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青陰森森地問道:聖女的攝魂大法,滋味不好受吧?
他立刻明白藍漩秋並未將實情相告,便順著她的話道:貴教的攝魂大法果然名不虛傳,但在下心意已決,寧死不屈!
孟子曰:‘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
蘇媚兒嬌笑道:好哥哥,何必如此固執?
隻要你點個頭,奴家今晚就好好伺候你。
這溫柔鄉的滋味,可比那忠義二字實在多了。
奕帆閉目不語,心中卻想起孔夫子之言:“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這些魔教中人,又怎懂得仁人誌士的操守?
戴青青冷哼一聲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老身無情了!來人!
兩個彪形大漢應聲而入。
給總鏢頭嘗嘗咱們地牢的特色菜
戴青青冷笑道:“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們的刑具硬!”
奕帆被帶往刑房,一路上暗中記下路線。
這地牢規模頗大,岔路眾多,若不是有人帶路,很容易迷失方向。
他細心觀察,發現牆壁上有幾處不易察覺的標記,似乎是有人刻意留下的。
在刑房中,他們用了鞭刑、烙刑等各種刑罰,但奕帆暗中運轉九陽神功護體,這些皮肉之苦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他故意發出痛苦的呻吟,裝出備受折磨的模樣,實際上卻在仔細觀察刑房的結構和守衛的布置。
這小子倒是條硬漢。
行刑的漢子擦著汗說道:“挨了這麼多下,連求饒都沒有。”
另一人道:中了化功散還能撐這麼久,不愧是秦王府的紅人。
可惜啊,不識時務。
奕帆心中暗笑,他們哪裡知道,我根本就是假意中毒,九陽神功完好無損,這些刑罰對他而言不過是演戲的需要。
忽然想起蘇軾的詞句:“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此刻處境,倒也貼切。
說!秦王送玻璃鏡給皇帝去到底乾嘛,有什麼其他事情?
行刑的漢子厲聲喝問。
奕帆裝作虛弱不堪:我...我不知道...鏢局隻負責押送,不問客戶私事...
戴青青在旁冷眼旁觀道:繼續用刑!看他能撐到幾時!
老身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們的刑具硬!
他心中暗笑,表麵上卻裝出痛苦難忍的模樣。
這出戲,他演得十分投入。
奕帆心中暗忖:這戴青青如此逼問秦王之事,看來天魔教確實在暗中調查朝廷動向。這其中恐怕另有隱情。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戴青青見問不出什麼,這才命人將他押回牢房。
臨行前,她陰森森地說道:總鏢頭好好想想,明日若還不肯合作,就彆怪老身動用更厲害的手段了。
到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就悔之晚矣!”
回到牢房時,奕帆已將地牢的大致布局摸清。
守衛鎖好牢門後,便到外麵喝酒去了。隱約傳來他們的談笑聲:“那小子骨頭真硬...不過再硬也硬不過戴長老的手段...”
他繼續假裝虛弱,暗中卻已做好隨時脫身的準備。
九陽神功在體內緩緩流轉,如江河暗湧,隻待時機一到,便可破堤而出。
子時將至,牢門外果然傳來三聲輕輕的叩擊聲。
總鏢頭?
是藍漩秋的聲音。
藍姑娘請進。
藍漩秋悄無聲息地打開牢門,手中拿著一串鑰匙。
月光從她身後照進來,為她鍍上一層銀邊,恍若月下仙子。
快隨我來。
她低聲道:“腳步要輕,心要靜。”
奕帆略一遲疑,還是決定相信她一次。
有時看似最危險的,反而最安全;看似最不可信的,反而最可信。
這其中的玄機,誰能參透?
他們一前一後,在昏暗的地牢中穿行。
藍漩秋對這裡極為熟悉,每每在岔路口毫不猶豫地選擇方向。
這邊。
藍漩秋輕車熟路地帶著他拐進一條密道:
這條密道直通城外。
記住,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在密道中行進時,他忍不住問道:藍姑娘為何要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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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漩秋腳步不停,低聲道:總鏢頭不必多問,待到了安全之處,我自會解釋。
他們終於走出密道,來到城外的一座清雅小院。
此時月正當空,清輝灑地,院中數株紅楓如火,幾叢秋菊傲霜,在這深秋時節彆有一番韻味。
院角有一方小池,水麵如鏡,映著天上明月,讓人想起“鏡花水月”的禪理。
總鏢頭請在此稍作歇息。
藍漩秋引奕帆進入一間雅室,室內陳設簡單卻不失雅致,書架上擺著幾卷經書,牆上掛著一幅水墨山水,“這裡很安全,不會有人打擾。”
他站在院中,望著這個神秘的聖女,心中充滿疑問。
月光下的她更加清麗脫俗,眉宇間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憂鬱。
“姑娘可否告知,為何要救在下?”奕帆再次問道。
藍漩秋輕歎一聲,抬頭望月,緩緩道:“總鏢頭可知道,何為魔?何為道?”
不待奕帆回答,她繼續道,“世人皆說我天魔教是魔,可那些自詡正道的名門正派,背地裡做的勾當,又比我們光明多少?”
奕帆沉吟道:“姑娘此言差矣。
正邪之分,不在門派,而在人心。《大學》有雲:‘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隻要心存善念,行善事,便是正道。”
夜風拂麵,他心中思緒萬千。
這一夜的經曆,實在太過離奇。
藍漩秋的身份、官銀的下落、天魔教的出現...這一切如同一張巨大的網,而他已然深陷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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