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
“琪兒!”墨淵的演講戛然而止,發出一聲淒厲的驚呼,撲過去抱住孫子:“諸位大人!快救救我孫兒!”
他自身也有些修為,慌忙探查孫兒經脈,臉色驟變:“竅穴錯亂,靈力逆行!這……這明明是修煉出了岔子!可他一直是按照功法局分派的《煉氣訣》修煉的,為何會如此?難不成這《煉氣訣》……”
“住口!”
他話音未落,身旁一名主持官員已臉色大變,猛地捂住他的嘴,強行將他拖下高台。
一旁待命的主持人急忙上前,強作鎮定道:“諸位!墨淵先生情緒激動,出了點意外。但他方才所言,句句發自肺腑!我洪城的優越,在於正道!非牧城歪門邪道可比!
下麵,有請下一位楷模,為我們講述他的故事!掌聲歡迎!”
而被拖到台下的墨淵,已然狀若瘋魔,在幾名築基修士的鉗製下拚命掙紮,雙目赤紅地怒吼:
“竅穴易位,靈力倒灌!這是功法有缺!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我墨家三代單傳,就這一個孫子!功法局的長老呢?快救我孫子!”
回應他的,隻有周圍人看似客氣、實則冰冷的安撫與推諉。墨淵在技術方麵地位不低,平日結交的也多是築基修士,此時幾位築基好友麵露難色,低聲道:
“墨兄,息怒,息怒啊!我們這的修煉功法……向來如此,體質不適者,偶有風險,令孫可能就是……不太適應這《煉氣訣》。”
墨淵猛地看向一位聞訊趕來的金丹長老,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劉長老!您是功法局的長老!您告訴我,當初分配功法時,明明說是根據個人體質和潛力量身選定!為何到了我孫子這裡,就成了不契合?!”
那劉長老麵色冷漠,瞥了一眼墨淵懷中氣息奄奄的墨琪,淡淡道:“此乃洪城延續百年的規則與政策,向來如此。你墨家,運氣不好罷了。”
他頓了頓,語氣毫無波瀾:“念在你對洪城有功,可特批你去丹藥局,領取一枚‘保元丹’,足以保住他性命,日後做個健康凡人,無憂。”
“那他的修為呢?!”墨淵急問。
“修為?”
劉長老嗤笑一聲,“靈力逆行,丹田已損,神仙難救。保住性命,已是洪家恩典。”
墨淵死死握緊拳頭:“若是……若是能尋到更契合他的功法,重新引導靈力,未必不能……”
他不甘心,朝著劉長老噗通一聲跪下:
“劉長老!我知道,您定然有辦法!我墨淵一輩子為洪城兢兢業業,隻求家族能出一位築基修士,光耀門楣!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我孫兒一次!”
那劉長老隻是拂袖轉身,留下冰冷一句:“救不了。一人一生,隻可修煉一部指定功法。此乃洪城鐵律,不容更改。”
說完,便在幾名弟子的簇擁下,漠然離去。隻留下墨淵癱坐在地,麵如死灰,望著周遭那些或同情或漠然的目光,心如刀絞。
墨淵最終還是去丹藥局領取了那枚保元丹。
墨琪服下後,性命果然無憂,蒼白的麵色也恢複了些許紅潤。但他苦修多年的靈力,卻如泄閘的洪水,消散一空。
雖因長期修煉,體內仍殘存些許靈力感應,但經脈鬱結,竅穴閉塞,再也無法運轉分毫,與廢人無異。
此事過後一兩個月,墨淵如同換了個人,變得沉默寡言,頹喪消沉。
他開始想方設法,偷偷弄來一台收音機,冒著殺頭的風險,收聽來自牧城的聲音。
很快,他驚駭地發現,在牧城那開放、共享的知識體係麵前,自己在洪城引以為傲的技術積累,竟顯得如此可笑與井底之蛙。
自己在洪城算是頂尖的工匠,但是和牧城相比,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信念,開始崩塌。
又過了一月,一個更驚人的念頭在他腦中閃現:既然牧城的科學知識是開放共享的,那麼……修煉體係呢?
他再次冒險,進入了洪城隱秘的地下黑市。
在這裡,人人蒙麵,交易著來自牧城的各種違禁品。
讓墨淵震驚的是,他不僅看到了大量平民,更隱隱感知到幾股頗為熟悉、至少是築基巔峰級彆的氣息,也混跡其中,小心翼翼地購買著牧城的物品!
他花費了足足三百牧城幣,才購得一本薄薄的冊子,《靈力運行基礎的科學原理》。
回到家中,他如饑似渴地翻閱,並根據其中關於“神經網絡與靈力場共振”的理論,嘗試著引導孫兒墨琪進行一種截然不同的冥想與靈力引導。
奇跡發生了!
僅僅三四天,原本已被判定為修煉廢人的墨琪,體內竟重新生出了微弱卻真實不虛的氣感!
並且一鼓作氣,直接衝破了原本堵塞的經脈,修為不僅恢複,更是一舉突破至練氣九層!
距離十層大圓滿,僅一步之遙!
不僅是墨琪,就連墨淵自己,在參照這本冊子上的理論,調整了自身多年停滯不前的功法運行後,那卡在練氣四層幾十年的瓶頸,竟然鬆動了!
短短七日之內,他勢如破竹,連破三關,直達煉氣七層!
這種速度,讓他老淚縱橫,仿佛看到了築基的希望!
同時,一個冰冷而殘酷的事實,如同驚雷般在他腦海中炸響:
不是他天賦不夠!不是他不夠努力!
而是洪家分發下來的功法,從一開始,就是有缺陷的、被篡改過的劣質品!
所以,他才會一輩子困在煉氣四層!
所以,他的孫子才會差點因為修煉而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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