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鼠仙巢穴的時候,林風在那堆亂糟糟的雜物裡翻出個破筆記本,封麵都磨爛了,紙頁黃得發脆,像是有些年頭了。他吹了吹上麵的灰,翻開一看,裡麵的字歪歪扭扭的,像是用爪子劃出來的,仔細辨認了半天,才看出寫的是關於《出馬秘錄》的事。
“找到了!”林風心裡一喜,指著其中一頁對黃三太爺和白仙說,“上麵寫著,完整版的秘錄藏在三清觀的地宮裡。”
三清觀?黃三太爺皺起眉:“是不是百裡外那座孤山上的破道觀?我好像聽老輩說過,那地方早就荒了,幾十年沒人去了。”
“筆記裡說,當年觀主是個厲害的道士,能跟仙家對著乾,後來圓寂了,就把秘錄藏在自己的棺槨裡,還設了不少機關。”林風把筆記本遞過去。
白仙湊過來聞了聞:“上麵有股陳年老灰的味,應該是真的。要不去看看?說不定真能找到秘錄。”
林風點點頭,現在他們最缺的就是對付萬魂壇的法子,就算隻有一絲希望,也得去試試。
第二天一早,林風帶上陳雪,又挑了五個聯盟裡身手好的——趙青山、李虎,還有三個會畫符咒的村民,一行人往孤山趕。
到了山腳下,見著個小村莊,村裡也就十來戶人家,看著挺冷清。林風找了個在門口曬太陽的老漢打聽:“大爺,這山上的三清觀,您知道嗎?”
老漢一聽“三清觀”,臉立馬沉了,擺著手說:“那地方可去不得!邪乎得很!”
“咋邪乎了?”林風追問。
“晚上總聽見觀裡有人念經,”老漢壓低聲音,像是怕被什麼聽見,“可誰也不敢上去看。前幾年有個外鄉人不信邪,非要上去找寶貝,結果第二天就瘋了,嘴裡胡言亂語,說見著好多穿盔甲的鬼……”
穿盔甲的鬼?林風心裡咯噔一下,想起陳雪說過的陰兵。
“謝大爺提醒,我們就是上去看看,不往裡走。”林風應付了兩句,帶著眾人往山上走。
山路挺陡,長滿了野草,走了約莫一個時辰,才到半山腰。路邊的樹上突然多了些東西——掛滿了黃紙錢,風一吹,“嘩啦嘩啦”響,跟有人哭似的,聽得人心裡發毛。
“這誰掛的?”一個年輕村民忍不住問,聲音有點發顫。
趙青山皺著眉,從懷裡掏出個羅盤,指針轉得飛快:“不對勁,這地方陰氣太重,小心點。”
又往上走了一段,遠遠就看見三清觀的影子了。道觀的大門虛掩著,門板上的漆早就掉光了,露出底下的木頭,爛得都快散架了。
林風示意大夥停下,自己先上前推了推門。“吱呀”一聲,門開了,一股黴味混著土腥味撲麵而來。
院子裡長滿了齊腰深的雜草,看著有好些年沒人來過了。正屋的門敞著,裡麵的神像倒在地上,摔成了好幾塊,泥胎碎了一地。
陳雪一直捧著狐仙的眼睛,此刻突然低聲說:“小心點,裡麵有陰兵。”
“陰兵?”李虎握緊了獵弓,“就是老漢說的穿盔甲的鬼?”
“嗯,”陳雪點點頭,眼睛盯著正屋,“是被人用符咒困住的亡魂,專門守墓的,攻擊性很強,被纏上就麻煩了。”
林風讓大夥在院子裡等著,自己和趙青山先往裡走。正屋裡積著厚厚的灰,腳一踩就是一個印子。牆角結著蜘蛛網,掛著些破破爛爛的幡子,看著挺瘮人。
“地洞在哪兒?”趙青山低聲問。
林風想起筆記裡的話,說地洞在正屋中央。他走到屋子中間,用腳跺了跺地麵,“咚咚”響,像是空的。
他蹲下身,用手扒開地上的灰,果然露出一塊石板,比周圍的地麵高出一點,邊緣有縫隙。“在這兒。”
兩人合力把石板掀開,底下露出個黑黢黢的洞口,深不見底,像是張張開的嘴。一股淡淡的檀香從洞裡飄出來,混著紙錢的腐味,說不出的詭異。
“下去看看?”趙青山問。
林風正想點頭,腦子裡突然響起黃三太爺的聲音:“慢點!這地宮裡的符咒厲害著呢,比你們聯盟畫的那些強十倍,陰兵也不是好惹的,下去的時候千萬小心,彆被纏上。”
林風心裡一凜,對著洞口喊了一聲:“黃三太爺,你不下來?”
“我在上麵守著,以防萬一,”黃三太爺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你們帶好桃木劍和符咒,遇事彆慌,實在不行就退出來。”
林風應了一聲,轉頭對陳雪說:“你跟我們一起下去,用狐仙的眼睛看看有沒有陷阱。”又對剩下的人說,“你們在上麵守著,要是聽見動靜,就往洞裡扔火把。”
安排好後,林風點燃一支火把,率先跳了下去。洞不深,也就兩米多,底下是條石階,往下延伸著,黑漆漆的。
趙青山和陳雪緊隨其後,三人舉著火把,一步步往下走。石階上長滿了青苔,滑溜溜的,得小心扶著牆才能站穩。
牆是石頭砌的,上麵刻著些奇怪的符號,看著像是符咒,被火把一照,隱隱泛著紅光。
“這些符號……”陳雪湊近看了看,“是鎮魂符,不過比我們畫的複雜多了,看來這觀主確實有本事。”
往下走了約莫十幾階,前麵突然開闊起來,像是到了地宮的入口。火把的光有限,隻能照到眼前幾米遠的地方,再往前就是一片漆黑,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小心陰兵。”林風提醒了一句,握緊了桃木劍。
他知道,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這地宮裡不光有陰兵,還有厲害的符咒,能不能找到《出馬秘錄》,還是個未知數。但他沒退路,為了聯盟的人,為了死去的村民,他必須走下去。
火把“劈啪”爆了個火星,照亮了前方的黑暗,也照亮了三人堅定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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