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殊一怔:“什麼?”
秦書看向林靜殊,她笑的眉眼彎彎,發自內心肺腑的笑:“媽,我最後叫你一聲媽吧。”
“以後你不用看我不順眼了。”
秦書:“因為,我跟你兒子以後都沒關係了。”
“你愛找誰當兒媳婦都行。”
秦書開心極了:“你再也不能管我了!”
秦書說完抱著那盆仙人掌,挺直腰板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秦書從林靜殊身邊擦肩而過時,她整個人都處於驚愕中。
秦書攀上顧家,舍得離婚?
林靜殊抬腳跟了上去,看到秦書進了一個陌生小區。
她眼底沉著怒意,坐到車裡給顧霆宴打電話:“秦書說你們離婚了?”
顧霆宴靜默,知道她是遇到秦書了。
顧霆宴:“嗯。”
“正在走流程。”
林靜殊聲音尖銳:“她是不是出軌了?外麵有人了?”
不然,顧霆宴腿好了,能站起來了,她要離婚,莫不是失心瘋了?
顧霆宴:“媽,我出軌,她都不可能出軌。”
“你彆惡意揣測她。”
林靜殊心底一梗:“她攛唆你搬出去住。”
“讓你跟我們分開住,她就不是個好人!”
顧霆宴聲音冷了下來:“搬出來住,是我的主意。”
“跟她沒關係。”
顧霆宴:“兒子也是為了你好,免得你天天看秦書不順眼,彆給你氣出病來。”
林靜殊一口氣上不來,他分明就是替秦書擔罪名,卻還要打著為她好的名義。
林靜殊說不過他,直接掛斷電話:“不跟你說了。”
秦書以為離婚了,她就沒法擺布她了,簡直在做夢。
林靜殊一個電話打給了秦書:“給我到老宅來,否則,我今天就把顧逸塵送走。”
“你永遠也彆想看到他!”
秦書握住手機,聽到這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她的臉微微發白,電話就掛斷了。
秦書向來知道她這個婆婆不好惹,她以為自己快離婚了,終於不用再聽她說教了。
逞了一時的口舌之快。
卻忘記了,他們還沒徹底離,孩子還在老宅。
林靜殊說到就做到,她是有本事把孩子藏起來,讓她再也見不到。
秦書原本高興的心情瞬間染了一層霧靄,挺拔的脊梁又彎了下來。
她拿著鑰匙出門,打了車去老宅。
秦書內心深處十分抗拒這座幽深可怕的老宅,黑漆漆的宅子裡過於安靜,像沒有活物一般靜謐,空氣中彌漫潮濕的水汽。
她抬眼,望著這座深宅大院,它如同深淵巨口一般能吞沒人的靈魂,將人扼殺在其中。
不到萬不得已,她都不想來。
可她還是來了。
秦書穿堂而過,見到伺候在林靜殊身邊的老人,陳媽。
陳媽眼神高高在上的掃了秦書一眼,同樣的,她也瞧不起秦書的出身,覺得她玷汙了顧家最尊貴的大少爺。
“夫人不想見你。”
秦書當然知道,她就是想教訓教訓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