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
李源不過是一個七品候補知縣,加同知銜也不過是虛職五品。
本來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的。
甚至,不僅沒有說話資格,嚴格來講連進入這個會議的資格都沒有。
可他卻參加了,還敢如此傲氣。
原因無外乎他有個好老師。
當然,更多的是他就是如此性格,他覺得自己有整個湘軍做後台。
湘軍是一個抱團的團體。
他說什麼都有後台撐腰。
加上他年輕傲氣,所以,他有什麼說什麼,說話沒有什麼顧忌。
對此,陳立剛想說什麼,卻被楊霈製止了,“李統領說的有些道理。”
“但是,你前些時日不在荊楚省,沒參與武昌城收複戰,可能還不太清楚武昌城的虛實,武昌城收複才多久?”
“李製台上任才多久?”
“據我所知,李製台上任以來,在官大人帶領我等攻城掠地期間,確實組織了不少兵馬,好像有一萬多人吧…。”
“新軍戰鬥力如何尚且未知…。”
“可是據我所知,這些時日以來,咱們這位李製台的重點是經商…。”
“他似乎把巡撫衙門、總督衙門都當成了一個商行在經營了…。”
“小山一樣的商船,幾十艘幾十艘的來往於武昌與魔都等地…。”
“長期停留的商船就高達四十來艘…。”
“他與李家賺了多少我等不知道,但僅僅是從布政司傳出來的消息,現在的荊楚省藩庫就有上百萬兩白銀…。”
楊霈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向官文,不著聲色的吹捧對方的時候,還暗藏著挑撥對方與李世安的關係。
暗示官文已經做的夠多了,暗示官文答應幫李世安守武昌已經做到了。
告訴官文,咱們已經爭取了不少時間,讓李世安組建了湖廣新軍。
武昌城守不住,怪隻怪李世安把心思用在了經商上,而不是練兵。
同時誇大其詞的告訴貪財的官文,說他們在前方當傻大個殺敵。
李世安卻在後方大把大把賺錢。最關鍵的是,這些錢沒有分他們一分。
官文也確實如同他預料的一樣,在他有意挑撥下臉色數次變換。
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他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他趁熱打鐵。
繼續說道:“李製台上任以來,撫標、督標、新軍第一鎮都組建完成。”
“加上鄖陽鎮的綠營兵,以及胡藩台、李臬台等人,確實有兩萬多人…。”
“但是,你不會以為,就靠著組建不足兩個月的新軍,就能敵得過長毛主力吧?這可是長毛偽翼王親自指揮…。”
楊霈與陳立不同,他對於越來越強大的湘軍,還是有些忌憚的。
相比較沒有接觸過,隻聽傳言強大的桂軍與李世安,他更加忌憚曾某人。
曾某人不僅手握強大的湘軍,還有李世安可望而不可即的人脈。
在他看來,曾某人要搞他,遠比李世安要搞他容易太多。
李源雖然地位不高,但是此時代表的卻是曾某人,所以他雖然不想支援李世安,也不想直接得罪李源這支湘軍。
他故意貶低李世安的新軍,有意抬高太平軍的實力,就是希望李源知難而退。而不是像陳立一樣動不動懟人。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