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明淵對於酒桌文化的氛圍頗感不適,因而在用餐期間,他更多地作為傾聽者,靜聽程莫良與孫教授之間那滔滔不絕、涉獵廣泛的對話。
孫教授在此過程中,不時地對邢明淵讚不絕口,其言辭間流露出一種微妙的意願,似乎總在不經意間試圖拉近邢明淵與程莫良之間的距離,營造更加和諧的交流氛圍。
餐畢,眾人一同參觀了這座宏偉的莊園。
偌大莊園內有著廣闊的草坪,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洋,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讓人心曠神怡。
莊園的中心矗立著一座宏偉的莊園建築,它融合了古典與現代的設計元素,石砌的外牆曆經風雨卻依舊堅固,雕刻精美的門窗訴說著往昔的輝煌。
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溪,溪水清澈見底,潺潺流淌,為整個莊園增添了幾分靈動與生機。
溪邊設有涼亭與座椅,供人休憩賞景,或是聆聽流水潺潺,享受片刻的寧靜與安逸。
“這條小溪對麵是我的馬廄,西南邊那排房屋是我的實驗室。”
“您把實驗室建在自己莊園內,不怕造成汙染嗎?”邢明淵問道。
“這座實驗室隻是關於腦神經和潛意識研究的,偶爾失眠多夢會把我自己當做誌願者,供我所聘請的心理學專家對我的夢境進行研究。”
程莫良遙望著那一排實驗室:“我曾試想將夢境具象化,但一直都以失敗告終。”
“想不到程先生對人類意識層麵也感興趣。”孫教授說道。
“我一直都對新奇的東西感興趣。”笑道。
談笑間,孫教授看到邢明淵低頭不語,“怎麼了小夥子,是不是這個話題讓你想到什麼心事了?”
“我最近確實經常做奇怪的夢,醒來後隻記得片段內容。”邢明淵吞吞吐吐地說,“而且昨晚一夜沒睡,現在可能狀態不太好。”
“哦?讓我猜猜,一定是關於你太陽能天網係統有關的夢。”孫教授頗為自信的說,“因為我聽說夢多為現實的延伸,恐怕現實的情結導致你焦慮進而展現在夢中。”
“並不是的。”邢明淵搖了搖頭,“夢境很混亂,似乎有惡魔還有神明,而且是發生在冰天雪地裡。或許是我平時喜歡玄幻的東西吧。”
“哦?我對你的夢倒是蠻感興趣的。”程莫良微笑道,“乾脆到我的實驗室讓催眠師幫你檢查一下,看你樣子昨天應該沒有睡好,也可以趁此機會休息一下。”
“可是...我該回所裡了。”邢明淵吞吞吐吐的說。
“這你不用擔心,你們所長知道你在程先生這裡,決不會難為你的。”孫教授拍了拍邢明淵的後背,示意他不要推脫。
邢明淵不好拒絕,同時也對那探索夢境的實驗室室也懷揣著一絲好奇,便答應了。
三人來到腦神經實驗室,隻見在幽暗而充滿未來感的腦神經實驗室深處,一位形象頗為獨特的醫生正忙碌於一排排閃爍著冷光的儀器之間。
他的頭發略顯淩亂,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近乎狂熱的光芒,仿佛隨時都能躍入某個不為人知的思維深淵。
這位醫生身穿一件略顯舊跡的白袍,衣襟上隨意地掛著幾隻筆和幾頁皺巴巴的筆記,透露出一種不拘小節的科學家氣質。
最令人矚目的是,他竟在如此嚴肅且精密的科研環境中,旁若無人地啃食著一個看似隨手從某個角落找來的三明治。
三明治的餡料可能早已模糊不清,而他全然不顧形象地大口咀嚼。
“老喬,怎麼不開燈?”
程莫良隨手打開了房間的燈,這突如其來的明亮如同一道驚雷,讓正沉浸在思緒中的老喬猛地一驚,口中的三明治餡料不由自主地滑出了嘴角,沿著下巴緩緩滑落,留下一道滑稽而略顯尷尬的痕跡。
老喬擦了擦嘴角的油跡,“程先生...您來了。您上次的結果數據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