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保勝翻那兩個包,常用的鉗子起子什麼的工具和電線,還有一個小皮包,打開,裡麵是個電表,嗯,類似指針電流表,不會是萬用表吧?還有一些短線頭,以及一個搖把式的電話機。
給三連眾人簡單介紹一下,鉗子起子之類的東西,以後搞鬼子的電線能用,手柄都包著膠皮,絕緣。
野戰電話是個稀奇玩意兒,趙保勝沒接觸過,不確定,但拖著的兩根帶鱷魚夾的線,肯定是夾杆子上的線的。
大約是夾兩根線就能通話?搖一下就能響鈴?那是不是能用來偷聽線上的電話呢?
趙保勝拿著那個電話機,不確定地說:“這東西夾在電話線上,可能可以聽鬼子在說啥。”
郝平眼睛都瞪出來了,立刻拿過去,找個乾淨包裝上:“嗬,下次等他們修好電話線,我們就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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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電表,趙保勝搖頭,需要研究一下。
郝平就把萬用表塞給趙保勝,兩把鉗子倒是鄭重其事地收好,以後剪線就靠這東西啦,野戰電話更是視若珍寶,包了又包。
爬杆器倒是不用教,鬼子通信兵腳上綁著的,一看就明白,早早被收好。
看來,三連是以後吃定這條線路啦。
趙保勝要了個鬼子軍便帽,就是帶屁簾的那種,就跨上‘陸王’。
胡義和馬良也七手八腳爬上車,他們向西走公路,三連往北進山,相約無名村見。
邊三輪駕駛和兩輪摩托有些不一樣,特彆是轉彎,趙保勝沒經驗,就一檔慢慢開慢慢熟悉。
小紅纓被從挎鬥裡拽出來,和馬良擠在趙保勝身後後座,胡義塊頭稍大,進挎鬥。
就這麼慢悠悠往縣城去。
趙保勝把鬼子軍帽扣腦袋上,說:“希望彆有哪個把我當鬼子給崩了。”
胡義拄著步槍坐在挎鬥裡,說:“怪不得瞧見過鬼子軍官拄著刀坐這兒,是挺舒服哦。”
“哼,最好哪個不開眼的崩了你倆,我來開這車!”小丫頭慣是會潑涼水的。
馬良抓著坐墊懸在最後麵,一聲不吭,伸長腦袋,眼睛緊盯著趙保勝的動作,認真學。
縣城東門的偽軍,遠遠看鬼子的摩托來了,正要拉開拒馬,那摩托轉頭向南拐了,搞得他們一頭霧水:這開車的戴著鬼子軍帽,是哪個漢奸?坐滿一車便裝的,難道是偵緝隊有行動?
偵緝隊這是得了大任務?瞧那鳥樣,鼻孔朝天,都不來爺們這兒打個招呼發個煙了?
哼,下次再想從爺們這走貨,得加錢!
趙保勝不敢進縣城啊,遠遠露頭也得戴著鬼子軍帽,怕的就是誰沒事打他一槍。
離開縣城範圍,又摘了軍帽。
馬良看得眼熱,趙保勝索性讓他來試著開,真不懂這肉包鐵有什麼意思,凍得眼淚鼻涕一起流的,何苦哦。
繞到西門外,和縣城豬肉佬約定的村子,取了肉和雜物,又奔王家村,去看看王鐵匠弄到多少東西了。
反正這‘陸王’在梅縣周邊有路的地方繞了個夠,誰都知道這是鬼子的摩托,至於它繞著跑是乾啥,誰也不敢攔不敢問。
車上幾個人,也扯了毛巾蒙了臉,太特麼冷了。
趙保勝的意思,就是要攪混水,讓鬼子不好查這車的去向,馬良倒是擦著鼻涕高興,他開得熟練,都趕上趙保勝啦!
唯獨小丫頭不高興,她也試了一下,確實腿太短,夠不到踏板。
胡義沒興趣,隻催趕緊回去,特麼看著神氣,鼻子凍得都快漏啦。
擦著天黑,‘陸王’才進山,換趙保勝開,打著大燈,小心翼翼地,往深處去。
……………………
日軍梅縣守備部隊,奔襲上百裡,靠近平漢線,結果什麼動靜都沒,又去新鄉。
然後,帶隊中佐,被打了數十個‘三賓得給’,直接被扣押,罪名是擅自調動部隊跨區域行動。
主要還是沒有先電報電話彙報……當即,平漢線沿線各守備部隊嚴陣以待,夜不歸寢,裝甲列車燒足汽,隨時準備支援。
雞飛狗跳地折騰了一天一夜,啥也沒有發生。
梅縣守備部隊的中佐,再也沒有回到梅縣。
更換的部隊長官,也不知道梅縣現在什麼情況,有沒有八路軍襲城,電話電報還是不通,又帶著這幫疲兵,以全速趕回梅縣。
梅縣留守的一個鬼子小隊,提心吊膽兩天,生怕八路軍襲擊縣城,又怕偽軍搞事,也是夜不能寐。
至於失蹤的那部‘陸王’和三個鬼子,似乎沒人想到,也沒人提,電話線倒是在回程的時候,被順路修好了——畢竟是前任手裡的事,關我接手的人什麼事?
梅縣漢奸和富戶又一次被逼著‘進貢’,特麼鬼子老換人,是不是覺著咱梅縣富裕?怎麼還沒完了?!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早就在無名村勝利會師了。
獨立團再次喜氣洋洋,三連很難得的‘趾高氣昂’,二連高一刀被氣得夠嗆。
他們都不知道,梅縣的鬼子被拉出去溜了一圈,連部隊指揮官都被換了。
直到師裡旅裡的通訊員接二連三地過來,詢問近期有沒有進行大規模行動,有行動為什麼不彙報,陸團長和丁政委,才感覺不對。
就連他們也猜不到,鬼子在平漢線上的異動,打斷了師裡籌謀已久的對鐵路襲擾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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