”等細節。
“歸檔？”火焰身影愣了一下，隨即發出低沉而諷刺的笑聲，“哈哈哈……歸檔？真是天大的笑話！它們竟然會把你這般的‘變數’直接歸檔？看來‘主板’的損傷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或者說，它們遇到了更棘手的麻煩，無暇他顧了……”
主板損傷？更棘手的麻煩？悟空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
“閣下似乎對‘觀測者’很了解？”
“了解？哼……”火焰身影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我曾是它們的一員……或者說，是上一任‘管理員’失敗作品的……殘留物。”
上一任管理員？！悟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罷了，這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火焰身影似乎不願多言，轉移了話題，“你既被送入此地，便暫時安全。那些‘清道夫’是觀測係統派駐在此的自動程序，負責清理一切‘異常活動’和試圖‘複蘇’的古物。你剛才意識蘇醒，波動雖小，卻還是被它們偵測到了。”
它頓了頓，語氣嚴肅道：“此地雖是墓地，卻並非死地。某些古老的法則碎片或遺骸中，或許還殘留著些許無主的本源之力或信息烙印。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找到它們，吸收它們，重塑你的魂魄與道基。否則，你遲早會真正消亡。”
悟空精神一振！果然有天無絕人之路！
“請問閣下，何處可以找到這些本源？”悟空急切地問道。
火焰身影沉默了片刻，緩緩道：“我可以指引你一二，甚至……可以分潤一絲微薄之力助你初步凝形。但作為交換……你需要幫我做一件事。”
“何事？”
“替我……去墓地最深處的‘寂滅之眼’附近，取回一件……我當年遺失的東西。”火焰的聲音變得異常凝重，“那是一枚……黑色的玉碟碎片。”
悟空心中一凜。墓地最深處？寂滅之眼？聽名字就知是極度危險之地！
“那是什麼東西？為何你自己不去取？”
火焰身影的光芒劇烈波動了一下，聲音中透出一絲壓抑的痛苦與……深深的恐懼：
“那碎片……關係到一個被埋葬的……真相。關於‘觀測者’的起源，關於……‘盤古’真正的死因……”
“而我……無法靠近那裡。因為……打碎那玉碟，將我重創、並困於此地的……正是我自己……留下的……‘終末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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