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沉默的兩人都嚇了一大跳,本能的神經緊繃。
要知道,
他們現在可是處於雙鳳山指揮部,剛剛說的可是私密話。一旦傳入李世安,或者軍情局耳中,後果難以預料。
尤其是沈海,他在一瞬間思緒萬千,有糾結,有害怕、有後悔。
總之就是五味雜陳。
好在這僅僅隻是一瞬間,
兩人馬上就高興了起來,因為他們聽清楚了內容,也看清楚了來人。
沈海甚至激動的起身:“官福兄弟,你終於痊愈了!”話音未落,已經上前幾步,給了來人一個有力的擁抱。
劉官芳雖然強裝鎮定沒有起身,但是微微顫抖的身軀早就出賣了他。
來人也沒有介意,雙手有力的拍了拍沈海,然後鬆開了對方的懷抱。
來到劉官芳麵前,恭敬的雙膝跪地,“大哥,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一句話,
卻讓在場三個鐵血男子漢,幾乎在同一時間,都紅了眼睛。
又是寂靜片刻,
劉官芳才平複心情,緩緩扶起來人,“起來吧!讓我好好看看。”
來人不是彆人,
正是劉官芳的弟弟劉官福。
劉官福昏迷許久,
清醒之後又長時間在巡撫衙門養病,加上劉官芳忙於部隊整編與訓練,駐守在雙鳳山,兩人根本沒有時間見麵。
此時可不是交通發達的後世,沒有快速往返的交通工具,這僅僅兩公裡的直線距離,卻讓兄弟倆很難相見。
這個在後世,即使繞路步行,也不過三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卻因為雙鳳山是軍事要地,又有著高大城牆阻隔。
兩兄弟竟然有著二十來天未見。
這不是劉官芳不在意劉官福,
恰恰相反,是他太在意了,這才沒有經常跑去巡撫衙門看望。
不僅因為雙鳳山是軍事要地,他作為主將不能隨意離開,更因為這短短的兩公裡直線距離,有著數個重要關卡。
這些重要關卡,
即使是他也不能隨意通行,更因為他不想讓李世安,與軍情局誤會。
因為在他看來,他們這些新投靠的人,現在還處於被監視觀察期間。
劉官福不僅是在巡撫衙門養傷那麼簡單,還是作為人質扣押在那裡。
哪怕李世安親自解釋過。
他依舊隻顧著埋頭訓練軍隊。
此刻見到恢複如初,
再次生龍活虎的劉官福,他高高懸掛的心,這才終於放了下來。
男人之間的兄弟情很簡單,一個擁抱,一個眼神,雙方就明白了。
雖然無言,但關懷無需多言。
劉官芳最先冷靜下來,有些疑惑的問道:“阿福,你怎麼到這來了?”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古檢點約見我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這一路的關卡可是不少…。”
“是啊,你是怎麼上來的?”沈海也是好奇,“現在可是全城戒嚴,我負責賓陽門,直接上來也是層層通報…。”
“你是怎麼悄無聲息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