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聞言,倒是也沒有多想。
臉上依舊掛著那份輕鬆的笑容,語氣中透著一股毫不避諱的直率:
“得了吧,刺史?”
“那老頭子啊,在黔州也就是個擺設,啥事不乾的。”
“他那官帽子,也就是掛著好看。”
男子說著,
不屑地撇了撇嘴,似乎對那位刺史頗為輕視。
他的話語,宛如一道驚雷。
在這幾位大唐核心人物的心中炸響。
李世民、房玄齡、長孫無忌,甚至連一向粗獷的尉遲敬德,臉色都齊刷刷地變了。
大唐的刺史,
乃是一方父母官,執掌軍政大權,豈能用“擺設”二字形容?
更何況,
這青年言語間對朝廷任命的官員毫無敬意,甚至公然聲稱其“啥事不乾”,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大不敬之言。
“放肆!”
尉遲敬德按在刀柄上的手猛地一緊。
眼角抽動,
那股子沙場老將的殺氣瞬間彌漫開來。
目光如炬地盯著青年男子,似乎隨時準備發難。
他這輩子跟隨李世民南征北戰。
對皇權的敬畏已然刻入骨髓,聽到這等狂悖之言,如何能夠容忍?
李世民抬手輕輕按住尉遲敬德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的臉色雖然依舊平靜。
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青年男子的話,無疑揭示了一個極其驚人的事實。
——黔州,
這個大唐版圖上的一個“州”。
其內部的權力結構,竟然已經與長安的認知完全脫節。
青年男子被尉遲敬德嚇了一跳。
就算是拿了對方的錢。
現在說話也是有些畏畏縮縮的了。
見狀。
李世民急忙安撫道:“兄台莫怪,敬德的兄長於朝堂做官,所以才會這般機動。”
說罷,
李世民還對尉遲敬德使了個眼神。
縱使有萬般不願。
尉遲敬德還是老老實實的道歉了一聲。
見狀,
青年男子這才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啊。”
“那我就給你們簡單科普科普吧。”
“現在黔州,”
“乃是由元首總管!”
他提高了幾分音量,語氣中帶著一股熱忱的推崇:
“如果沒有元首,黔州怎麼可能發動工業革命、怎麼可能發動電氣革命,更彆提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工業革命?
電氣革命?
這一係列陌生而又充滿力量感的詞彙,再次如同一道道閃電,擊中了李世民一行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