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剃刀不算特彆麻煩,隻拉了一個口子,趙保勝就算基本掌握了,畢竟不是剃自己的臉。
蘇青看著胡義爛核桃一樣的頭發,發愁,趙保勝也不是萬能的,做理發師傅到底還是差點。
趙保勝一臉無所謂,偽裝嘛,誰也不能說一上來就能開館收徒那種,手藝差有手藝差的活法,也不真靠這個吃飯。
縣城是有理發館子的,師傅應該手藝不錯,都是做的熟客,全是縣城頂流那種。
平民百姓一般還消費不起這種,全靠剃頭挑子,縣城裡也有幾個固定的街口有。
趙保勝下午已經觀察過了,他都沒打算置辦挑子,搭塊毛巾夾個包袱,走街串巷還不行嗎?非常時期,掙飯轍,挑他不專業的也不是他的客戶,在乎那麼多乾嘛?
第二天這個二把刀的理發趙師傅就上街了。
轉悠半天,沒一個生意找上門,趙保勝懷疑人家根本不知道他是乾嘛的,琢磨一下,決定開始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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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頭修麵了啊!”作為一個啥也不懂的棒槌,趙保勝喊得倒是中氣十足,標準普通話在滿是河南腔的大街上,顯得很是另類。
半條街的人都停下看他,他才發現,喊得太大聲了,太高調了,於是壓著一點嗓門兒,又開始轉街。
一整天,就遇到兩個生意,都是窮苦人家,因為人家問價,他隨口說了一聲“給口吃的就行”,兩個窩頭的生意,就算是開張了!
他其實不懂行情,他的手藝和行頭也不是正經乾這個的,不知道開啥價合適,倒真的挺符合一個逃難者的身份,掙口吃的嘛,不寒磣。
雖然剃的頭不夠平,手腳有點慢,但夠便宜,還有人預約第二天的呢——誰家也沒多做的窩頭,給錢又舍不得。
第二天,他還挑上了!剃個頭,窩頭小的話,必須兩個起!
還真不怪他,誰也扛不住來自小民的摳搜智慧:窩頭做小一點,可不也是一個?
誰讓他不直接收錢呢?
不過,趙保勝這也算在縣城站住了腳——吃飯還湊合,租房子那不算!
走街串巷,難免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巡警那是看不上他的窩頭,又沒錢,還嫌棄他手藝差,地痞流氓等閒也不招惹他,沒油水,卻又夠高夠壯,大眼一瞪,兩三個不敢近身。
街口的剃頭挑子也看不上他,手藝不行,換倆窩頭活命的,還能咋樣?沒見著地痞都不願搭理這人?理發館,和他那更是雲泥之彆。
趙保勝倒是樂在其中。
這幾天他都在琢磨如何把那個保險箱撬開來呢。
縣城街頭也不是白逛的,他已經在鐵匠鋪找到了辦法:石匠用來劈開大石頭的鐵楔子!他已經買了好幾對。
就是先鑿個縫,把鐵楔子打進去,擴大縫,再打兩個並起來的鐵楔子,如此反複,最終能把細小的縫,給撐開。
難的是,在租的房子這邊沒法動手,動靜太大,想不叫人發現是不可能的了。
胡義和他,對保險箱裡的東西有各種猜測,從金條到藥品,打賭都不知道賭了幾回,卻連打開都沒辦法,惹得蘇青一陣嘲笑。
胡義找了些賣力氣的零活兒。
蘇青和地主婆倒是琢磨了一些縫補活兒,畢竟蘇青書香門第,小時候還學過一點刺繡,針線活挺熟。
這麼混了十來天,蘇青有點坐不住了——縣城太平靜了,八路軍還沒有聽說到這附近啊!
華北日軍南下的速度被拖住了,安陽被占領一個多月了,同樣在平漢線上的鶴壁和湯陰,卻到現在都沒見到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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