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霧凝聚的蘇承淵緩緩抬起手,祭壇四周的石縫裡突然鑽出無數紫紋,像瘋長的藤蔓般纏向蘇清和幾人腳踝。蘇清和剛想催動鼎芯的金光,卻發現掌心的鼎芯竟變得異常沉重,淡金紋路裡隱隱透著暗紅——是剛才融入體內的先祖殘魂在顫抖,它在抗拒與魔化先祖的氣息共鳴。
“清和姐,小心!”婉婉撲過來拽住蘇清和的胳膊,將她往祭壇邊緣拉。可紫紋的速度太快,已經纏上了蘇清和的小腿,刺骨的寒意順著血管往上爬,她的生息力瞬間滯澀了幾分,鼎芯的光芒也暗了下去。
楚淵和楚河同時凝聚生息力,淡藍冰刃化作兩道寒光,直劈纏向蘇清和的紫紋。冰刃撞上紫紋的瞬間,竟被紫霧包裹著凍成了黑色冰塊,“哢嚓”一聲碎裂在地。楚淵兄弟倆被反震力掀飛,重重撞在祭壇石柱上,楚河的嘴角溢出黑血——那是被魔氣侵蝕的征兆。
“沒用的。”魔化蘇承淵的聲音裹著紫霧在空間裡回蕩,他緩緩走向祭壇中央,腳下的紫紋隨著步伐蔓延,在地麵凝成與鼎芯同源的紋路,“我已與魔源徹底融合,你們手中的鼎芯,不過是我當年留下的棄子。”
火離突然想起懷裡還藏著半塊醒魄陣的族徽,他猛地將族徽擲向魔化蘇承淵,族徽在空中亮起淡綠光,竟暫時逼退了周圍的紫霧:“清和姐!用先祖殘魂引動鼎芯!古籍上說,血脈殘魂能喚醒器物的本源之力!”
蘇清和眼前一亮,立刻集中精神,引導體內那縷淡金殘魂往鼎芯鑽去。殘魂剛接觸鼎芯,鼎芯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表麵的暗紅紋路瞬間消退,淡金色的光帶從鼎芯裡飄出來,在空中凝成蘇承淵年輕時的虛影——虛影身著青袍,手持長劍,眼神裡滿是守護的決絕,與魔化後的模樣判若兩人。
“承淵……彆再沉淪了。”青袍虛影對著魔化蘇承淵伸出手,聲音帶著痛心,“當年你以身封魔,是為了守護外域,不是為了與魔源同流合汙!”
魔化蘇承淵的身體猛地一顫,周身的紫霧竟開始微微消散,可很快又被更濃鬱的紫霧覆蓋。他捂著胸口,眼神裡閃過一絲掙紮,卻很快被狠厲取代:“閉嘴!我被困在魔源之境千年,看著族人一代代逝去,看著外域一次次遭難,這就是我守護的結果?”
他猛地抬手,紫霧凝聚成巨大的利爪,直劈青袍虛影:“今天,我要毀了這一切!讓所有人都嘗嘗我當年的痛苦!”
青袍虛影急忙側身躲開,利爪劈在祭壇上,祭壇瞬間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淡紫色的魔源之氣從縫隙裡湧出來,往幾人身上纏去。婉婉和火離立刻凝聚生息力,形成一道光盾擋在身前,可魔源之氣的力量太強,光盾很快就布滿了裂紋,婉婉的臉色也變得慘白。
“清和姐,先祖的殘魂快撐不住了!”婉婉大喊,她能看到青袍虛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透明,“我們必須想辦法喚醒他的意識!”
蘇清和咬緊牙關,突然做出一個瘋狂的決定——她猛地將鼎芯往祭壇縫隙裡扔去,同時將體內的血脈之力儘數爆發:“先祖,看看這鼎芯!看看你當年留下的守護之誓!”
鼎芯落入縫隙的瞬間,爆發出刺眼的金光,無數淡金色的記憶碎片從鼎芯裡飄出來,在空中凝成一幅幅畫麵——畫麵裡,蘇承淵與冰夷族先祖聯手鍛造鼎芯,與墟靈定下守護之約,在族人的送彆下踏入魔源之境……每一幅畫麵,都充滿了他對這片土地的熱愛。
魔化蘇承淵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他捂住腦袋,發出一陣痛苦的嘶吼:“不……我不能……我不能忘記……”他的眼神裡閃過越來越多的掙紮,周身的紫霧開始快速消退,露出裡麵半透明的青袍身影——與青袍虛影越來越像。
“就是現在!”青袍虛影突然衝上前,與魔化蘇承淵的身體重合在一起。兩道身影融合的瞬間,爆發出刺眼的金光,祭壇上的裂紋開始緩緩愈合,魔源之氣也漸漸消散。
蘇清和鬆了口氣,剛想上前,卻發現魔化蘇承淵的身體突然爆發出一道詭異的紫光,青袍虛影的身影竟開始一點點被吞噬!
“不好!先祖的意識還是被魔源壓製了!”真蘇硯急得大喊,他從懷裡掏出定海晶碎片,往魔化蘇承淵的方向擲去,“用定海晶的力量幫他!”
定海晶碎片撞上魔化蘇承淵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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