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那個儀式失敗時，她被獻祭了。”陳默低聲分析，“這些新娘，是她死亡當天的記憶投影。”
“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秦月顫抖著問。
“因為她重複了無數次。”林小棠回答，“每一次，都差一點就能完成婚禮。”
就在這時，最前方的新娘猛地衝來，指甲鋒利如刀，直取陳默咽喉。
他迅速後退，同時按下錄音機按鈕。老式磁帶緩緩轉動，一段熟悉的旋律響起——是他母親生前最愛聽的民謠。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所有新娘的動作忽然變得遲緩，像是被音樂安撫。她們的表情逐漸柔和，甚至有幾人開始跟著旋律輕輕擺動。
“有效！”陳默立刻意識到，“情緒波動會引發她們的攻擊，而穩定的情緒能讓她們平靜。”
“那就彆讓任何人害怕。”林小棠深吸一口氣，主動走向那扇門，“我會引導她們。”
她伸出手，按在銅鏡上。掌心印記與鏡麵共鳴，一道微弱的波紋擴散開來。
新娘們紛紛停下腳步，齊刷刷地望向她。
“你們想要的是什麼？”她輕聲問。
“頭紗……”其中一個新娘喃喃道，“我還沒來得及穿上頭紗……”
林小棠心頭一顫。
她終於明白，這些新娘並非真正想傷害誰。她們隻是被困在那一刻，無法前行。
“我幫你們完成它。”她說。
銅鏡背麵忽然浮現出一行字：
“此身已許陰陽界，唯餘頭紗待君歸。”
林小棠的手掌貼著鏡麵，印記光芒越來越盛。她感覺到某種力量正在回應她，像是打開了某道封鎖已久的門。
“通道要開了。”她回頭對陳默說。
“等等！”秦月忽然驚呼，“你看這個！”
她重新打開直播設備，屏幕上短暫閃現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中的新娘穿著與活屍完全一致的婚紗，背後寫著：“1987年·婚禮未完成”。
“這是……”陳默皺眉。
“我們在時間夾層裡。”林小棠低聲道，“這裡不是現實世界，而是她記憶的回響。”
銅鏡的鏡麵開始震動，裂縫緩緩蔓延。隨著最後一道裂痕崩開，鏡中浮現出一道新的通道。
“走！”陳默當機立斷，率先踏入。
林小棠緊隨其後，掌心印記依舊閃爍不定。
就在她跨入通道的一瞬間，身後傳來一聲呢喃：
“謝謝你……幫我戴上頭紗。”
鏡中世界開始崩塌，而通道儘頭，隱隱傳來水流聲。
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等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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