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不解氣,轉過身,對著身後的親衛大聲喝道:“來人呐!把這個禍國殃民的惠征給我拿下,關進死囚大牢!”
“待本將軍如實奏明聖上,定要將他押赴法場,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讓那些貪生怕死、臨陣脫逃之輩,看看背叛朝廷的下場!”
惠征聽聞祥厚此言,隻覺五雷轟頂,頓時嚇得麵如土色,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癱倒在地,魂魄都仿佛飛出了體外。
他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挪到祥厚跟前,腦袋如搗蒜一般,不住地往地上磕,那額頭瞬間就紅腫起來,鮮血直流。
“祥將軍呐,您大人有大量,饒了下官這一回吧!”惠征聲淚俱下,
嗓音顫抖道,“下官確實有罪,可下官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啊!”
“那發逆個個凶神惡煞,如狼似虎,下官帶著弟兄們拚死抵抗,怎奈他們人多勢眾,下官實在是力戰不敵啊!”
“被迫撤退也是為了保存實力,日後好繼續為朝廷效力啊!”
眼見祥厚依舊滿臉怒容,不為所動,惠征心中一狠,咬了咬牙,顫抖著低聲說道:“將軍,您有所不知。”
“下官家中有一女,乃是當今聖上身邊的蘭貴妃啊!她深得聖上寵愛。”
“下官這次有罪,犯下大錯,可看在蘭貴妃對聖上一片癡心,
“對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還望將軍網開一麵,饒下官一條性命。”
“倘若將軍饒了下官,蘭貴妃必定會在聖上麵前為將軍美言幾句,將軍日後的前程那可是一片光明呐!”
其他人離得遠可能沒聽清楚,但是李世安與兩人都很近,又因為係統的原因,他最後的內容也是一字不差的入耳。
再次聽惠征提到蘭貴人三個字,以及當今皇帝寵愛,雖然曆史知識不太好,卻也有所猜測,於是站出來說道:
“祥將軍、陸製台,下官官職低微,本來是不夠資格插話的。”
“但是現在長毛肆虐…”
“咱們正是用人之際,惠大人雖然犯了錯,但也是少數與長毛大戰過的人。”
“與其關入大牢,還不如物儘其用,給惠大人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也給咱們守軍一個機會…”
“惠大人的經驗正是我等需要的!”
梁山大營什麼情況陸建瀛心知肚明,也知道惠征是替他背鍋。
再加上他也聽到了蘭貴人,這個也算是皇親國戚,於是借坡下驢道:
“李大人說的不無道理,也罷,給你一個機會,你留在城內幫辦軍務。”
惠征聞言大喜,再次磕頭。
但陸建瀛話題一轉,又說道:“不過,你丟城失地之責,本製台也會如實上報,該怎麼處罰,由聖上裁決!”
陸建瀛說完又看向祥厚,等著祥厚表達意見,祥厚眉頭微皺,他雖然也是皇室之人,但畢竟不是王爺之類的,
一般妃子他不會在乎,但是皇帝寵妃,這是可以影響皇帝決策之人。
他還是需要謹慎對待的,
眼見陸建瀛開了口,也借坡下驢,說:“就按陸製台說的辦吧!”
說完也警告的看向惠征,“記住,你現在是戴罪立功,你的罪名還在!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怎麼表現了!”
惠征聞言大喜,趕忙再次磕頭,“謝謝祥將軍、謝謝製台大人!”
最後感激的看向李世安。
李世安與惠征的事情告一段落後,這些人才開始正式商討布防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