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飛舟轟然一震,調轉方向,化作一道流光,朝著上清道域最核心、最繁華的巨城——唐城,飛馳而去。
而與此同時,眾人在飛舟之上,透過舷窗也清晰看到,從以上清道宗核心區域——唐府為中心的地帶,正有無數造型各異、大小不一的飛舟、以及被馴化的、散發著蠻荒氣息的巨型妖獸,托運著堆積如山的海量物資,遮天蔽日般,組成一支支龐大的隊伍,向著南方牧城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些飛舟、妖獸身上的標識與圖騰,赫然顯示他們來自於整個上清道域最頂級的宗門與家族——那些強大的六級勢力,甚至個彆的七級修仙勢力!
一位年輕的化神女修呆呆望著這浩蕩奔騰、仿佛無窮無儘的資源洪流,失神地問道:“他們……這是要去往牧城方向?是去做什麼?”
旁邊一位見識廣博、麵色灰敗的化神修士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回答道:“如今主管選拔賽的煉虛長老包寧,早已發出最高指令,讓其他四十六位參賽者背後的家族與勢力,不惜一切代價,拚儘全力,支援這四十六位競賽者,以對抗暗炎少尊。”
“因有渾天陣規則保護,在陣內,參賽者不可被陣外高階修士直接攻擊,否則會引動渾天陣的無情反噬,據說連煉虛境都難以承受。唯有參賽者之間,方能互相攻伐,決定勝負。”
那女修恍然,卻又更加疑惑:“那豈不是說,煉虛境強者,也無法直接進入陣內傷害到暗炎少尊了?”
“正是如此。”那化神修士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諷刺,“但煉虛境強者,卻可以施展大神通,在外界布局,去阻礙牧城發展,或是……大力幫助其他參賽者,提供無窮資源,打造出不遜於牧城的勢力,從規則內進行對抗。”
女修眼神更加迷茫,抬頭望天,仿佛想透過飛舟看到那冥冥中的天宮:“如今此地已全然亂套,我整個東土上域,似乎都在為這唐城與暗炎少尊之事疲於奔命,甚至調動了四十六個龐大的修仙勢力來對抗……為何不直接稟明天道學宮,取消此次選拔賽呢?如此興師動眾,隻為了對付一個金丹小輩……”
此言一出,旁邊那化神修士不由失笑,笑容卻充滿了苦澀與無奈:
“這怎麼可能?”
“天道學宮選拔賽,乃是學宮親自頒發、規定的盛事,旨在為學宮選拔真正的絕世天才。其規格極高,興師動眾,投入巨大,單單維持這籠罩一域之地、扭曲時空的渾天陣,便是驚天手筆,涉及無上偉力。”
“既然開啟,便絕無中途取消之理。否則,天道學宮顏麵何存?而且,我東土上域在整個渾靈界也算叫得上名號的大域,紫極聖主與上清聖主,皆是極重臉麵、威嚴深重之人。”
“若因境內選拔賽生出些許變故,便倉皇向天道學宮求助,顯得自家無能,無法自行解決,豈非淪為整個學宮乃至諸多上界大能眼中的笑柄?這是聖主級存在,絕無法忍受的屈辱!”
那女修追問,帶著一絲不甘:“那……就要這樣不斷地折騰我等?消耗如此海量資源,隻為了在規則內發展和對抗一個暗炎少尊?”
另一人歎了口氣,笑容更加苦澀:“折騰?我等若不在此事上奔波,不也是在家中清修?如今不過是乘坐飛舟,運送些資源,跑動勞累罷了。至少……暫時性命無憂。”
“隻要不真正觸及天宮與聖地的核心利益,不做出令他們無法容忍、動搖統治根基之事,他們是不會真正在意的。眼下,牧城還在規則內遊戲,那便用規則內的手段陪他玩下去。”
女修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東域方向,聲音微不可聞:“無法容忍之事……你是指,如萬天翎前輩那般,欲使東域自立,晉升準聖地的行為嗎?”
那修士渾身一顫,臉色煞白,立刻閉口不言,甚至封閉了自身聽覺,再不敢接這個話題。
飛舟撕裂長空,很快便將舟內這批敗軍之將,運送至了唐城內那莊嚴、肅穆卻也充滿壓抑感的禮殿之中。
……
就在那二十幾位敗逃的化神修士被禮殿飛舟接走的同時。
那些承載著四十六大家族海量資源與野心的龐大隊伍,已然全部抵達預定位置——東土上域南部,距離牧城擴張前線約五十萬裡之遙的浚河北岸。
浚河,乃是一條橫貫東西的巨大水係,河麵寬闊,波濤洶湧,猶如一條咆哮的銀色巨龍,在此刻成為了一道天然的軍事分界線。
四十六大家族的隊伍,沿著浚河北岸,依照玄奧的方位,呈一個巨大的環形分布開來,旌旗招展,迎風獵獵,陣列嚴整,一股衝天的殺氣與磅礴的靈壓混合在一起,令得河麵上的水汽都凝固了幾分。
巨大的浮空飛舟如同連綿的鋼鐵山脈,懸浮在半空,投下大片令人窒息的陰影。
展翅千丈的妖獸,如覆天鵬、赤血雷鷹、裂風雕等,在低空盤旋,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嘶鳴,蠻荒凶戾的氣息席卷四方。地麵上,身披符文重甲、手持靈光閃耀法器的修士軍團肅立如林,一眼望不到儘頭。
各種龐大的戰爭法器,如陣塔、攻城槌等,均已褪去偽裝,森冷的符文與鋒刃對準南方,蓄勢待發。
每一支隊伍前方,皆有氣息淵深、目光如電的化神修士帶頭。
這些化神修士,數量遠超之前袁寒所率領的隊伍,幾乎每家都派出了不下十位化神,其中不乏氣息達到大圓滿的強橫存在!
他們代表了東土上域老牌勢力的深厚底蘊與此次決絕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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