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幾名碩士學弟學妹們竟然也紛紛效仿,管胡教授叫“媽媽”。
孫闖回到自己座位後問邢明淵:“怎麼樣,錄好沒?”
“錄好了。”
孫闖看了看錄好的視頻,把自己親胡教授的一幕截圖後轉手發給了老肖。
又喝了幾輪後,大家吐露心聲,有些人流下了不舍的淚水,其中孫闖哭得最為厲害。
晚宴結束時,孫闖緊緊摟住邢明淵,痛哭流涕說:“老邢,你說好的,一定要給我介紹個女朋友。”
邢明淵拍了拍孫闖後背,如同哄孩子一樣說:“好好好,包在我身上。”看來這匹胖狼也怕孤獨。
孫闖哭了很久,抬起頭,擦了擦鼻涕眼淚,抽泣著說:“哎,老邢,你說鐘婷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這麼多人偏偏對我敬酒。”
邢明淵翻了一下白眼,“是,孫學長這麼英俊,女孩子喜歡你也是正常的。”
深夜,正在開黑的老肖在遊戲間隙瞟了一眼手機,當看到孫闖發來的視頻後,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我靠!闖哥真親了!”
隨後,502宿舍沸騰了!老何跑到電燈開關處,邊呐喊邊重複十餘次開合,仿佛在開閃光燈。宿管阿姨聽到樓上的吵鬨聲後,罵了句:“該死的世界杯。”
邢明淵與蘇秀雯的戀情在鐘婷的出現下,機緣巧合的得以公開。
離校後,邢明淵在科研院附近租了一間屋子,雖然科研院所處地段房價很貴,但由於工作性質原因,幾乎每天需要早起晚歸所以不得不咬牙花2200塊一個月租了一個10平米左右的房間,水、電、網、燃氣和物業費租戶按人數均攤,而他此時的收入是每個月稅前8250塊。
房子一共近200平米,共四間臥室,客廳也被改造出一間屋子,五家租戶做什麼的都有,魚龍混雜。
交租當日,中介帶著邢明淵去房子內做交接,正遇房東更換燃氣灶,中介對房東說:“於哥,這是你的新租戶,人家可是博士呀。”
房東一聽到是博士,立即跟邢明淵握手,“哎呦,博士呀,你應該是我這裡學曆最高的租戶了,我就喜歡跟你們這種高知分子打交道。我就沒出息了,初中沒畢業就不念了。”
房東年紀跟邢明淵相仿,對邢明淵說:“我基本不來這邊,今天是換燃氣灶才過來,以後有什麼事就直接聯係中介就行。”
房東收拾好櫥櫃,“我還得去趟東邊那套房子那,那邊冰箱壞了,換了個新冰箱花了我好幾千塊,唉,這年頭乾啥都不容易。”
房東走後,邢明淵問中介:“房東是做什麼的,年輕有為,這樣的年紀就有兩套房子了。”
“哪是兩套,是四套,他呀,啥正事不做就靠收房租。這邊老人攢下三四套房子很正常,我們外地來的就隻能自己打拚了。”
邢明淵把幾箱厚重行李搬到房間內,滿頭大汗,他坐在房間正是那個客廳改出來的房間,沒有空調,一個窗戶通向客廳,打開窗戶有種隱私被窺探的感覺,關閉窗戶再拉上窗簾就顯得更加悶熱。
躺在床上,凝望天花板,邢明淵開始有些後悔租這間屋子,他決定先工作一段時間看看,如果加班不是特彆頻繁就在偏遠的地方租個便宜點的屋子,他寧願花長時間通勤也不願住在這封閉空間裡。
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虛榮心,邢明淵也一樣,向陌生人介紹自己時會經常有意無意提起自己是博士,而就在剛剛他已經厭惡自己的虛榮了,後悔把學曆告訴給中介。倘若高學曆混得不好,還不如不提自己的學曆。
正收拾著行李,母親那邊來電話問:“怎麼樣了兒子?房子租好了嗎?”
“已經租好了媽,放心吧。”
“你不是說看好了兩間嗎?最後選得那一間?”
“選得...比較好的那間...”
“那邊房價太貴了,不過到手八千多倒也夠花了。”
“媽。”邢明淵苦笑了一聲,“是稅前八千多,聽其他同事說剛來的話到手接近六千塊,或許以後會漲吧。”
“怎麼那麼少?不是說博士剛一畢業平均一年到手20到40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