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的話語如同驚雷,在寂靜的演武場上空炸響,矛頭直指高台之上的執事堂大長老吳琊!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吳琊那張瞬間變得鐵青的臉上。空氣仿佛凝固,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吳琊感受到那無數道或質疑、或震驚、或幸災樂禍的目光,隻覺得一股血氣直衝頭頂,她猛地站起身,指著林楓厲聲喝道:“黃口小兒!休得血口噴人!赤練私用禁器,乃其個人行為,與本長老何乾?!你竟敢當眾汙蔑長老,該當何罪?!”
她聲色俱厲,試圖以勢壓人,但眼神深處那一閃而逝的慌亂卻未能逃過某些有心人的眼睛。
林楓麵對元嬰修士的威壓,身形挺拔如鬆,毫不退縮,朗聲道:“是否汙蔑,吳長老心中自知!‘蝕魂黑煞針’煉製極其困難,所需材料罕見,更需特殊手法祭煉。赤練不過一普通結丹弟子,若無位高權重之人提供,她如何能得到?此等禁器出現在宗門大比之上,意圖殘害同門,若說背後無人指使,誰能相信?!”
他句句在理,字字誅心,將問題的核心直接拋了出來。是啊,如此歹毒珍貴的禁器,豈是一個普通弟子能輕易擁有的?
台下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不少弟子看向吳琊的目光都帶上了懷疑。
“你…你放肆!”吳琊氣得渾身發抖,卻一時語塞。她確實暗中將禁器交給了赤練,並授意其在關鍵時刻對月嬋或林楓下毒手,卻萬萬沒想到會被林楓當場識破並揪住不放!
“夠了。”
就在局麵僵持不下之際,一直慵懶坐於主位的蘇妙音終於緩緩開口。她的聲音依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卻仿佛蘊含著無形的力量,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
她甚至沒有看吳琊,目光淡淡掃過全場,最終落在林楓身上,唇角微彎,帶著一絲讚許:“林楓,你洞察入微,及時製止惡行,護持同門,做得不錯。”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已然為林楓的行為定了性——不是汙蔑,而是立功!
吳琊臉色瞬間慘白。
蘇妙音這才將目光轉向她,眼神依舊平淡,卻讓吳琊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吳長老。”
吳琊渾身一顫,連忙躬身:“屬下在。”
“赤練乃你執事堂弟子,私用禁器,險些釀成大禍。你身為執事堂大長老,禦下不嚴,失察之責,難辭其咎。”蘇妙音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裁決意味,“即日起,暫停你執事堂大長老一職,由柳萱暫代。罰你禁足思過崖三年,靜思己過。至於禁器來源…執法堂即刻立案,嚴查到底,無論涉及何人,絕不姑息!”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暫停職務!禁足三年!還要嚴查到底!
這懲罰不可謂不重!幾乎等同於剝奪了吳琊的大部分權柄!更傳遞出一個明確的信號——宗主蘇妙音,要借此機會,對鳩摩子一係動手了!
吳琊猛地抬頭,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毒,她看向蘇妙音,嘴唇哆嗦著,似乎還想爭辯,但在對上蘇妙音那看似平淡無波,實則深不見底、蘊含著無儘威嚴的眼眸時,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她知道,此刻若是再敢多言,等待她的恐怕就不是禁足那麼簡單了。
“…屬下…領罰。”吳琊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頹然坐回位置,不敢再看任何人。
支持吳琊的幾位長老也是麵色難看,卻無一人敢在此刻出聲。
蘇妙音這才滿意地收回目光,仿佛隻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慵懶地揮了揮手:“大比繼續。”
風波暫息,但所有人都明白,合歡宗內的天,真的要變了。宗主借林楓之手,狠狠敲打了鳩摩子一係,樹立了絕對的權威。
裁判長老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連忙宣布下一場比試開始。
柳萱擔憂地看了林楓一眼,走上擂台。她的對手是那名精擅音律幻術的弟子。或許是受剛才事件影響,那名弟子心神不寧,幻術威力大減,被柳萱以精純的靈力和沉穩的心境穩穩壓製,最終尋到破綻,一舉擊敗,成功晉級四強。
月嬋經過調息,也已無大礙,隻是看向林楓的眼神更加不同,充滿了信賴與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
而接下來,便輪到林楓與那位神秘的結丹後期劍修——淩霜的對決了。
經過方才一番驚心動魄的變故,這場原本就備受矚目的對決,更添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接連創造奇跡、甚至引得宗主親自出手維護的林楓,能否再次越級挑戰,戰勝這位深不可測的結丹後期天才?
林楓深吸一口氣,將雜念拋開,目光投向那座即將決定他能否進入四強的擂台。
淩霜已然抱劍立於台上,白衣勝雪,眼神依舊冰冷孤高,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但林楓能感覺到,她周身那股引而不發的劍意,似乎更加凝練了。
真正的挑戰,現在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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