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九咬了咬茶杯小飲一口，“很好啊，天武書院這種級彆的勢力都能允許我這種沒有任何家族背景的學生存在。”
“那點蒼界呢？”午佚又道。
“三大國君將點蒼界治理的井井有條，對百姓來說是非常有利的。”清九回道，隻要不是動蕩之城，這都是可以套用的話術。
午佚見問不出什麼便想放棄，他總不能明說想拉人入伍一起推翻靈界勢力吧？萬一對方轉頭去報信，他們多年的籌謀就會功虧一簣。
“咳咳！”老何閃身拍了拍午佚肩膀，傳音說道“老夥計，我來。”
老何在旁邊落座，清九的眉頭皺成了波浪線，老何的境界很高！自己這般強大的神識都發現不了！
“我可以將黃星雨送去地字班，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老何看著清九的眼睛道。
“隻要力所能及，且不違反規定和道義。”
“當然。”
老何說著把一塊白色靈玉推給清九，午佚驚得急忙阻攔。老何示意道“無妨。”
清九拿起靈玉，神識探入，眼前出現了無數畫麵，這是點蒼界的一股勢力，很強大，卻仍不敵靈界，最終慘敗，許許多多的畫麵中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和老頭的身形十分吻合，除了看不清麵容。“你認識他？”清九單獨把那個畫麵展現。
老何與午佚眉梢一頓，他們不認識，但是聽說過，“這股勢力的四位傳承者之一，也是實力最強的一位，迄今為止都沒什麼人見過他。”
“你們是其中一員？還是說你們是為了剿滅他們，所以懷疑我？”雖然她更願意相信眼前的兩人是前者，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
“若我說是後一個，你該當如何？”老何身後升起靈光，擺出一副隨時戰鬥的模樣。
“我一個築基期，就算是，也不會被委以重任。”清九平靜地說道，很明顯，能在這張桌子上說出這話都是假的，若是真的，她早被交給書院或是齊武國了。這樣看來午佚跟老何隻能是和自己一樣，都在反對靈界，就是不知道他們現在的人有多少。
“那可不一定，齊武國國君身後的那個人，憑借築基修為卻能輕易斬殺此地元嬰修士，而今晉升金丹，實力早已深不可測。”老何說道。
清九微微垂頭看向桌麵，抬手間一個強大的陣法籠罩整個房間，悄無聲息地破碎了老何的結界，“給我所有情報，時機成熟，你們會知道想要的一切。”看著浮空的畫麵，清九總覺得這畫麵裡的人就是撫養自己長大的老頭，如今想來，在漓海城的那人或許也是他。老何與午佚即便不是和自己一樣的存在，那也是與自己有著相同利益的，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既然如此，理應告訴你，其實在點蒼界這股力量一直存在，隻是現在並不強大，為了防止暴露，多數人都是各自為戰，就像我跟午佚。書院裡，或者說整個齊武國，我二人已知的同盟隻手可數。”據他所知，書院當中還存在一位，隻是他還不敢確定。
“所以你們一直在暗中尋找誌同道合之人？”清九平靜地道。
老何點了點頭，“我們害怕你這種資質的人會站在靈界勢力裡，因此多年來都勞心勞神地進行乾預，可是見效甚微。”甚至在有些學生身上還差點暴露自己，於是他們不再隨意做出決定。也是在這時候遇到了幾個勢力中的其他人，可對方隻是普普通通的修士，除了極少時候聯係，基本不會有交集，即便是聯係，多數也是借著尋常小事確認對方是否安好。
“我本以為你這次依舊會像往常的學生一樣進入天字零班，卻沒想到你自己拒絕，且有人傳來了一個與你有關的消息，此消息我雖不知是何人所傳，但能讓傳說中的天跡現世，就表明我們是一路人。”老何從識海中取出一道金光，金光散開，隻顯露出兩個字，那便是清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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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中有人認識我？”清九驚訝道，不禁想起天麒和滄海兩位大佬來過，或許在點蒼界也有人，可並未提過。
老何擺了擺手，“在點蒼界，像我們這樣的人已經幾百年不曾離開過，但是有一個秘密在一部分人裡流傳。”
清九想問時，老何繼續說道“一個名為天跡的手段能讓所有互不知情的人和物在不知不覺中傳遞消息，此法可不受點蒼界結界的影響。”
“為了這條兩個字的消息，點蒼界內外需多人多方位共同進行，短短幾個字需從大量信息中提取，動用的人力物力龐大，即便是各個收信人都不知道自己接收的是一條消息，亦或是怎樣的消息，或者說怎樣的物品。隻有到了最後階段才能從中得到真實的信息，迄今為止，天跡還是第二次被使用，上一次是與他有關。”老何指了指畫麵中的身影，而後將之破碎。
老何不清楚清九究竟什麼人，能讓他們動用如此手段，僅僅是為了給她一處安身地，接頭人還要求他們倆保證她的人身安全。
“這方法保密程度挺高，不過你們為什麼不和點家合作？”清九說道。
“點氏族人的秘法有時候也會被破解，而且點家以金錢利益為重，不論是靈界還是其他勢力都很難與點家談成永久的合作。”午佚再度泡了一壺茶。
清九微微點頭，看來和點家得保持距離，萬一哪天情況不對被出賣了就不好了，“有時間我會告訴你們點蒼界外的情況，以及我的目的。”
老何緩緩起身，伸手觸碰結界，使了點勁按下，結界有些鬆動，卻並未破碎。
清九抬手撤去結界，“星雨，長老們答應了。”
聞言黃星雨上前道謝，兩人順勢下樓。
午佚遞給老何一杯茶，“其實內院知道書院和齊武國交易的長老也不多，改個卷麵成績倒是簡單，如果是院長做的，頂多是想拉一個冰水靈根的學生進去，現在她自己不願，書院也不會強求。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風格不像院長，或許是某位長老對她有些許關注想提拔一下吧。”
老何似笑非笑地給了午佚一個眼神，“書院的損失這次可大了，哈哈！這丫頭的結界我一個半步化神的修為都破不了。”
“可你剛才......”午佚分明看見老何輕易把結界按出裂痕。
“在舉手投足間布置此等強度的結界，我做不到，清九雖是築基，可我看得出來，她體內的靈力遠比我們想象的深厚。”老何忽然間鬆了一口氣，有這樣的後生，靈界對齊武國的控製不長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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