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找過來的時候,趙保勝和胡義住的院子裡沒亮燈。
她從小紅纓那裡聽到很多縣城周圍的情況,由於太誇張了,她想找趙保勝了解。
失望回頭,卻在轉角遇到了胡義。
微微有些尷尬。
胡義請她進屋坐坐,蘇青說屋裡沒人,不方便。
咦?趙保勝不在家?
胡義不說話了,但蘇青急於問情況,又答應進去喝口水。
燈被點亮。
胡義看到了炕上瞪著眼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的趙保勝。
通南趙氏的木牌丟在炕桌上……老趙這是…又犯病了?!
一陣手忙腳亂,發現趙保勝好好的,就是像傻了一般,目光呆滯。
這情形,蘇青想問的話問不出口,也不好多待。
趙保勝這個狀態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很累啊,他很快就睡著了,連個夢都沒做。
瞎折騰折騰,散了這股勁兒,也就正常了。
成年人,扛揍,這點打擊算不上大事。
趙保勝甚至懷疑,自己隻是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孤獨偷襲了他。
小紅纓昨晚打算來看他來著,被蘇青拉住了,一大早上就來了。
趙保勝捧著昨天沒吃的小米粥,蹲在院子裡喝。
晚飯沒吃可特麼餓慘了,後半夜餓醒,窩頭顧不上冷的,直接啃,粥太涼,早上才重新熱。
小丫頭蹲下盯著趙保勝,趙保勝也盯著小丫頭,他們都想看看對方是不是正常。
結果雙方都很失望。
“喂,早飯吃了嗎?”趙保勝瞧見小紅纓的眼屎,懷疑她還沒洗漱,羊角辮都快散了。
“嗯…沒,昨晚我做夢了。”小丫頭摳了摳眼屎,“我夢見肉包子了。”
趙保勝碗都差點扣到地上,我還擔心你會做噩夢呢,你跟我說這個?我又不是聖誕老人,和我許願呢?
“肉包子可香了!油把麵皮都潤透了,”小丫頭抿了抿嘴,“滾燙的餡兒,吃一口都得哈氣兒!”
“咕嘟”趙保勝咽口水,手裡的小米粥頓時不香了。
你能信嗎?一個大男人,讓個小孩兒說吃的給說饞了!
趙保勝還是能控製住自己的,他推一把小丫頭:“趕緊回去洗洗!”
端起碗,唏哩呼嚕喝完,發現小丫頭還在跟前,趙保勝一瞪眼:“還不快點!我可不等你!縣城包子鋪下午就打烊!”
小丫頭“嗷”地一聲,起身狂奔出去。
胡義從院門外進來,拿著從炊事班打回來的早飯食盒,問:“丫頭咋了?你又嚇她了?”
趙保勝這才認真地看了一眼胡義,都忘了問,昨天聊啥了?今天胡義明顯狀態與往日不同,竟然主動去打早飯了!
看來聊得挺好?
趙保勝故意不問,想看看這家夥裝悶葫蘆能裝到幾時。
“哦,想吃包子了。”趙保勝嘴上說包子,手卻探過去,拿了窩頭,“包子能治心理障礙。”
弄得胡義一頭霧水。
晃悠著往團部走,趙保勝半道上就啃了一個窩頭,實在太硬,愈發想念肉包子。
丁政委正在伏案工作,趙保勝站在門外喊:“丁政委啊,我又想起來,最近一直沒進縣城裡麵看看,我之前認識的那些保安團朋友不知道怎麼樣了,你說我要不要去聯絡聯絡?”
“老趙你進來說話!”丁政委停下筆,“昨天蘇青也提到要進縣城,我這也頭疼呢。”
“她不是還沒核查完嗎?”趙保勝進屋自己動手倒水,然後又返身倚在門口。
“缺人啊!獨立團編製不全,又要兼顧根據地建設,政工乾部太缺,而且有情報工作經驗的政工乾部更缺,我打算讓她先幫忙。”
趙保勝聽完往門外挪:“這些事你和我說做什麼,我也身份不明呢。”想起來又把水杯送回桌子,站在門外,“我去一趟縣城,把我剃頭工具借我使使,再把小紅纓借我帶著。”
丁政委皺眉:“借她做什麼?縣城情況不明,你還想讓她冒險?!”
趙保勝攤手:“她貼身跟著我算是個監督,總不能讓我脫離視線吧?鬼子占縣城也是要讓人活著的,這麼久沒動手,不會屠城的啦。”
他的意思很明白,身份不明,又在根據地待著,雖說殺過漢奸了,但依然屬於身份不明啊。
丁政委思索片刻,點頭:“我讓警衛排派人護送你們,他們等在城外。切記,不要冒險!保證丫頭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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