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是……”蘇明遠喃喃自語，眼神複雜，“我……怎麼會在這裡？”
畫麵繼續推進，儀式進行到最關鍵的一刻，空氣驟然扭曲，一道黑色裂痕撕裂空間，狂暴的靈力從中噴湧而出。一名女子的身影被卷入裂縫，瞬間消散。
“周懷安的妻子……”陳默認出了她的麵容。
“原來如此。”林小棠低聲道，“二十年前的封印失敗，是因為……有人中途退出了。”
她看向蘇明遠。
後者臉色蒼白，拳頭緊握，眼中浮現出痛苦與震驚交織的情緒。
“我……不記得這些。”他咬牙，“但我確實……曾經見過這種場麵。”
銅鏡的畫麵逐漸消失，恢複平靜。
“這不是記憶。”陳默沉思片刻，“是殘留的信息場，通過特定媒介才能讀取。”
“也就是說……”秦月聲音有些顫抖，“我們看到的是真實發生過的過去？”
“至少是部分真實。”陳默點頭，“而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也許早就被安排好了。”
林小棠收回手掌，胎記依舊滾燙，但她已經能適應這種感覺。
“還有更多東西。”她說，“這下麵，不止這一麵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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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環顧四周，發現這個房間四壁皆是銅鏡，排列成陣型，每一麵都映照著不同的角度，仿佛在記錄、存儲著某些信息。
“我們需要找出主控點。”他說，“看看這些鏡子到底在做什麼。”
秦月調整鏡頭，試圖拍攝整個鏡陣，卻發現畫麵中總有那麼幾塊區域無法捕捉，像是被刻意屏蔽。
“這裡有乾擾源。”她說。
陳默用測靈儀掃描，很快鎖定中央銅鏡下方的一塊地板。他蹲下身，輕輕撥開灰塵，露出一個小小的凹槽。
“啟動裝置。”他判斷。
林小棠將手掌再次貼上去，一陣低頻共振從地下傳來，整座地下室仿佛都在震顫。
鏡麵同時亮起，影像交錯閃現——
有療養院的舊日場景、有陰陽客棧的詭異回廊、還有……他們此刻站的位置。
“這不是記錄。”秦月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實時監控？”
“或者更糟。”陳默語氣凝重，“是預演。”
就在這時，一麵鏡子背麵引起蘇明遠的注意。他走過去，擦去上麵的灰塵，露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裡，正是年輕的他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祭壇前，身後站著幾名身份不明的人物。
“這張照片……”他喃喃，“我不可能擁有這樣的照片。”
“但有人想讓你看到。”陳默說。
空氣忽然變得沉重，仿佛整個空間都在等待他們的下一步行動。
“我們要繼續嗎？”林小棠問。
陳默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那張照片。
他知道，答案就在不遠處。
隻是，是否準備好麵對它，才是真正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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