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明淵走出餐館,立馬給胡教授打去電話,“喂,老師,你還有多久回來。”
“我這邊還要等一會兒,你和廖學長聊得怎麼樣了?”
邢明淵隻是憤怒地甩出一句:“道不同不相與謀。”
隨後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施工現場去。
一路上,邢明淵望著窗外行駛的車輛,匆匆的行人,不由得思考廖澤權剛剛的話,自己這項目啟動是否引起社會秩序混亂。
等紅燈時,司機師傅看著前麵車輛念叨著:“現在新能源汽車越來越多了。”
邢明淵隨即問司機說:“師傅,您說如果以後萬一某一天全世界所有車輛都被強製要求換成新能源車,對您有什麼影響嗎?”
“我就不表什麼態度了。”師傅麵露苦笑了一聲,“無論世界有什麼變化,總會有人獲利有人受苦。”
車內寧靜了片刻。
邢明淵繼續問:“如果您是受苦一方,也願意接受嗎?”
“嗨,我能有什麼想法,一切逆來順受。把養我的人送走,把我生的人養大,這輩子就夠了。咋活都一個樣。”
邢明淵不再問話,陷入了沉思。
電話鈴聲響起,是施工隊的老陳打來的。
“喂,陳師傅,你們到了嗎?”
“邢先生,這活我們乾不了,霞域溝村民不讓我們動工,手裡還帶著家夥。我們先去下一份工地看一下,你過來後先溝通著,要是確認這活能乾我們再回來。”
“喂,陳師傅...”
電話很不禮貌的掛斷了,或許是陳師傅把與霞域溝村民的氣撒在了邢明淵頭上。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邢明淵達到目的地,那片原本打算建工的閒置地被一群村民占領,他們手持鐮刀、鋤頭,還有兩台拖拉機,上麵坐著幾位年紀稍長的村民。
邢明淵走到村民跟前,恭敬地問了一聲,“大家夥是霞域溝的鄉親嗎?”
一個乾瘦的年輕人吐了一口煙圈說:“是又怎麼樣,你誰呀?”
“我是望澤村新能源...”
“停停停。”沒等邢明淵說完,就被小夥子打斷了,“你望澤村的跑我們霞域溝來乾嘛?”
“您可能搞錯了,這片荒地屬於公有的,不屬於你們霞域溝。”
一個膚色黝黑的中年喊到:“那憑什麼用這塊荒地給忘澤村提供便利,有那資金咋不建設我們霞域溝。”
邢明淵依舊客氣地說:“你們村已經自主進行改造了。”
“咋,先改造反而得不到扶持,要你那麼說,誰窮誰有理啊!反正你們彆想占用這塊地!”
“朋友,我這邊各項手續齊全,市裡已經批準...”
“彆說那些,有啥也不好使,識相的的就趕緊滾開。”沒等邢明淵說完,又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