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帝國最精銳的特種作戰專家。
山本一木對自己的單兵作戰能力向來引以為傲。p38衝鋒槍,在心中暗暗發誓。
一會至少要擊斃五六個八路精銳士兵。
才能稍稍洗刷今日被迫撤退的恥辱!
然而,他剛在大石後架好槍,還沒來得及看清敵人的位置。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那是炮彈破空的死亡之音!
八嘎!炮擊!隱蔽!
山本一木聲嘶力竭地大喊,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恐。
他心中又驚又怒。
這些土八路竟然如此不講武德,直接用擲彈筒轟擊指揮部!
但隨即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
這種精準打擊、斬首行動的戰術風格。
不正是自己最擅長的特種作戰打法嗎?
轟!轟!轟!
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山坳中炸響。
刹那間,指揮部的電報員被炸得血肉橫飛。
參謀們倒在血泊中呻吟,勤務兵的頭被彈片擊穿,警衛員的斷肢飛上了半空。
......
淒厲的哀嚎聲在山穀中回蕩。
啊——我的眼睛!救救我!
醫護兵!我的腿......我的腿不見了!
媽媽......我要回家......
山本一木蜷縮在岩石後,右手傳來的劇痛讓他幾乎昏厥。
他低頭看去,隻見自己的右臂已經血肉模糊。
森白的骨茬刺破軍服露在外麵,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
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鬼子特種作戰專家,此刻也像普通傷兵一樣。
他心中絕望:我也想喊救命......可我不好意思啊......
山本一木低頭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
整條手臂已經扭曲變形,鮮血不斷從傷口湧出。
作為一名以槍法著稱的特種兵指揮官,他比誰都清楚。
這隻慣用的右手廢了,就意味著他的特種軍旅生涯也徹底毀了。
絕望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苦心鑽研的特種作戰理念還未實現。
今天這場掃蕩不僅毫無戰果,反而可能要搭上1500名精銳士兵的性命!
旅團長閣下!您沒事吧?
沒死的渡邊一郞踉踉蹌蹌地爬過來,臉上滿是血汙。
他扯著嗓子大喊:醫護兵!快來人!旅團長受傷了!
但環顧四周,隻見指揮部裡橫七豎八躺滿了傷員。
哀嚎聲此起彼伏,哪還有完好的醫護兵?
夠了!山本一木突然厲聲喝止,聲音嘶啞卻異常堅定。
他強撐著站起身,用左手抓起衝鋒槍,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這點小傷算什麼?我還能殺八路!
渡邊一郞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右手幾乎被炸斷卻依然戰意昂揚的長官。
隻見山本一木臉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
但那雙眼睛卻燃燒著駭人的戰意。
鮮血順著他的右手指尖滴落,在焦土上綻開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渡邊一郞的眼中頓時迸發出崇敬的光芒。
他望著山本一木那右手血肉模糊卻依然挺立的身影。
內心湧起一股近乎狂熱的敬意。
他暗自感歎:山本旅團長閣下這般視死如歸的氣概。
真不愧是我大扶桑帝國軍人的楷模!
旅團長閣下!渡邊一郞聲音因激動而顫抖。
卑職懇請您立即撤離!
這不僅是為了您的安危,更是為了我第四旅團的榮譽,為了整個煌軍的士氣!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懇切的光芒。
您想想,我們第四旅團已經戰死過一位旅團長了,若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