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保勝嫌麻煩,沒給小丫頭搞一個……嗯,她腿還短,騎不上,再說山裡哪有多少好路可以騎車?車騎人還差不多。
自行車丁零當啷靠近,趙保勝聽得都蛋疼,再好的車座兒,也防不住路太坑啊,騎快了,真蛋疼。
騎車的大概是個漢奸,黑色衣褲上下一套,棉襖敞著懷,腰裡紮著牛皮板帶,斜背的可能是盒子炮。
趙保勝手上沒家夥,往路旁讓了讓,腦子裡就琢磨,這幫孫子是覺著這麼打扮帥還是怎麼的?生怕人家認不出來?自己要有槍在手裡,一擦身的瞬間,就能弄死。
想歸想,背簍裡倒是插著老王鐵匠給打的直刀,這不包著破布,沒打算拿出來嘛。
要說這刀,趙保勝勉強合意,夾鋼的刀,老王差點打成大刀片子那種,不是說那種不行,實戰證明那東西確實比空手好得多,但太顯眼了,你背著,人一眼就看出來,你小子抗日!
直刀,窄刃,刀背夠厚,刀柄比刃寬稍小,三巴掌長,適合雙手握,刀柄與刀身一體,細麻繩纏上,沒有刀鐔,沒有刀環,沒有刀鞘,刃口襯上硬木條子保護,裹上布條,和棍子一樣,整體比大刀長,可以當鈍器使。
趙保勝又不會什麼什麼刀法,隻要個趁手就行,大力出奇跡嘛。
這麼個玩意兒,拿在手裡,就是個稍短的打狗棍,綁在背簍上,和背架差不多……竹背簍扔給老王鐵匠了,換他家一個柳條編背簍。
哎!就說哪兒不對嘛,好久沒走遠路,忘了手裡的棍兒了!
路邊灌木撅個棍兒,拄著走……嗯,不夠直溜,湊合吧。
半上午,快進山了,身後縣城方向,一溜兒丁零當啷,趙保勝扭頭看,一幫子黑衣……偵緝隊還是便衣隊分不清,騎著自行車往北過來了。
總共十來輛自行車,算是趙保勝穿越過來第一次見這麼大的‘騎行團’了,可這畫風,有點歪。
騎車的吐著舌頭吐成狗,前杠上窩著的臉都發青,後書包架上跨坐的臉色也不好……是蛋疼?
一車三個漢奸,怎麼還不爆胎?摔死這幫狗日的!
一群漢奸呼嘯而過,最後一輛車,還拴著一條狗跟著跑……大狼狗!
城北…便衣隊,這是要搞事……!就是這幫狗東西吧?!
趙保勝跑起來,想跟上自行車隊,跑兩步又慢下來——前麵一段路全是石頭,他們騎不了,得車騎人。
果然,前麵罵罵咧咧一堆人停在那裡,有個車軲轆被石頭彆瓢了,好像還摔了好幾個,車胎破了的好幾個。
趙保勝走近,那條大狗汪汪汪地衝他吼,這東西是個大麻煩啊。
一幫龜孫子也不喝止狗子,看趙保勝畏畏縮縮不敢向前,直到有領頭的喊著催促,才扛著自行車走。
過了這段,能騎的車子又騎上,癟了胎的還能推,車軲轆瓢了的,就隻能依舊扛著,沒車可坐的,跟著跑。
長長的隊伍拉得更長,越來越長。
前麵路口向西,是青山村方向,更西邊,就是大北莊,這夥子人向西拐了。
趙保勝差不多判斷出,這就是張翻譯官嘴裡說的要搞事的便衣隊!
急不來,跑得再快,也追不上自行車,等進了山地,車騎不了了,趙保勝的步行速度優勢才能發揮出來。
趙保勝假裝停下休息,卸下背簍拆出長刀,可惜沒帶槍啊。
前麵那幫人,根本沒人關注後麵這個大個子半老頭。
隻有扛著車的那個,不時回頭,不知道打什麼主意。
趙保勝不緊不慢地走,漸漸追上扛車的。
“喂,老家夥,過來!”扛車的停下,倚著車,“來幫我扛著,跟上前麵的!”
趙保勝左右看看,沒其他人,特麼就頭發有點夾雜白頭發,咱就“老家夥”了?
前麵便衣隊已經離開一裡多地,後麵沒人,正愁沒辦法接近呢,趙保勝摘帽點頭,卸下背簍放到路邊,拄著棍兒就朝那邊去。
刀,
長刀,
就和棍子捏在一起,
好在刃窄,不明顯。
靠到近前,那漢奸還在低頭點煙。
趙保勝作為一個老手,一點不慌,丟開棍子,左手握住刀柄,從身側舉高,“嗡”地劈了下去……
嘿!
嘿嘿,
特麼又拿反了!
能理解吧?刀窄,又直,一下子沒分清哪邊是刃……拿刀背砍的!
嗯……效果還行,四斤多重的鐵條,掄起那麼高,斜著砍脖子……
漢奸一聲沒吭,脖子呈一個奇怪的角度,身子軟塌塌,靠著自行車,倒了下去,壓倒車子,摔了個稀裡嘩啦。
還行,沒有血呼啦差。
趙保勝樂顛顛把人和車子拖到路邊草叢,拿回背簍,撿屍啊…不,搜檢戰利品。
車子軲轆瓢了,扔遠,這會兒沒空處理,拿雜草蓋了回頭來找。
人,給扒光,屍體丟開遠遠的,為試試刀子,又砍了兩下,刀還行,剛磨的很鋒利,就是容易弄錯哪邊是刃……便宜山裡野獸了。
衣物鞋子卷吧卷吧和車子藏一起。
盒子炮…分不清楚型號,和丫頭那個西班牙旁開門不太一樣,拉栓,卸彈,十發彈倉,漢奸身上搜出來一大把子彈,都是毛瑟手槍彈,也沒個彈橋。
沒空仔細檢查,槍栓拉動,還算順滑,沒看到撥鈕,半自動肯定沒問題,那就當半自動用。
槍盒倒是在,趙保勝也沒用過,直接扔背簍裡。
轉眼間,老趙拄著棍兒背著背簍,又出現在路上。
遠遠吊在一裡開外的漢奸隊伍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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