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陽光剛爬過教學樓的簷角,林默辦公室的門就被“砰”地一聲撞開,帶著一股劣質煙草味的風卷了進來。王主任——也就是學校裡人人都敢怒不敢言的“王胖子”,腆著圓滾滾的肚子堵在門口,油膩的手指間夾著一張皺巴巴的紙,臉上的橫肉擠在一起,眼神像淬了冰似的掃過林默的辦公桌。
“林默,你這月的教學反饋表,我看了——還是全校倒數第一。”王主任把紙“啪”地拍在林默麵前,桌上的水杯都震得晃了晃,濺出幾滴涼水在桌角的教案上,“高一3)班昨天的理論課,出勤率才58,有學生跟我舉報,說你上課就照著書念,連個異能演示都沒有,還不如讓他們自己看教材!”
林默剛整理好蘇曉的訓練反饋表——上麵清晰記著“今日微光亮度提升至蠟燭光的60,持續時間穩定在15秒,能量輸出波動從10降至5”,看到那滴濺在教案上的水,他指尖微微動了動,還是忍住了伸手擦拭的衝動,抬頭平靜地看向王主任:“王主任,我最近在調整教學方法,後續會……”
“調整方法?”王主任沒等他說完就打斷,肥厚的手掌在辦公桌上拍了一下,聲音陡然拔高,“你調整半年了!從你入職到現在,哪個月不是倒數?隔壁班李老師,人家帶的是同樣的理論課,學生出勤率90,上周還帶著學生搞了個‘異能理論實踐展’,校長都去誇了!你呢?除了讓學生睡覺、逃課,你還會乾什麼?”
他俯身湊近林默,一股混雜著煙味和汗味的氣息撲麵而來:“我跟你明說吧,學校養不起閒人。你沒戰鬥異能,教不了實戰課就算了,連理論課都教成這樣,留著你有什麼用?月底要是再沒改觀,你就自己收拾東西滾蛋,彆等我找人把你轟出去,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林默的指節在桌下悄悄攥緊,指甲掐進掌心,傳來一陣細微的刺痛——這刺痛讓他保持著清醒。他知道現在不能硬剛,王主任在學校裡跟校長沾點親戚關係,平時囂張慣了,要是現在吵起來,吃虧的隻會是他,甚至可能連累蘇曉的訓練——要是被王主任盯上,說不定連放學後的訓練時間都會被刁難。
“我知道了,王主任。”林默垂下眼簾,聲音聽不出情緒,“我會在月底前拿出成果,不會給學校添麻煩。”
“拿出成果?”王主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伸手拍了拍林默的肩膀,力道重得像塊石頭,“你拿什麼拿?就靠你那本翻爛的理論書?還是靠你班上那些e級廢柴?林默,不是我說你,認清現實吧——你就是個沒異能的普通人,在這異能學校裡,你永遠都是墊底的命,彆白費力氣了。”
他的話像針一樣紮在林默心上,不是因為被貶低,而是因為“e級廢柴”這四個字——蘇曉、李瑤、趙靈兒,那些藏著s級甚至ss級潛力的孩子,在王主任眼裡,竟然隻是“廢柴”。林默的心裡燃起一股無名火,但他還是壓了下去,隻是抬眼時,眼神裡多了幾分冷意:“王主任,異能等級不代表一切,我的學生……”
“你的學生?”王主任順著他的話頭,目光掃過桌上蘇曉的訓練反饋表,伸手抓過來,掃了幾眼就扔回桌上,紙頁被他揉得皺巴巴的,“蘇曉?那個連手電筒都不如的【微光】?你還真指望她能給你長臉?我聽說昨天她在操場練異能,被幾個男生嘲笑‘晚上走夜路都照不亮自己的腳’,你要是有點腦子,就彆在這種學生身上浪費時間。”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蘇曉抱著一摞作業本站在那裡,小臉煞白——她是來給林默送昨天布置的異能理論作業的,剛好聽到了王主任的話。她懷裡的作業本沒抱穩,“嘩啦”一聲掉在地上,最上麵的一本,正是她寫滿訓練心得的筆記本。
王主任回頭看到蘇曉,眼裡的不屑更濃了:“喲,說曹操曹操到。蘇曉同學,你那【微光】練得怎麼樣了?能照亮整個教室了嗎?要是不行,乾脆跟校長申請,把你調到普通學校去,彆在這異能學校占著名額,耽誤我們星輝高中的升學率。”
蘇曉的眼圈瞬間紅了,她蹲下身去撿作業本,手指因為緊張而顫抖,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作業本上,暈開了上麵的字跡。林默站起身,走到蘇曉身邊,彎腰幫她撿起筆記本,輕輕拍掉上麵的灰塵,然後擋在她身前,看著王主任:“王主任,蘇曉是我的學生,她的潛力我清楚,就不勞您費心了。作業本我會收,您要是沒彆的事,就請回吧,我還要準備下午的課。”
這是林默第一次在王主任麵前表現出強硬的態度,王主任愣了一下,隨即臉色變得更難看:“好啊,林默,你還敢跟我甩臉子?行,我倒要看看,你能把這些廢柴教出什麼花樣。月底要是出不了成果,你和這個蘇曉,一起給我滾蛋!”
他撂下這句話,甩著袖子轉身就走,路過門口時,還故意用肩膀撞了蘇曉一下,讓她差點又摔倒。林默扶住蘇曉的胳膊,輕聲安慰:“彆理他,他不懂你的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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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抬起頭,眼淚還掛在臉上,卻用力搖了搖頭:“林老師,我沒事……我就是覺得,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連您都要因為我被罵……”
“彆這麼說。”林默把那本皺巴巴的訓練反饋表遞給她,指尖劃過上麵“亮度60,持續15秒”的字跡,“你看,這才幾天,你的進步已經這麼大了。等我們再練一段時間,你的【微光】能進化出更厲害的能力,到時候,不用我們說,所有人都會知道,你不是廢柴,你是最棒的。”
他頓了頓,聲音變得堅定:“王主任說我們月底要滾蛋,那我們就用事實打他的臉——我要讓你在月底的全校異能展示會上,展示你的【微光】,讓校長、讓所有老師和學生都看到,e級異能,也能發光發熱。”
蘇曉看著林默認真的眼神,眼淚慢慢止住了。她用力點頭,把訓練反饋表緊緊抱在懷裡,像是抱著一件珍寶:“嗯!林老師,我一定會好好練的!我不會讓您失望,也不會讓彆人再嘲笑我!”
看著蘇曉轉身離開的背影,林默走到窗邊,看著王主任肥碩的身影消失在教學樓的拐角,心裡的計劃漸漸清晰起來。他打開係統麵板,上麵的【主線任務1】進度已經到了70,育徒點積累到了18點——這是早上蘇曉完成“能量波動控製”訓練後,係統獎勵的5點基礎成長點。
“月底的異能展示會……剛好是個機會。”林默喃喃自語。他記得每年月底,星輝高中都會舉辦一次“異能展示會”,讓各個班級的學生展示自己的異能進步,校長和各位主任都會到場觀看,這是全校最受關注的活動之一。如果能讓蘇曉在展示會上,把【微光】進化到能凝聚“光刃”的程度——哪怕隻是最基礎的、指甲蓋大小的光刃,也足以震驚所有人,徹底打王主任的臉。
他點開係統的“異能訓練模擬器”,輸入蘇曉的最新數據,調整訓練方案:“當前目標:兩周內,將蘇曉的【微光】亮度提升至蠟燭光的100,持續時間延長至30秒,解鎖‘光粒子凝聚’基礎能力;三周內,完成首次【賦能進化】,將【微光】提升至d級,解鎖‘基礎光刃’功能。”
模擬器很快給出了詳細的訓練計劃,甚至標注了需要的輔助道具——“初級能量穩定劑”100育徒點),可以在進化時提升5的元素轉化率,降低失敗風險。林默看著麵板上18點的育徒點,心裡盤算著:“接下來幾天,要加快蘇曉的訓練節奏,爭取多拿些基礎成長點,再完成幾個支線任務,湊夠100育徒點,把穩定劑兌換出來。”
就在這時,係統突然彈出一條支線任務:【支線任務:修複教學設備。高一3)班的異能理論課教室,投影儀已損壞一周,導致無法播放異能演示視頻,修複設備可提升學生上課積極性。任務獎勵:育徒點20,係統積分5,解鎖“教學設備兌換權限”。】
林默眼前一亮——這簡直是送上門的育徒點!他記得原主的記憶裡,高一3)班的投影儀確實壞了,王主任以“經費緊張”為由,一直沒批維修申請,其實是故意針對他。現在有了係統任務,他不僅能拿到育徒點,還能改善教學環境,一舉兩得。
他立刻起身,朝著高一3)班的教室走去。教室門虛掩著,裡麵空無一人,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講台上,那台銀色的投影儀擺在角落,機身蒙著一層灰,顯然很久沒人碰過了。林默走過去,打開係統麵板,啟動【洞察】功能:【教學設備:投影儀,故障原因:電源接口接觸不良,內部線路老化,修複所需材料:新電源接口可通過係統商城兌換,5係統積分),修複時間:30分鐘。】
“剛好有5係統積分。”林默立刻兌換了電源接口,手裡憑空多了一個黑色的接口零件——這是係統首次解鎖“實物兌換”功能,讓他有些驚喜。他找了把螺絲刀,按照係統給出的步驟,拆開投影儀的外殼,小心地更換電源接口,又用係統提供的“線路修複液”兌換接口時附贈的)處理了老化的線路。
半個小時後,林默按下投影儀的開關,白色的光束投射在黑板上,清晰地顯示出係統麵板裡的“光係異能基礎演示視頻”——視頻裡,一名異能者從【微光】開始,逐步凝聚光粒子,最終形成光刃,整個過程一目了然。
【叮!支線任務“修複教學設備”完成,獎勵育徒點20,係統積分5,解鎖“教學設備兌換權限”可兌換投影儀、異能演示屏等基礎教學設備)。】
麵板上的育徒點瞬間變成了38點,林默的心情好了不少。他關掉投影儀,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看著空蕩蕩的座位,想象著下周上課時,學生們看到投影儀能正常使用,看到光係異能演示視頻時的驚訝表情——或許,高一3)班的出勤率,不用等到月底,就能提上來。
傍晚的時候,林默和蘇曉在訓練區開始了當天的訓練。蘇曉按照新的計劃,先進行“光感集中訓練”——盯著一根點燃的蠟燭,用精神力感受火焰的光粒子,再嘗試引導自己的【微光】與之共鳴。林默則在一旁用【洞察】實時監測她的能量波動,時不時提醒:“注意呼吸節奏,彆太急,讓光粒子慢慢在指尖聚集……對,就是這樣,保持穩定。”
夕陽西下時,蘇曉的指尖終於凝聚出了一點比之前亮很多的白光,持續時間達到了20秒。【檢測到蘇曉完成“光感集中訓練”,基礎成長點+7,當前育徒點:45】的提示音在林默腦海裡響起,他看著蘇曉興奮的笑臉,心裡的底氣更足了。
“王主任,你等著。”林默望著遠處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心裡默念,“月底的展示會,我會讓你知道,你口中的‘廢柴’,會成為你永遠高攀不起的存在;你眼中的‘墊底老師’,會用實力,把你當初的嘲諷,一點一點,都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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