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東臉色鐵青地坐下，手指緊緊攥著鋼筆。
會議結束後，林萬驍被團團圍住。“林鎮長，你們那個德寧項目還招配套企業不？”“萬驍啊，能不能安排我們去學習學習？”“林鎮長，你們修路的那筆資金是怎麼解決的？”
林萬驍從容應對，既不居功自傲，也不過度謙虛。該分享的經驗大方分享，該保留的核心機密滴水不漏。
回到青橋鎮時，已是傍晚。鎮政府大院卻比白天還熱鬨——省統計局的調研車隊剛剛到達。
“林鎮長！”省統計局副局長親自帶隊，一見麵就緊緊握住他的手，“你們鎮的數據驚動省裡了！省長專門批示，要求我們下來調研核實！”
林萬驍微笑：“歡迎領導指導工作。”“不是指導，是學習！”副局長感慨，“你們創造了一個奇跡啊！”
接下來的三天，省統計局工作組駐鎮核查。他們調取了所有原始憑證，走訪了每一個企業，核對了每一筆稅收。結果讓這些見多識廣的專業乾部都目瞪口呆——數據不僅真實，甚至還有些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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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副局長在反饋會上連連搖頭，“我乾了三十年統計，沒見過這樣的增長曲線！這已經不能用‘快速發展’來形容了，這是‘爆炸式增長’！”
調研結束那天，副局長私下對林萬驍說：“林鎮長，省裡正在評選‘縣域經濟突出貢獻獎’，我已經把青橋鎮報上去了。不過...”他壓低聲音，“樹大招風，你要有所準備。”
林萬驍點頭：“謝謝領導提醒。”
送走省局領導，林萬驍站在辦公室窗前，看著樓下漸漸安靜下來的大院。手機震動，是加密信息。
薑婷婷：“美團a輪融資成功，估值翻五倍。滴滴拿下上海市場，日訂單破十萬。北江銀行跟投了，但份額很小。”
林萬驍回複：“繼續按計劃推進。”
放下手機，他目光深遠。明暗兩條線都在狂飆突進，一條在陽光下創造政績奇跡，一條在暗處布局資本未來。
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縣政府大樓裡，趙小東走進縣委書記吳大勇辦公室，臉色陰沉：“書記，青橋的數據太誇張了，我懷疑...”
“懷疑什麼？”吳大勇打斷他，“省統計局都核實過了！難道你比省局還專業？”
“可是...”“沒有可是！”吳大勇站起身，走到窗前，“小東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要提醒你——林萬驍是顧書記看重的人，青橋的成績也是全縣的成績。”
趙小東不甘心：“但是...”“好了，”吳大勇轉身，目光銳利，“有這個心思，不如想想怎麼讓其他鄉鎮跟上青橋的步伐。否則...”他意味深長地說，“下次開會，難堪的可就不止你一個人了。”
趙小東冷汗涔涔而下。他這才意識到，那個年輕的鎮長，已經成了誰都動不了的人物。
夜幕降臨，青橋鎮燈火通明。工廠還在加班生產，民宿依然客滿，考古公園的夜遊項目人聲鼎沸。
林萬驍獨自走在鎮外的山路上，遠眺這片欣欣向榮的土地。加密手機再次震動，是顧沉舟秘書高遠航發來的短信：
“老板很滿意。繼續努力。”
簡單的七個字，卻重如千鈞。
林萬驍收起手機，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數據狂飆，隻是開始。好戲，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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