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12日晚,邢明淵像往常一樣,回到出租屋後沒有洗漱直接躺在床上。
蘇秀雯發來一段視頻,內容是她們宿舍牆壁上趴著一隻特大的蜘蛛,視頻的視角一直是正對著蜘蛛。
視頻中可以看到一名女生的手握著一個空奶茶杯,顫顫巍巍地要將蜘蛛罩住。
奶茶杯接觸牆壁的一瞬間,蜘蛛嗖的一下竄出來,緊接著傳來女生們的尖叫。
邢明淵看過視頻後內心毫無波瀾。
隨後,蘇秀雯又發來文字:“淵淵,我們宿舍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一隻大蜘蛛,嚇死我了。
小艾說要留著,因為蜘蛛是益蟲可以抓蟑螂。可它比蟑螂恐怖十倍,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的蜘蛛,萬一哪天鑽進誰被子裡想想就可怕。”
邢明淵靜靜地看著發來的文字沒有回複。
“蜘蛛已經被趕跑了,我們打開窗戶,然後一人拿著一個衣掛把它從窗戶趕走了。
之前經常看到有很小的蜘蛛,小艾都說彆去傷害它,就放任沒管。會不會是當初米粒大小的蜘蛛長大的結果,現在跟螃蟹差不多大。”
“嗯,趕走了就好。”
與往常一樣,蘇秀雯向邢明淵分享趣事,卻隻換來了冰冷的幾個字。
蘇秀雯另找話題,“淵淵,明天還是按原計劃試運行嗎?這幾天都有雨呀。”
“沒事,越是陰雨天越是能考驗太陽能塔的性能,明早八點左右你和學弟們在學校南門等著就行。”
“哦...好吧。”
“嗯。”
大約過了十分鐘,蘇秀雯又發來消息:“你最近態度怎麼這麼冷漠?”
“沒什麼,就是有點累。”
“我知道你壓力大,但生活還有很多好的一麵,你要打起精神來。”
邢明淵已經不知多少次經曆挫折後告訴自己生活還有好的一麵,可緊接著就會被另一個煩惱所困擾,一次次想要放棄,一次次又給自己鼓勵,反反複複,這樣過山車一樣的生活他早已厭倦。
邢明淵沒有回複,他隻是側身閉目...
大約過了一個鐘頭,蘇秀雯發來一大串消息:“你最近怎麼了?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漠,我知道你工作壓力大,心裡不舒服,可我也不好受卻一直想辦法哄你開心。
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痛苦嗎?每次我去實驗室,每次去操場閒逛,每次望向馬路對麵那家麵館,我都會想起你。
我們倆並沒有分手,卻形同陌路,當初的你去了哪裡?你還是那個為我墊付250塊的可愛學長嗎?
哪怕你還是經常抱怨生活中的不快我也願意和你一起分擔,哪怕你對我痛哭一場我也知道你還活著,你現在就像沒有靈魂的機器。”
文字結束了,讀到這裡,邢明淵嘴角抖動了一下,他知道最近對每個人都很冷漠,但隻有蘇秀雯一直關心著自己,每次她向自己展現出樂觀開朗的一麵,這都讓邢明淵誤認為她並沒有生氣,直至今晚看到了這些話。
邢明淵有些哽咽了,不知道該回什麼消息好。
不一會,蘇秀雯又發來一條消息,“對不起淵淵,剛才我太衝動,明天是太陽能塔試運行的日子,你一定是壓力比較大、工作比較忙,你應該早點休息,晚安啦。配上可愛的表情)”
邢明淵眼圈紅了,明明蘇秀雯這麼長時間受了很大委屈,卻還安慰自己。想到這些,邢明淵覺得自己並非一事無成,至少有個知心伴侶。
不一會兒,孫闖發來消息說:“咋了老登,有啥不開心的事跟爺說說,讓爺也樂嗬樂嗬。是不是跟我分開久了,太長時間沒被我滋潤了配上淫笑的表情)。
我們單位宿舍剛熄燈了,就不給你打電話了。剛剛秀雯聯係我了,我還合計她找我乾嘛,要是通知喝喜酒也得你通知我呀。
她一上來就問我最近有沒有聯係過你,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受了什麼委屈不想讓她知道。讓我好好勸勸你。
她哭的跟淚人似的,我們單位人以為我在外麵做了什麼對不起女孩兒的事了呢。”
沒讀完孫闖的文字,邢明淵的淚水就啪嗒啪嗒滴落在手機上,這是他畢業後第一次哭泣,聽說蘇秀雯哭了,邢明淵內心無比自責。
他立即返回到與蘇秀雯對話的界麵,回複說: