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酒吧內,大銀幕上原本正放映著歌舞節目,忽然自動轉播成新聞。
新聞正直播著大規模軍事演練的畫麵,屏幕中廖江平將軍正慷慨激昂地訴說著:“我們要時刻警惕北方叛軍入侵,堅決遏製危險勢力萌芽滋長...”
顧客們原本正詫異電視怎麼自動轉播新聞,看來是要出大事了。一旁喝的爛醉的欒興隆指著電視中的廖江平突然冒出一句:“他是我舅舅!”
“嗬嗬,你舅舅?”酒保嘲諷道:“人人都知道鬼麵上將廖江平是昆福的舅舅,何時成了你的舅舅?”
昆福是廖江平很少來往的遠房親戚,按輩分講是廖江平的外甥。他仗著自己有鬼麵上將這樣的舅舅,以及高大的身材整日為非作歹,廖江平十分不待見此人,即使前些時日被晨霜他們打死,廖江平也根本不在乎。
欒興隆醉眼朦朧地大喊:“他就是我舅舅!”
酒保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句“神經病。”
欒興隆一把扯住酒保衣領,“你罵誰神經病!我隻是一隻耳朵聾了,另一隻耳朵好著呢!”
酒保一把甩開欒興隆,指著他的鼻子說:“我告訴你,你以後最好老實點,以前我們給你麵子是因為有昆福在,現在人人都知道他已經被兩個姓武的和一個白發青年打死了,我看以後誰還能給你撐腰!”
話音剛落,欒興隆一口咬住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指,疼得酒保嗷嗷慘叫。
一旁的店員和顧客一起衝上前把欒興隆拉開,緊接著便是對其拳腳相加,欒興隆被打的鼻青臉腫,強忍著站起身來
一位男子拍了拍欒興隆的肩膀,“隆哥呀,以前我們叫你隆哥,現在依然叫你隆哥,隻不過是聾子的‘聾’了。”
周圍人紛紛大笑,“那個姓武的漢子怎麼不一耳光把你另一隻耳朵也打聾了呀,聾哥,哈哈哈!”
“哈哈哈...”
酒吧內充斥著嘲笑聲。
欒興隆憤怒著望著酒吧內的人群,“你們都給我等著!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
11月21日清晨,欒興隆早早隱匿於廖江平家宅的近旁。憑借之前跟著昆福為廖江搬運貨物的經曆,他編了一個送貨的幌子,成功混入了這個戒備森嚴的高端住宅區。
在經曆了漫長而緊張的等待之後,廖江平家的大門終於緩緩開啟。把握住了這千鈞一發之際,欒興隆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雙膝跪地,聲嘶力竭地高呼:“舅舅!”
等欒興隆緩緩抬起頭來才發現眼前之人根本不是廖江平。
“你是誰?你認誰為舅舅?”男子問道。
欒興隆尷尬的不得了,沒想到一上來就跪錯人了,“這是廖江平將軍的家吧,我...我是他外甥。”
男子遲疑了片刻說:“那你等一下,我去通知一下廖將軍。”
男子回到房間後,問廖江平:“將軍,門外有人自稱是您的外甥,您看...”
“不見!不見!”廖江平煩躁地說:“一定是昆福那個混蛋透露我的住址,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活著的時候就不讓我省心,死了也要給我添麻煩!!”
黑衣男子問:“那門外的...”
“他一定是昆福手下的小混混,上我這裡來攀親戚,這個月已經是第三個了,你趕快把他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