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寫著日記,隔壁房間的小劉來到邢明淵門口,順著門縫招呼道:“喂,兄弟,我有事想拜托你一下。”
邢明淵開玩笑說:“怎麼?鑰匙又丟了嗎?”
“不是,明天我發小婚禮,邀我當伴郎,這樣頹彪就沒人照顧,我想你能不能幫我照顧一天,就一天。我待會坐淩晨的火車走,能不能把它放在你這。”
“頹彪?”
邢明淵聽著名字不是善類,心裡有些猶豫。
“我把頹彪帶來了。”
小劉推開門,這才看清他懷裡摟著一隻還沒有西瓜大的小白狗,“彆擔心,阿彪很乖的,我養了一個來月了,從來不亂叫。”
邢明淵皺了皺眉,“房東知道你養狗嗎?”
“他不知道,但是阿彪既不亂叫也不隨地大小便,房東根本發現不了。”
小劉沒管邢明淵是否答應就把小狗放到地上,然後回到自己房間取來食盆、尿盆、狗糧和一個小煮鍋。
“我把雞胸肉、牛肉、兔肉和鴿子肉打碎做成肉丸,它吃的少,你早上出門時候用這個小鍋煮兩個,再撒一些狗糧,晚上回來再煮一個就行。回來得晚也沒關係,它知道吃狗糧。”
小劉雙手合十,擺出懇求的姿態。
“好...吧...”邢明淵很為難地答應了。
小劉激動地說:“阿彪,你一定要聽哥哥的話,爸爸後天就回來。”
小劉再次雙手合十朝邢明淵鞠了一躬,“我要去火車站了,頹彪就交給你啦。”
小劉離開後,邢明淵低頭望向這如一樣的小生命。
小狗正吐著粉嫩的小舌頭,尾巴歡快地搖擺著,速度之快猶如螺旋槳在空中劃過的軌跡,仿佛下一秒就要騰空飛起。
這隻小狗顯然並不怕生,它圍著邢明淵歡快地轉圈,用那雙充滿好奇與友善的眼睛注視著他。
邢明淵被它的活潑所感染,陪它玩耍了一番,享受著這份簡單而純粹的快樂。
玩累了,便回到床上躺下休息。不久之後,當邢明淵再次留意到小狗時,它已經安靜地蜷縮在房間的牆角處,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它那柔和的呼吸聲與均勻的心跳,為這寧靜的夜晚增添了一份溫馨與安寧。
邢明淵捂著被,漸漸的睡著了。
經過不知多久的沉睡,邢明淵猛然間睜開了雙眼,卻發現自己竟置身於走廊的窗外。
他的視線落在了床上依舊沉睡的身軀上,那熟悉的身形被一抹幽藍的陰影輕輕籠罩,顯得格外詭異。
這一幕讓邢明淵心驚膽戰,他一時之間竟無法分辨,究竟是站在窗外的自己更為真實,還是床上那沉睡中的身軀才是他真正的所在。
房間內忽然響起低沉而混雜的聲音,像是無數人在低語,又像是某種遠古的咒語,讓人心生寒意,靈魂深處的恐懼被一點點喚醒。
他努力想要掙脫這夢魘的束縛,但每一次嘗試都似乎隻是讓自己陷得更深。
床上的邢明淵心跳開始加速,呼吸變得急促,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仿佛有什麼東西正悄無聲息地逼近,準備將他徹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