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趙謂堂咧嘴一笑，說：“潘將軍，我們沒事，挺得住。”
“那就好！”潘啟亮點點頭，再次看向周騰虎，“周統領，開始交換吧？”
“好！咱們同時放人！”
周騰虎不疑有他，對著惠征大喊道：“惠大人，沒事了，你過來吧！”
雙方人馬互相警惕。
但是雙方都還講信用。
都沒有再起什麼幺蛾子。
交換完成之後，雙方都默契的沒有離開，潘啟亮率先開口，“周兄弟，你早年跟隨林忠公，被引為忘年交。”
“可見你也是為百姓著想之人。”
“但文忠公已逝，這清庭再無文忠公之輩，你又何必再當朝廷鷹犬？”
“滿清朝廷皆是貪腐之人，我等有誌之士，絕無出頭之日。”
“以你的才能，早就應該是封疆大吏之位，如今卻毫無品級實職。”
“可見朝廷無識人之能！”
“如此，你又何苦當朝廷鷹犬？”
“潘兄弟，多謝你的誇獎！”周騰虎抱拳行禮道：“你這話有些偏激了。”
“朝廷也不儘是無能之輩！”
“就比如李爵爺，周某人雖然跟隨他的時日尚短，但也一視同仁。”
“不說現在已經有七品頂戴。”
“就說地位，在這爵爺幕府，周某至少也是排在第三一共就三個幕僚）。”
“如今還能親自領兵！”
周騰虎隨即反過來勸降，“潘兄弟，李爵爺對諸位天地會的兄弟也很欣賞，尤其是你和陳阿林兩位將軍。”
“我看，你們不如投降？隻要你們願意過來，至少也是一個正七品頂戴！”
“欣賞天地會？”潘啟亮先是一愣，隨即嘲諷道：“他李世安怎麼起家的？”
“現在整個大慶帝國，誰不知道，升官最快的就是他李世安了！”
“而他為什麼升官如此神速？”
“誰不知他是踏著我天地會與太平軍的屍山血海一步步爬上去的？”
“一個靠著屠殺我天地會兄弟起家的劊子手，你竟然說他欣賞我等？”
“怎麼欣賞？把我等腦袋砍了，拿回去欣賞？用我等腦袋繼續升官發財？”
潘啟亮此刻心情非常激動，又非常失望的搖搖頭，說：“周兄弟，你變了！”
“那個曾經為百姓出頭的周騰虎死了，現在是一個不辨是非的鷹犬！”
“唉，眼見都不一定為實，更何況耳聽為虛！”周騰虎無奈歎息道：“李爵爺無愧於百姓，他做的比你等更好！”
“你等雖然有著正義之心，卻沒有長遠的政治綱領，隻會害死無辜百姓！”
“你等所謂的義軍魚龍混雜，雖然總體上是為了百姓著想。”
“但實際乾的事……。好了，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就此彆過！”
周騰虎本來還想多說幾句，但是看到潘啟亮臉色難看，又要訓斥。
李世安造反的事情，他也隻是心中猜想，根本不能當眾明言。
無奈之下，
隻能擺擺手，
親自攙扶著惠征離開。
……
張漢賓、趙謂堂兩人回到豫園點春堂的時候，第一時間讓劉麗川屏退左右。
直到隻剩下劉麗川與潘啟亮兩人的時候，兩人才把聽到的一一道出。
他們本以為劉麗川會重視。
結果劉麗川聽後隻是歎息一聲，說道：“兩位兄弟受苦了，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