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保勝坐到胡義對麵,斜眼看了下蘇青,撇撇嘴:“蘇小姐,你倒是比我們快啊。”
胡義沒看到穿緞襖那人和他的跟班,問:“真弄死了?”
蘇青也轉頭看趙保勝。
“哪能啊!”趙保勝笑,就這蒸汽機火車,跑起來還沒摩托快,跳下去死不了,“讓他們從窗戶爬出去,手吊著窗戶邊,什麼時候掉下去什麼時候算。”
胡義看趙保勝笑,想起來趙保勝用椅子腿壓鬼子特務手指,冷不丁地覺得脖子發涼。
蘇青也一臉凝重,一直沒看出來這趙保勝這麼狠?!
“放心吧,這速度肯定死不了,我探頭出去看了,都能站起來呢!”趙保勝毫不在意,這種渣滓,才是老實人普通人碰到最多的難處,掃乾淨了社會風氣才能正,個人改變不了大環境,但可以從身邊做起啊。
“對了,蘇小姐不該對你的不辭而彆說點什麼嗎?”趙保勝一邊問蘇青,一邊站起來拿行李架上的包裹箱籠,是剛剛那三人的。
蘇青麵無表情地回敬:“趙先生好像做了一回強盜之後,變得習慣了,開始漠視生命了?”
“強盜?那是鬼子和他的漢奸跟班!”趙保勝正在翻看那三人帶了些什麼,忽然感覺到胸前手機震動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又有流量到賬了?“漠視生命?你被我們解圍,就有資格在這兒充聖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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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隻是坐在這兒耍嘴皮子。”蘇青覺得趙保勝不像前幾天那麼好好先生了,“沒對我做什麼。”
“嗯,我說的不是這幾個雜碎,我說的是,逃到昆山那條路上倒下去的那些人,你覺得胡義把吃的給你,帶你走,任那些人在路上自生自滅,對他們來說,胡義是不是漠視生命?”三個雜碎行李裡沒什麼值錢東西,趙保勝不是很滿意,但可以下車之後賣掉那幾件舊衣服。
“……”蘇青語塞。
“亂世裡彆裝聖人。”趙保勝把搜刮出來的幾個冷燒餅丟在小桌板上,其餘東西裹兩下塞到桌下的背簍裡,箱子拉開窗戶丟了出去。
胡義想插嘴,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閉嘴。
趙保勝的心情讓蘇青攪和得不得勁,接著說:“這種雜碎,就該讓他離得我遠遠地,否則不知道會招來什麼幺蛾子。非得我們被捆了拉去槍斃你才舒服?”
“論跡不論心,人不應該因為沒做過的事情受到懲罰。”蘇青嘴硬。
“姑娘,醒醒吧……你其實知道的。隻不過不舒服我做了這個決定。”趙保勝知道她不太看得起自己,有點小傲嬌而已,“你覺得應該是你命令我和胡義把他們收拾一頓……胡義你特麼踢我乾什麼!”
胡義掏出一把勃朗寧手槍彈給蘇青看:“給你找的…”他想打岔。
蘇青抬眼看,又垂下眼皮:“槍賣了…不賣也帶不上火車。”
胡義看趙保勝,意思是把那個ppk給她,趙保勝氣壞了,一把抓過胡義手裡的子彈:“老子冒著丟命的風險搶來的,憑什麼給你!拿來吧你!我就說怎麼數目不對呢。”
沉默,隻剩車輪哐當哐當。
錫城到江鎮很近,大概半夜到,趙保勝看到有人打手電在查票,伸手喊:“列車員!我要補票!買錯了票,我要去金陵。”
………………
江鎮,火車站,兩個黑衣男在出站口等著接人。
江鎮是蘇省省會,火車停站十分鐘。
兩人一直沒看到他們要接的人,不由得納悶,是不是沒上這趟車?
旁邊兩個混混樣的男人也沒接到人,也納悶:“下午還打電話說晚上的車呢,怎麼還沒看到吳哥他們三個?”
終於,下車的人都走光了,上車的也都上了,火車開動。
………………
清晨,火車即將到達金陵。
錫城某大老板接到電報,可能是電話沒打通,滬市來的,詢問請他送上火車的人怎麼沒在江鎮下車。
祥和旅社電話響,夥計接了,立刻上樓開門,發現一具屍體,其跟班被捆在對麵房間。
夥計翻了行李,沒錢!老板虧了一條大黃魚!於是複命,然後報警。
錫城警局緊急出動,調查祥和旅社搶劫案,受害人之一,被嫌犯捆綁窒息死亡,警員調查嫌犯房間時,觸發嫌犯設置的陷阱,被電暈。
趙保勝對此一無所知,他正琢磨到了下車之後去哪兒呢,一定得早點離開金陵,這都11月11日了!
哦喲!雙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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