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確認一件事。”陳默鬆開她，走到石板前，“你是林氏血脈唯一的繼承者嗎？”
林小棠咬唇：“我不知道。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爸……他後來再婚，但我一直跟著外婆長大。”
“你有沒有兄弟姐妹？”
她搖頭：“隻有一個妹妹。”
“那就是你。”陳默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林小棠沉默了幾秒，輕輕吸了一口氣：“所以……隻有我能重啟封印？”
“如果碑文沒錯的話。”
空氣凝固了幾秒鐘。
“我不怕死。”她低聲說，“但如果我要這麼做，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陳默看著她，“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周懷安在做什麼。”她抬起頭，“他在用活人獻祭，製造某種連接現實與鏡中世界的通道。我的妹妹是第一個，但不是最後一個。現在，那個‘鏡中人’正在吸收所有怨靈，變得越來越強。”
她頓了頓，聲音微微顫抖：“我感覺得到她在拉我，想讓我進去。可她不是單純的怨靈……她有意識，有自己的目的。”
陳默的眼神沉了下來。
“你想進去看看？”
“我想確認她到底是誰。”林小棠直視他的眼睛，“也許她還保留著一點人性。”
“風險太大。”蘇明遠插話，“我們不能讓她冒這個險。”
“可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她遲早會衝破封印。”林小棠說，“到時候，不止是我妹妹，還有更多人會成為她的養料。”
教堂外忽然響起一陣異樣的風聲，像是有人在遠處低聲吟唱。
“她來了。”秦月輕聲說。
林小棠站起身，走向石板。
她將手掌按在上麵，血跡順著她的掌紋蔓延開來，像是某種契約正在被激活。
石板震動，裂縫逐漸擴大，一道幽藍色的光芒從縫隙中透出，照亮了整個房間。
林小棠閉上眼，意識開始下沉。
“彆走太遠。”陳默握住她的手腕，紅繩纏繞在兩人之間，像一根脆弱卻堅韌的紐帶。
“我會回來。”她說。
下一秒，她的身體一震，整個人像是被拉入了另一個世界。
陳默立刻收緊手中的紅繩，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拉力。
“她進去了。”他說。
蘇明遠走上前：“我們要等多久？”
“十分鐘。”陳默盯著石板上的光，“超過時間我們就切斷聯係。”
“如果她不回來呢？”
“那就由我去把她帶回來。”
教堂外，暴雨如注。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整座城市的輪廓。
而在教堂深處，石板上的光芒驟然一閃，隨即歸於黑暗。
林小棠的身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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